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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掐住我脖子的雙手,用力的想掰開它,但是隨着對方的手勁越來越大,我的呼吸開始非常的困難,我想看清楚抓住我的人到底是誰,不過對方死死的卡主我的脖子,讓我只能儘量把自己的頭向後揚起以減輕自己的痛苦。
“嘖嘖!你就是老兵?”正當我無可奈何之時,一個極其嘶啞的聲音從我的身前傳入我的耳中,顯然就是偷襲我的這個人說出的話。
“你……是……誰?”我十分困難的發出聲音詢問着對方,對方只是一個勁在陰笑着,並不理會我的提問。
我就這樣被對方拎在半空之中,根本沒有辦法作出任何的反擊,對方似乎早就想到我可以作出的一切反擊行爲,如同鐵鉗般的雙手一旦發現我有異動,變加重了力量讓我放棄了抵抗。
“放開他!”我聽見蔣少卿憤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放開他?”抓住我的這個人又一次陰笑了起來,“放開他可以,你們全部出來,放下手中的武器,我就放開他。”這個聲音一說完,我便立即開口阻止兩人。
“不要聽他的,別管我!你們……”可惜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再一次加強了手部的力量,這讓我頓時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盡力的後仰着自己的脖子,同時終於忍不住突如其來的疼痛感開口喊了出來。
“啊啊啊啊啊!”我用力的死命拉扯對方的手臂,顯然對方並不準備這樣輕易的放過我,幾乎是又一次陰笑着加大了手中的力量,我的耳朵都可以聽見自己的脖子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錯骨聲。
“我叫你放開他!”法醫的怒吼忽然傳入我的耳中,我馬上就感覺到對方用力的一甩我的身體,把我的身體拎到了左邊,擋在了他自己的身前,而似乎原本剛剛法醫是準備攻擊對方的拳頭硬生生的停在了我的身後。
“怎麼不打了?打啊?心疼了?嘖嘖嘖嘖!”那種嘶啞又陰險的笑聲讓我的心裡直翻噁心,我也可以感覺到此刻正處於我身後法醫的怒火。
“你到底想怎麼樣?”法醫沉聲詢問着對方,我可以想象出法醫現在正在拼命的壓抑着心底的怒火,我毫不懷疑,一旦這個傢伙只要放開我,那麼他必然遭到法醫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不怎麼樣,你們所有人全部過來,那邊的放下手中的武器,不過小姐你離我遠點。”那個聲音向着衆人呼喝,我聽見了身後法醫遠離的腳步聲,好像就這麼一會功夫,剛剛圍攻法醫的那些機械生化人已經被法醫解決乾淨了。
“老兵,你到底有沒有事?”蔣少卿已經扶着陳小生從藏身處走了出來,我微微的歪過頭,看見他正關心的望着我,手中的武器已經被他仍到了地上。
我實在很想知道現在抓住我的到底是什麼人?所以我儘量的用眼神示意着蔣少卿,讓他給我一個信息。
“你到底是誰?”蔣少卿和我配合了那麼多次,自然知道我的想問什麼,所以立即向着對方開口。
“我麼?嘿嘿!我想你身邊的這位和那位小姐應該都認識我纔對。”這個該死的讓人噁心的聲音讓我一直在反胃,我發誓只要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用子彈打爆這個傢伙的腦袋。
“山/本十一郎,七宗罪的主腦之一,我可沒想到你居然有這麼好的逃命功夫,居然可以逃過雅寧的追殺,你逃命的功夫可以算得上是七宗罪裡面的第一吧。”陳小生冷言嘲諷着對方,對方卻毫不在意陳小生的諷刺,只是一個勁在那裡怪笑着。
我卻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這麼說這個傢伙就是那個該死的日本豬了,根據我所知道的情報,他好像是已經把自己改造成了機械人,這麼說他的弱點應該就是在頭部了,既然這樣的話。
