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孫向榮夫婦的那一剎那差點就衝了上去,幸虧法醫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拼命的衝着我搖頭
。
這幾個人走到了住宅樓前方的空地上停了下來,一名大漢的臉色忽然變了變,低頭在那名棕發女子的耳邊低語着什麼,接着我看見那名女子緩緩轉過了身體,面對着我們。
女子的長相其實很清秀,看起來比較像是中外混血兒,外貌確實很容易吸引住別人的目光,除了外身的那件紅色風衣以外,我發現這個女子的裡面只穿着一件背心,下身是牛仔短褲,兩隻堪比頂級模特的美腿就那樣暴漏在空氣中,這名女子似乎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既然都來了,爲什麼不出來見見,說起來我們也很久沒見了吧。”女人衝着住宅樓這裡大喊,看來女子已經知道我們隱藏在附近,只是不知道我們躲在哪裡而已。
“如果你們不出來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女人等待了一會見我們沒有動靜,當即開口準備帶着孫向榮夫妻兩人離去,我一時急的就向衝出去。
趕屍人卻伸手攔住了我,微微的搖搖頭,站了起來,從樓道的拐角裡走了出去,直視的那名女子,同時,趕屍人帶來的那一男一女也從花園的藏身處走出來,對那名女子一羣人形成了包夾之勢。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紀超。”女子居然衝着趕屍人揮了揮手,看起來像是非常開心的打着招呼,如果不是知道女子和趕屍人確實是敵人的話,我還真以爲這兩人根本就是朋友。
“恩。”趕屍人似乎又再度恢復了在q羣中的那種冷漠態度,簡短的答應了一聲,接着伸手指了指仍然背對着我們的孫向榮夫妻衝着那名女子開口,“人給我,你們走。”
“你還是那麼吐字如金啊。”女子似乎有些感慨,這個時候原本天上的半輪明月也暫時躲進了雲層中,一時間光線有些暗淡,只有兩盞孤零零的路燈提供着微弱的光源,“開門尖山吧,東西呢?”
“我不知道。”趕屍人回答的非常爽快,看起來就像是真不知道什麼東西一樣,誰知那名女子捂嘴開懷大笑。
“呵呵!你還是一樣會騙人,可惜你忘了我的能力吧。”女人卻根本沒有相信趕屍人話,不知道爲什麼一口認定東西就在趕屍人的身上,雖然事實也是如此。
“放棄吧,把東西給我,在這裡,你們也不好動手不是麼?”女人忽然拍起手來,似乎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一時間只能聽見女子拍手的聲音,周圍的氣氛呈現出一片詭異的景象。
我聽着女子拍手發出的啪啪聲,不知道爲什麼頭腦忽然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越來越想睡覺,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一邊的法醫猛的捏了一下我的手背,我陡然驚醒,茫然的盯着法醫,在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頓時冷汗直冒,我居然差點就被那個女子給催眠了,我驚恐的盯着正與趕屍人對峙着的女子,這個女人的攻擊手段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怪不得從一開始法醫就提醒我一定要小心這個女子,看來不但不能盯着這個女人,就連她發出的任何聲音都要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不然一不小心就會中招,被這個女人催眠
。
“收起你的小把戲,你知道對我沒用。”趕屍人卻是面不改色的衝着女子說道,並且擡起了手,原本圍住女子的那一男一女又靠近了一些,跟在女子身後的兩名西裝大漢馬上轉身一臉的戒備。
“你既然知道東西不在那兩人的身上,爲什麼還要抓住兩人不放。”那兩人只是接近對方到了一定的距離之後就停了下來,而兩名西裝大漢此時已經分別站到了那一男一女的面前,絲毫不讓的封住了他們前進的方向。
