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鴻濤回到了鴨店,繼續他的分鴨練習。完全沒把道士的話當回事,分完鴨子又簡單的洗簌一下,躺在牀上很快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還是依舊重複着同樣的工作,送貨、幫蕭九乾點零散的活,晚上依然練習分鴨。就這樣又持續了一個星期,梁鴻濤始終沒能弄清楚蕭九的那包料是什麼,他的耐心開始動搖了。也明白烤鴨店的蕭九是嚴密的防範的,如果蕭九自己不說出來,恐怕還真難知道紙包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了。
可就當梁鴻濤要放棄時,考慮離開鴨店去好好學習廚藝時,讓他無意間發現了紙包是秘密。那是一張小紙條,上面寫着一些調料的成分。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原來紙包中的調料竟然是魚骨粉、臊豆粉和羊肉湯粉的混合物。
對於魚骨粉和羊肉粉的用途,並不難理解。小學學字,魚羊加在一起可不就是一哥鮮字麼?那麼臊豆粉到底有何妙用呢?梁鴻濤可就不瞭解了。
臊豆粉其實就是一種去騷臭味的配料,廚藝一竅不通的梁鴻濤自然不會知道了。不過樑鴻濤專門跑了一趟書店後,總算知道了一點臊豆粉的用途。
在做烤鴨時是有一股騷臭味的,尤其是烤鴨的時候,味道可就更明顯。臊豆粉,則是用來消除騷臭味的。而且用量並不需要太多,羊肉湯粉和魚骨湯粉很好弄。隨便找幾塊魚骨頭熬鍋湯,然後一直煮幹,然後將鍋底粉末刮出來就是了。羊肉湯粉自然也可以用同樣的法子。至於臊豆其實也蠻好找,跑了一趟菜市場,梁鴻濤就搞了不少。
紙包的秘密破解後,調好了配料在烤了兩隻鴨腿。雖然味道跟烤鴨王蕭九還是有些差距,可起碼味道是正了。
最誇張的小王,他吃了梁鴻濤新作的鴨腿,竟然誇張地流出了眼淚,連聲稱是他長這麼大吃到的最好吃的鴨腿,可讓梁鴻濤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一回。
烤鴨的手藝的學成,自然加快了梁鴻濤離開鴨店的決心。現在梁鴻濤需要一個能夠學習廚藝的地方,當然田老闆的店鋪不在考慮的範圍內。
即便離開鴨肉銷售店,還是需要本分工作的。梁鴻濤深深的知道,他也不好高騖遠。在事情沒有成熟之前,他絕不會流露任何痕跡。
“喂,樑子,我現在很忙,你幫我把東西搬進來……”梁鴻濤踏着三輪車來到了鴻運樓,才停下車子,正準備叫酒樓的人卸貨,就看到平日裡收穫的年輕男子匆忙走了出來吩咐道。然後急匆匆就走了,把梁鴻濤晾在了哪裡。
“哦!好的。”梁鴻濤連連點頭。雖說對方口氣不好,不過對梁鴻濤來說這是舉手之勞,可沒必要斤斤計較。
扛着裝着鴨散件的塑膠袋,梁鴻濤生平第一次進了大酒樓的廚房。
“請問這個放在那裡啊?”梁鴻濤走進鴻運樓的後廚迷糊了。
爲什麼呢?因爲鴻運樓的廚房實在是太大了!
後廚竟然能比上星級酒店的大堂,委實不可思議。當然了,梁鴻濤也沒有進過星級酒店的大堂,不過他在外面看過,也多少能知道有多大。
“樑子,你自個找個地方放吧。我們都忙着呢……”廚房的夥計根本沒空觀察那裡有空地,丟下了這樣一句話,急匆匆的就走開了。
梁鴻濤聽了越發迷糊了。這放也不是,那放也不是,急的翻白眼。跟個沒頭蒼蠅樣就在鴻運樓後堂轉悠了起來。所有人都在忙,竟然沒人注意到梁鴻濤是哥陌生人,還扛着一大包鴨散件在到處轉悠。
“樑子,這裡,這裡……”負責收貨的年輕男子突然從一個拐角的地方出來,對梁鴻濤揮手喊道。梁鴻濤扛着大包散件拐進了男子在的拐角。
頓時空曠的切菜室出現在面前。一張超大案板上放着整整三大盆胡蘿蔔。鴻運樓是個大酒店,冷熱生熟自然都是分批處理的。這蔬菜屬於冷菜,所以這個空曠房間也自然就是冷菜切菜室。梁鴻濤找了個角落就把散件放下了。
眼睛緊緊盯着在案板的胡蘿蔔,很自然的拿起了案板上的菜刀。手起刀落,只見一個個胡蘿蔔在他的刀下變成了規則勻稱的胡蘿蔔丁。
雖然還是早上六點,整個鴻運樓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因爲今天東海市一個大財團的老闆在這裡舉辦一個大型酒會,招待跟他有來往的商業夥伴和社會名流。
自然的,由於是最富有的人之一,很多政界名流也都來了。酒會的要求i也就高了,鴻運樓自然不敢怠慢,生怕那裡出了一丁點問題。
“原料都到位了沒?”鴻運樓的後廚經理錢楓手裡拿着單子,擡頭問後廚專門負責採購的小組長。
“嗯,都到位了。”那個小組長立即答道。
錢楓緊接着又詢問了肉品、調料品的到貨情況。確定了所有的原料都到位後才點了點頭,不過有搖搖頭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那個……劉一手劉師父可到了?”
這一問,所有後廚的負責人頓時都面面相覷。因爲劉一手劉師傅的行蹤可不是他們這些個小人物能夠掌握的,實在無法回答啊。
“錢經理,劉師傅眼下啊正在配菜室門口!”一個剛被後廚經理錢楓安排去找劉師傅的夥計連忙跑回來彙報。
“啊?你是說在配菜室?不可能吧?劉師傅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後廚經理錢楓有些不相信地說道。
劉一手,55歲,13歲學廚,23歲出師,一直呆在鴻運樓。不僅是鴻運樓的頂樑柱,而且也是鴻運樓的股東。他最拿手也最出名的菜是宮保雞丁。
雖然宮保雞丁是一道非常普通的菜,可經過劉一手烹製出來後,可就有了種特別的味道。那種味道言辭形容不出來,反正每個吃了的客人總會情不自禁的隔三差五來吃,而且點名要劉一手師父做的。
因此在鴻運樓,劉一手的地位是超羣的,受所有人敬仰的,自然沒有人敢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