我在對方稍微放鬆了對我的鉗制之時,慢慢的把手伸到了褲腿的附近,我記得吳強給我的那把改造過的五四手槍正被我放在那裡,我一直沒有拿出來過,並且,那裡面應該還剩下一顆子彈,那是我一開始準備留着對付紅姬用的殺手鐗,但是那時候沒有來及使用,現在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我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因爲擔心而一直注視我的蔣少卿的雙眼,我看見他會意的用手在陳小生的後背上拍了幾下,同時似乎另外一隻手在向着我身後的法醫做着什麼手勢。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現在的局面恰恰是蔣少卿,陳小生還有法醫三人對山/本形成了包圍之勢,雖然他的手中有着我作爲人質,不過他的那些機械生化人卻已經被法醫在剛剛我被抓住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乾淨,雖然可能由此受了點小傷。
“我麼?”山/本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着什麼,抓着我的手勁又小了一點,我的頭部也終於可以稍微的向前恢復了一些,不過,我依然無法看到這個傢伙,看起來這個傢伙的個頭並不是太高大。
“這樣吧,那位小姐,你先自己打斷自己的四肢吧,你的攻擊力我還是很清楚的,嘖嘖嘖!”這個傢伙居然讓法醫自殘,他知道現在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法醫,所以他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你他/媽的在做夢!”蔣少卿當即破口大罵,用手指着那個傢伙,就連陳小生也用幾乎殺人的目光盯着他,可想而知法醫的臉色一定不會太好。
“對了,我差點忘了,這位小姐可是強化人,那麼小姐,你必須不斷的攻擊自己,直到你的自愈能力消失爲止!”我聽着這個傢伙所說的話,咬緊牙關,忍受着心中的憤怒,就只差一點了,只要在拖延十多秒,我就可以摸到放槍的地方了。
“你別做夢了,這不可能!”陳小生開口反駁着對方,沒想到這個傢伙陡然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左臂,用力一扭。
“啊~~~~~”我頓時仰頭慘叫,我感覺到我的整個左臂立即傳來一股深入骨髓的疼痛,讓我差點被痛昏過去。
“住手!”法醫的喊聲在我的身後響起,那個該死的日本豬停下了繼續對我的虐待,放開了我的左臂,但是我的左臂似乎已經被他剛剛那一下弄的脫臼,耷拉在一邊。
我的額頭冒出了大量的汗水,因爲過度的疼痛,我臉上的神情一定非常的難看,面容扭曲着,但是這個很好的機會倒是讓我直接摸到了褲腿放着那把五四手槍的位置,現在我只需要等待一個機會而已。
“我做!”隨着法醫答應了對方,蔣少卿和陳小生臉色同時一變,我也不敢相信的以爲我自己聽錯了,但是隨着一聲骨頭錯位的咔吧聲,我知道法醫真的對自己下了重手。
這一刻,我已經完全不再顧忌自己的安全,那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讓我的理智瞬間消失在腦中,我直接從褲腿中抽出了那把五四手中,擡起手大概估算了一下對方頭部的位置,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對方抓着我的手一鬆,我立即摔倒在地上,大聲的咳嗽着,而蔣少卿見狀立即衝了過來,順手撿起了地上的武器,馬上把我扶起來向後迅速的退去。
“八嘎!”一句經典的日文從對方的嘴中冒出,伴隨而來時鋪天蓋地的彈雨,我被蔣少卿一把按住了頭部趴在了地上。
“我/操/你奶奶!”蔣少卿舉起了武器向着對方還擊着,我並不清楚我打中了對方的哪裡,但是我知道對方肯定被我剛剛的一槍打傷了,因爲對方的命中很差,離得這麼近居然沒有一顆子彈打中我們。
我趴在地面上,稍稍的恢復了一些神智之後,便擡起了頭,終於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對方就是一個極爲矮小的小矮子,渾身上下居然猶如日本那肥胖的相撲選手一樣,充滿了贅肉,只是這樣厚實的身體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移動,他的樣貌卻和我想象的沒有什麼區別,一瞥醜陋的小鬍子襯托出那讓人憤怒的五官,而我剛剛的那槍好像是擊中了他的肩膀,只是從傷處卻沒有看見有半點血液流出來。
看起來真的和法醫他們所說的那樣,對方已經把自己的身體全部改造成了機械,現在他攻擊我們的武器就是從他的兩隻手臂上冒出的幾隻黑洞洞的槍口突出的火舌。
這個日本豬一邊向我們攻擊一邊向後退卻着,陳小生也已經趴到了地上,並且手中幻化出了一面剛剛交託給我們的盾牌,抵擋着對方的攻擊。