我頗爲緊張的盯着眼前的場面,非常害怕那個女人對孫向榮夫妻動手,以至於忽略了周圍的一切,直到法醫猛的衝着我喊了一聲,並且用力的把我扔了出去,我還有些茫然的盯着法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被法醫扔出去之後,半空中望着法醫,這才發現在我們躲藏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影,豁然就是剛剛那個殺死偷車賊的人,那個人拿着一把軍刀刺向法醫,我同時一屁股摔倒了地上,顧不得疼痛,我立即爬了起來衝着那人衝了過去。
那把軍刀眼看就要刺到法醫的胸口,法醫卻用手一把抓住了那柄軍刀,用力的一扭,軍刀被法醫的異力給一下扭斷了,那人也不慌張,在我撲過去之前手中一揮,我這次是清楚的看見了他另一隻手中抓着的東西,是一件黑色的斗篷,只見那個斗篷被他披到了身上,接着他就如同從沒出現過一樣忽然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立即停下了腳步,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法醫也站了起來,扔掉了手中被那人遺棄的軍刀,軍刀掉在地面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接着法醫並沒有在乎那人怎樣,而是雙眼緊緊的盯着不遠處的那個女子。
我記得這個人曾經在腳上被沾染上了熒光粉,所以其實剛剛應該是我自身的失誤,如果不是因爲我太過於關心孫向榮和他妻子的安全,忽略了四周,放鬆了警惕的話,我應該可以注意到那人蹤跡的。
我集中精力觀察着周圍的一切,而那名女子也沒有做出其他的行爲,似乎非常感興趣的一般站在那裡觀察着我。
我現在可沒有什麼精力去理會那女人,這個身披隱形迷彩的傢伙目標顯然是我,對於法醫那是因爲剛剛我被法醫扔了出去,所以讓他的偷襲計劃破產,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法醫的對手。
沒過多久,我便發現了這個傢伙的蹤跡,他正在靠着牆角緩緩地移動着,在他的腳部此刻正散發出微弱的熒光,幸虧現在的光線並不好,更何況這人現在的位置是在黑暗的過道中,所以那絲微弱的熒光更爲顯眼。
我握緊了手中的手槍,裝成還沒有發現他的樣子在空中胡亂瞄準着,就在那裡越來越接近我的時候,我猛然把槍口對準了那人,連續扣動了扳機,“砰砰砰!”三聲槍響,全部命中了那人。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子彈打在那人的身上居然冒出了點點火花,緊接着這人就顯出了身影,一把扔掉了手中的斗篷,直接衝着我衝了過來。
我抄起了警棍馬上給了他當頭一棒,他側身躲過我的襲擊,在他的右手再度出現了一把軍刀刺向了我的腹部,既然他已經失去了光學迷彩的掩護,這點伎倆肯定不會逃過我的眼睛,在他驚愕的眼神中才發現,我右手的手槍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
。
“砰!”的一聲槍響,這人的腦袋向後一仰倒在了地上,我當時爲了防止這個人也是屬於強化人一類,所以我還是躲開了一下,雖然槍口有些偏離,但是那人的腦袋還是開了花,在他的額頭偏左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彈孔正在流出鮮血。
“厲害!”女子居然完全不在乎這人的死亡,大聲的爲我喝彩,我冷着一張臉轉過身體,盯着女子,女子嫵媚的衝着我笑了一下,我的心神居然一蕩,猛的想起法醫的提醒簿要看她的雙眼,我馬上略微低了低頭,躲開了她的視線。
“他就是好幾次讓王劍吃癟的傢伙?”女子伸出手指指着我詢問着趕屍人,趕屍人點點頭,反問了她。
“說吧,怎麼樣你才肯放了兩人。”
“我一直沒有抓他們兩個啊,是他們兩個跟着我走的啊。”女子面對趕屍人的詢問呈現出無辜的神情,似乎承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樣,居然讓我的心底涌現出一股想要去安慰她的慾望。
我用力的咬了咬牙齒,閉上了雙眼深呼吸了幾口,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我已經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心神還是出現了鬆動,情緒也在一直被她影響着,怪不得法醫和老頭從開始就不願意讓我插手,看來他們兩人也許早就知道這個女人來到了首都,插手了這件事情。
