飛機朝着蘇州快速接近,楚天南也只是知道地下世界的存在,除了不夜城女王九離以外,對於其他三王也是一無所知。
這些王的實力如何,一直都是個謎,華夏也對他們不斷地打壓,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依然像棵野草一樣,春風吹又生。
所以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這地下世界的全部面貌,甚至連關於這地下世界四王的信息,幾乎都是空白的,除了有跟楚天南有情報來往的不夜城女王。
地下世界之所以叫地下世界,並不是因爲處於地下,而是這四個組織,就好像處在黑暗的另一個世界一般,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存在。
也有人想要安排臥底,混入其中一方勢力,但是結果都是在第二天,他們的屍體都會出現在陰暗的角落裡,這也使得多方勢力,都忌諱地下世界的四王。
就連北境情報網,都無法得到關於地下世界四王的更多訊息。
楚天南想到了九離,當時自己前往天王殿之前,不知道爲何突然要走了自己的時光,想了想楚天南還是用專用飛機通訊設備,撥通了九離的私人電話。
可是讓楚天南大感意外的是,九離的電話在這個時候,竟然也無人接聽了。
這可是地下世界的不夜城女王,就算高利貸之王再怎麼強勢,也不可能將另一個王輕易幹掉。
一大早就是這種情況,讓楚天南心中十分的焦灼,在北境的時候,即便面對千軍萬馬,乃至幾個戰神的圍攻,都不曾有過這種感覺。
只要是關乎到蘇玲瓏的安危,哪怕是一點點,都會打亂楚天南那古井無波的心。
將近兩個小時的飛機行程,讓楚天南感覺都快要過了一個世紀般,就在播放器裡傳來抵達蘇州上空的聲音時,楚天南想都不想,直接拉開艙門就一躍而下。
雖然情報員知道,以楚天南的實力,這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親眼看到的話,心中還是十分的驚駭的。
楚天南全身保持筆直狀態,讓身體與空氣的摩擦面儘量減少,從而加快身體下墜的速度。
衝破雲層後,楚天南立即辨認家裡的方向,然後腳下一踏,猶如一顆炮彈,朝着自己家飛了過去,那速度之快,都讓人以爲是白天的一顆流星。
遠遠的,楚天南就看到,自己家那棟別墅門口,有兩個陌生人把守着,而這兩個人的打扮,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經的人。
看到這種情形,直接讓楚天南怒髮衝冠,全身竟燃起了熊熊赤火,現在就真的如一顆燃燒的流星,朝着其中一個人就砸了過去。
別墅外牆的門口,有兩個流裡流氣的混混,正無聊地點菸,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視線不斷地觀察四周的變化。
其中一個人聽到天空好像傳來了巨大的轟鳴聲,當他擡頭望去的時候,只是感覺到有一個赤紅色的物體,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在自己視線中變大。
等到他想要叫旁邊的同伴一起看的時候,那個同伴只聽到噗嗤一聲,然後臉上、身上就沾上了黏糊糊的東西。
他隨手那麼一抓,皺着眉頭放到眼前認真一看,頓時嚇得摔倒在了地上,一顆帶着碎肉的眼球從這個混混的手中滾落了出來。
小混混低頭看向自己身上其他沾上的地方,也赫然都是一團團碎肉、碎骨頭。
“啊!!!”小混混驚駭地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尖叫着不斷向後倒趴着。
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剛剛那個同伴原來的位置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了。
那個人人高馬大,他的腳下踩的正是他同伴的碎肉,顯然就是眼前這個人乾的。
就算小混混也經常刀口上舔血,但是這種簡直是限制級的血腥畫面,也是他從未看到的。
即便電視上看到,恐怕有的人都會被這個畫面給噁心到。
“你只有一次機會!想好了回答我的話!”楚天南居高臨下,面無表情地俯視着地上的小混混:“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個小混混早就已經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失去思考能力,被楚天南的氣勢這麼一嚇,頓時魂飛魄散。
“救命啊!!!鬼啊!”小混混頭也不回,手腳並用朝着後面狂奔而走。
但是他的頭頂之上,一道赤紅色的光狠狠砸了下來,隨着赤紅色的光退去,那個小混混已經變成了一堆人行的灰燼。
“回答錯誤!”楚天南冷冷地說道,然後一下子跳進了院子內,拿出身上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玲瓏!”楚天南一進門就焦急地喊道。
當他看到一家人都詫異地起身,看着驚慌失措的自己,很快就看到了蘇玲瓏那悲喜交加的神情,楚天南一個箭步上去,就把蘇玲瓏摟在了懷裡。
“你沒事就好了!”由於情緒的落差,楚天南的眼角竟然都掛着一滴淚花。
“爸爸!”妮妮也是非常久都沒有見到楚天南了,一看到也是飛一般地跑過去。
楚天南將妮妮一把就抱了起來,然後夾在蘇玲瓏中間,將她們都抱在了懷裡。
“對不起,離開你們這麼久,還讓你們擔心受怕了。”楚天南不斷地責怪着自己。
被夾在中間的妮妮,有些不滿意地把自己的頭探了出來,眼中還帶着些許淚花,但是卻像個小大人一樣,捧起楚天南的臉,煞有其事地說道:“媽媽說了,爸爸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是爲了保護我們,保護我們的國家,我們都以爸爸爲榮!”
楚天南憐惜地摸了摸妮妮的小腦袋,在她額頭親了一口,然後更用力地抱着兩人。
“謝謝,我···”
楚天南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玲瓏用手捂住,她看着楚天南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不用說,我都懂,你放心地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家裡還有我在。”
“姐夫,一回來就撒狗糧啊。”蘇伊兒的聲音傳了過來。
楚天南這纔想起,家裡人全都在,頓時都有些臉紅起來,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