法醫的傷勢早就恢復,我這才注意到,她身上衣物有所破損,某些部位已經露出了裡面的肌膚,特別是她的左手,整條手臂都露了出來,應該是剛剛的自殘造成的,因爲我再她原本站立的地方發現了大量的血跡和一條斷臂。
這個該死的日本豬,在心底又罵了一句,只能狠狠的盯着那個傢伙,山/本顯然注意到了法醫向着自己衝過來,馬上把攻擊的重心轉向了法醫,鋪天蓋地的彈雨讓法醫不得不停下腳步,在不遠處躲避着。
蔣少卿卻趁此機會舉着突擊步槍,“突突突!”一個三連發,準確的命中了那隻日本豬的身體,由於這次我們的武器子彈全部被換成了穿甲彈,所以強大的穿透力直接打進了那傢伙的身體之中,讓他渾身一顫。
這時,他注意到了爬在地上的兩人,雙眼狠狠的瞪我們兩人一眼,他肩膀上的肩胛骨就好像是升降機一般的打開了一個小口子,從那裡面緩緩的冒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小型導彈。
“我/操!”我一見情況不對,也不管不時落在身體四周的子彈,立即拉起了蔣少卿拔腿就往後面跑去。
那枚小型導彈“嗖!”的一聲從那隻日本豬的肩膀上發射出來,拖着紅紅的尾焰追在我們的身後,我回頭只是看了一眼,頓時被嚇的魂飛魄散,這該死的導彈就那麼筆直的衝着我和蔣少卿而來。
“快跑!別回頭看!”蔣少卿拉了我一把,我們拼命的向前跑着,而遠處的法醫只能着急的望着我們,連陳小生也只能一個勁向我們大喊,告訴我們往哪裡跑。
身後的導彈越追越近,最後千鈞一髮之刻,我一把拉住了蔣少卿,我們兩人直接向前撲倒,導彈呼嘯着從我們兩人的上方飛過,轟隆一聲在前方炸開,爆炸的衝擊波讓我和蔣少卿從地面被從正面掀翻,四散的碎片在我驚恐的神色之中向着我們兩人激射而來。
蔣少卿在這個十分危急的時刻,突然在半空中扭轉了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我的前面,然後我就看見,從蔣少卿口中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吐到了我的臉上,在我根本無法反應的時候,他已經一把把我推向了遠處。
我在地面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一停下身體,我馬上忍受着渾身的痠痛從地上爬起來,衝向了倒在血泊中的蔣少卿。
“老蔣,你他/媽到底有沒有事,給老子起來。”我抱着蔣少卿的身體拍打着他的臉頰,這個混蛋,老子要你救個屁啊。
“嘿嘿!咳咳……”蔣少卿笑了兩聲,突然劇烈的咳嗽着,從他的口中冒出了大口大口的獻血,我根本來不及擦拭,忍着心中的悲痛,看了一眼蔣少卿血肉模糊的背部,我也知道他幾乎沒救了。
“老兵,別那樣的一副苦臉了,當了兵,我早就有了這種覺悟,特別是在張狂那個小子死了之後。”蔣少卿的面容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痛苦,只是我卻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又一個,又一個戰友死在了我的前面,這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你別給我說傻話,你會沒事的,RRO,對了RRO!”我突然想起來了陳小生身上的RRO,既然我那種必死的傷勢都能救回來,那麼蔣少卿這種傷勢也一定沒有問題。
此時法醫已經全力壓制着那個日本豬,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去顧及我們和陳小生,而陳小生也看見了我們這裡的情況,站起來向這裡走了過來。
“陳小生,給我RRO!”我拼命的向陳小生大喊,老子不能讓蔣少卿死掉,應該死掉的是我,我早就該死了,爲什麼你們這羣混球老是要擋在我的前面。
“老兵……不要再費力氣了!”我正準備跑開去和走過來的陳小生拿RRO,蔣少卿卻一把拉住了我,衝着我搖了搖頭。
“我沒救了,真的!”蔣少卿的面容越來越安詳,我卻越來越害怕,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順着臉頰流出了眼眸。
“別一副苦臉了……咳咳!”蔣少卿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帶着鮮血的信封,顫抖着交到到了我的手中,“交給我老婆,讓她告訴我兒子,他老子是個英雄!”