不過這羣人非常奇怪,他們似乎一直在尋找着那種很古怪的玉石,我估計峽谷的那次王劍也是在尋找着這種東西,到底這種玉石隱藏着什麼秘密?爲什麼讓他們對這種玉石一直都是志在必得的模樣,這個疑問我只能等待以後有機會再去詢問老頭了,但是我想老頭應該不會告訴我,不然他早就會說了。
拋開腦中的那些雜念,我再度睜開了雙眼,卻發現孫向榮和他的妻子已經轉過了身子,此時正面對着我。
孫向榮的臉上有些血跡,也許是剛剛受到了一些毆打所致,所幸至少從兩人的樣子看來,他們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上的傷害,只不過兩人的雙眼無神,此刻正茫然的盯着前方,看起來就如同兩具失去了生命的人偶一樣,表情十分的僵硬。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我衝着那名女子吼道,眼前的孫向榮和他的妻子顯然已經被這個女人催眠了,我心中雖然焦急,想立即衝過去救回兩人,但也知道自己不會是這個女人的對手,所以只能衝着她大吼。
“帥哥,不用這麼激動,不然你過來我告訴你?”女子把視線轉到了我的身上,我忽然覺得眼前的女子容貌開始有些變化,居然漸漸的變成法醫的面容,我心中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後退了一步,再仔細一看,發現還是那名女子剛剛的面容,難道是我眼花了不成?
我的沉默不語和忽然後退的動作讓女子再次開心的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個男的真有意思,我決定了,紀超,你讓這個男的來換這兩個人。”
“什麼?”法醫大驚失色,馬上擋在了我的身前,憤怒的盯着那個女子,“麗娜,你別得寸進尺
。”
“雅寧啊,難道你喜歡這個男的?”女子眨了眨雙眼,忽然又露出了調皮的神態,她的表現幾乎與王劍如出一轍,只不過沒有王劍的那種瘋狂與傲慢,更多的是一種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就像是在和朋友聊天一樣。
“麗娜,放了他們,我們讓你帶人走,不然別怪我對你動手。”法醫的態度更加冷漠了,而且我看得出,法醫與她的交情絕對不是她當時和我說的那樣交過手而已,這兩人肯定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雅寧,好可惜啊,當初你被紀超搶走了,我以爲你找到了另一半,沒想到你現在居然和姐姐我搶男人了。”麗娜的話讓法醫的臉色忽青忽白,正當法醫準備開口回擊麗娜的時候,趕屍人伸手阻止了法醫。
“別上當了,那樣會中了她的陷阱。”趕屍人一臉嚴肅的警告着法醫,十分冷靜的告訴法醫按耐住自身的脾氣。
“紀超,你還是如此的冷靜,真是沒意思的男人。”女子似乎開始覺得無趣,面色終於恢復了正經,“好吧,你們把那個男人交給我,我就放了這兩人,放心,這兩人我可沒有傷害到他們,絕對沒有做什麼手腳。”
“你爲什麼要他去換?”趕屍人開口詢問着麗娜,我閉口不語,因爲我感覺到這個女人實在太過於危險,就連一向對人非常冷漠的法醫都如此輕易的被挑起了怒火,也只有全部交給現在依然非常冷靜的趕屍人去處理了。
“王劍找他啊,說實話,這個小子我很感興趣,第一次看見王劍吃癟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王劍?王劍在哪裡?”我聽見女子說道王劍,終於無法忍受住心中的怒火,衝着女子大聲叱問。
“你跟我走就能見到他了哦。”女子衝着我拋了一個媚眼,我皺起眉頭,完全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因爲我現在的腦子裡全部都是關於王劍的問題。
“好,我跟你走,你放了他們。”我做出的決定讓法醫和趕屍人驚訝的看着我,我卻衝着他們點點頭,既然周圍已經被老頭安排的人控制住,不管怎麼說必須先把孫向榮夫妻給救出來,不然如果他們兩個再出事,我已經無法再去承受這種打擊了。
法醫抓着我的手衝着我直搖頭,趕屍人則是首次在那個女人的面前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盯着我,我卻趁此機會抓住法醫的手在她的手心中寫到,“不要擔心我,等孫向榮他們回來的時候我會抓住那個女人,你和趕屍人一定要保證孫向榮他們的安全。”
但在外人的眼中,就好像法醫和我都互相捨不得對方,正在做最後的道別一樣,所以那名叫做麗娜的女人有些酸酸的開口對着我們說道,“真是夠癡情啊,哎喲,酸死我了,好了沒有?”