“恩!”我抓着這封帶着鮮血的遺書,答應了蔣少卿,蔣少卿的瞳孔已經開始渙散,但是他的笑容卻越來越安詳。
“老蔣?老蔣?”我盡力的喊着蔣少卿的名字,但是他似乎已經聽不見我的聲音,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自言自語。
“張狂,你小子來接我了?嘿嘿,你想,老兵現在是啥表情,估計會很讓我噁心吧。”蔣少卿突然放開了我的手,他的手緩緩的伸向了半空,“對,你說的沒錯,很狗血,三流的言情劇,哈哈哈,老戰友,走吧,到了閻王殿我們兩個在好好的喝幾杯,順便給老兵那個王八蛋和閻王爺求個情,讓他多活一段時間再來找我們!哈哈哈……咳咳咳……”蔣少卿劇烈的咳嗽伴隨着大量的鮮血從口中涌出,他最後微笑着望着我,和我說了兩個字。
“再見!”隨即,他的雙眼緩緩的閉上,雙手跌落到了地面,整個人再也沒有了任何聲息。
“老蔣!”我抱着蔣少卿屍體仰天怒吼,陳小生默然的站在我的身後,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頭看了陳小生一眼,再一次把目光看向了那個正在和法醫交戰中的日本豬。
“陳小生,你可不可以幻化出護住我的全身的東西?”我低聲詢問着陳小生,我相信他可以聽出我現在心中的憤怒,老子要那個日本豬粉身碎骨。
“你要做什麼?”陳小生有些擔憂的望着我,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放心,我不會衝動,蔣少卿用命換來給我的活命的機會,我不可能就這樣浪費掉,先告訴我你有沒有辦法作出能護住我全身的東西?”我再一次向着陳小生提出了問題。
陳小生還是沒有說話,但是他的動作卻代表他的決定,他緩緩的舉起雙手在胸口開始幻化起一扇盾牌,先是一個很小的盾牌和我們剛剛所見的差不多,緊接着盾牌開始變大,直到變和防暴盾牌差不多大小的時候,陳小生終於支撐不住,一下跪倒在地,順手把盾牌扔給了我。
“最多這麼大了,再大的已經超出了我能力的範圍之內,就算可以幻化出來也不能保證防禦力,你想要做什麼?”陳小生反問着我,不過現在他已經只能坐在地上喘着粗氣。
“不做什麼,我要那個日本豬給蔣少卿陪葬!”我把盾牌豎在了身前,從口袋中掏出了手雷,用繩子串在了保險栓上,串成了一串。
然後把手雷拎在了手中,注視着不遠處的那個渾蛋王八蛋,在我全部準備好之後,我囑咐了陳小生一聲。
“陳小生幫我一個忙,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阻止法醫,不要讓她做傻事!”我話一說完,根本就沒有理會陳小生愕然的神情,高舉着盾牌衝向那個該死的王八蛋。
而在我的身後,傳來了陳小生高聲的呼喊,“老兵,你個王八蛋,你騙我!”
我回頭衝着陳小生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在接近那個日本豬的同時,我看見那個日本豬望着我露出了驚恐的面容,和緩緩向我移動準備阻止我的槍口,哈哈哈!小日本,老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