我寫完之後自然注意到了法醫臉上震驚的表情,但是我卻衝着她搖頭,阻止了她開口說話,板着臉走向的那名女人。
當我走過趕屍人身邊的時候,趕屍人似乎已經想明白了,微微的衝着我點點頭,在我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遞給了我一個東西,我也沒看是什麼便抓在了手中。
我走到了麗娜的面前,盯着她,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我過來了,你放了他們
。”
“好!”麗娜倒也乾脆,什麼話都沒說,憑空拍了拍雙手,啪啪兩聲,孫向榮和他的妻子程靈就像是忽然驚醒一下馬上雙眼恢復了神采,但是此時兩人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環視着四周,當孫向榮看見我時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神情,不過當他注意我身前的女人時,神色又再次一變。
“不要問什麼,帶着你老婆過去。”我指了指趕屍人和法醫兩人,讓他們兩個馬上過去,孫向榮顯然不肯,想張口和我說些什麼,我伸手阻止了他,“這是命令。”
孫向榮非常不甘願的帶着一臉驚恐的程靈走到了趕屍人和法醫的身後,滿臉焦急的盯着我,我見到兩人安全之後心中才安心下大半,接下來就應該對付這個女人了。
“好了,交易完成,我們也準備離開了。”麗娜衝着趕屍人笑笑,便準備帶我離開,可惜的是,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跟着他們走。
我拿出了趕屍人給我的東西,在那個女人轉身的瞬間抵住了她的腰部,冷冷的衝着她和旁邊的兩名大漢下着命令,“不想她死的話放棄抵抗,不要逼我動手。”
麗娜和負責保護她的兩名大漢顯然也不會料到我會突然發難,兩名大漢甚至憤怒的一聲怒吼,就那樣當着我的面整個身型開始改變。
原本穿在他們身上的西裝被他們不斷漲大的體型給全部撐/破掉了,他們的皮膚變成了青色,面部出現了醜陋的皺眉,嘴裡也凸顯出了那種只有野獸也會擁有的獠牙,等到兩人變身完畢的時候,與其說是狼人,不如說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兩隻怪物更好一點。
青色的皮膚,猙獰的面容,鋒利的獠牙,原本的雙手上長出了慎人的利爪,在淡淡的月光之下折射出刺眼的銀光,兩名人狼變身之後大吼一聲撕掉了身上的那些已經成了破布的西裝,用殺人的目光盯着我。
我絲毫不懼的面對這兩人,伸手抓住了那個女人的手臂,麗娜卻想轉過頭來我馬上用力的再她的腰間又抵了一下,警告着她,“不要轉頭,不要發出聲音,不然我就把手中的這東西刺進你的身體裡。”
趕屍人給我的其實是一個小型的針管,從我最後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遞到了我的手上,並且告訴了我用法,顯然,麗娜知道這個東西的威力,所以在我抵住她腰間之後,她就再也沒動過。
我拉着麗娜緩緩地向後移動着,緊張的注視着那兩名狼人,麗娜也非常配合我,果然不再發出任何聲音,頭也沒有轉過來,只是在我向後走了一會,我低頭看了麗娜一眼,發現她正梳理着自己的棕色長髮。
我正覺的奇怪爲什麼這個時候這個女人還是不慌不忙的模樣,好像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沒想到猛然,我的眼前一花,頭暈目眩,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當我回復神智的時候,我手中的麗娜卻已經早就脫離了我的控制,此刻跑到了兩名人狼的身後,而那兩名人狼兇猛的向我衝了過來,他們手中的利爪和憤怒的目光擺明了就是要把我撕成碎片才能解除他們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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