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真的是恆王?”宋寶川這下是徹底的懵了。
西宮錦明媚一笑:“如假包換。”
“王爺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不,是小的沒長眼睛,不小心衝撞了王爺您老人家,可千萬別怪罪小的。”宋寶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頻頻磕頭,那數量早就不只三個那麼多了。
“哈哈,得了,頭也磕夠了,趕快爬出去吧,以後別再讓本王看見你啊,還有……這個茶樓是本王的地方,以後別來搗亂。”西宮錦本來真打算好好懲治一下這個惡少,可是看見他現在那個樣跟龜孫子沒兩樣,立刻就氣不起來了,而是強忍着笑把宋寶川給轟走。
“是是,小的現在就滾,多謝王爺成全。”說完這句話,宋寶川也不顧形象了,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點點的爬出去,看起來特別滑稽。
葉安然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笑了笑:“恆王,很不錯嘛,整人的功夫一流。”
“二嫂,終於聽你誇我幾句了,不容易啊,對了,寞來沒呢?我去找他喝酒去,最近老是見不到他人,今兒聽說他一早就來這了,特意來這裡堵他了。”說完不等葉安然點頭,西宮錦就朝着樓上走去。
其實西宮錦和西宮寞總泡在一起,倒不是因爲他們關係好,西宮家四個男人裡沒有關係特別好的,就是瑞安王和皇上,那也是貌合神離。
不過西宮錦和西宮寞是最不務正業的王爺,總是嘻嘻哈哈,看起來不理會朝政,而且他倆還都是葉安然的好朋友,所以也算是臭味相投,玩到了一起。
眼見快午膳的時候,一樓也沒什麼客人,葉安然吩咐後廚那邊做了一桌子菜,在雅間裡陪着西宮錦和西宮寞說聊起了心裡話。
“恆王,你是不是還在爲鄭家小姐難過呢?”葉安然知道,西宮錦不會一點感覺都沒有,從那次喝醉就知道他其實心裡是難過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我能難過什麼啊,現在人家是生米煮成熟飯,親也成了,堂也拜了,我祝福她。”西宮錦說這話的時候特有男子漢的氣概,很是灑脫。
“哎喲,難得,以前覺得你一直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現在才發現原來你也是有大度的一面,只是對女人罷了。”西宮寞調侃道。
“去,你少嘲笑我,你有斷袖之癖毀了咱們西宮家百年名聲,我都沒怪你呢?”西宮錦笑罵道。
西宮錦抿了抿嘴:“你怪我什麼啊,這事連父皇都不曾責怪我。”
這句話剛說完,西宮錦一口水噴了出來,葉安然立刻一個躲閃,不然就正好成了落湯雞。
“恆王,你能不能不要做出這麼驚人的舉動,你該考慮一下我們這些你鄰座的人啊?”葉安然掏出手帕擦了擦埋怨道。
“不是,不能怪我,你瞧寞說的這話,多熱鬧,還父皇都不曾怪過他,這不是廢話麼?父皇直到死的時候,還沒有傳出他有斷袖之癖的傳聞呢,你說怎麼怪呢,如果現在父皇還活着,聽見這話,估計也被氣死了。”西宮錦打趣的說道。
這時,西宮寞話鋒一轉道:“你別擔心我了,還是安慰一下安然吧,你二哥又娶了新二嫂。”
“啊?什麼?二哥他把你休了?”西宮錦瞪着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葉安然。
葉安然笑道:“我倒真希望他把我休了,只可惜,我沒那麼好命,是他新娶了側妃而已。”
“側妃?怎麼回事,我怎麼沒聽說?”西宮錦一愣。
隨後葉安然又把清淺的事情前前後後跟西宮錦說了一遍……
西宮錦聽完也沒有之前那麼驚訝了,也許他和西宮寞都認爲如果側妃是司馬清淺的話,那麼還是有心可願的。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葉安然問道。
“安然,其實你也別怪爵,他……他對清淺也不會有那種兒女私情,只能說他是爲了報答恩師,所以娶了清淺,照顧她一輩子,他心裡估計只有一個人。”西宮寞緩緩說道。
“是啊,二哥這一生幹什麼都是轟轟烈烈,愛也要愛的轟轟烈烈,雖然最後還是沒有得到,不過也算是留下一段美好回憶了。”西宮錦附和道。
葉安然看出他們話裡有話,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樣子,只得自己先挑開說道:“我明白你們說的是誰?不就是皇后娘娘麼?”
“你怎麼知道?”西宮錦和西宮錦異口同聲的說道。
他們以爲自己說的很隱晦,而且隻言片語都沒提起關於皇后的一分一毫,怎麼她還是聽出來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葉安然很久以前就在寧妃娘娘的竹海中見到過他和她的癡情場面,後來他也親口承認過,只是這段過去沒有人敢提起罷了。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都不是秘密,不是麼?”葉安然輕言細語的說道。
“這個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卻依舊是宮中禁忌的一段歷史,太后十分厭惡有誰提起,所以以後你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起。”西宮寞好心提醒道。
“恩,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我只是看你們兩個都蠻同情的看着我,所以纔想把話挑明而已,其實你們不用同情我,我和西宮爵本來也是無情無愛,他娶了誰,心裡想着誰,都與我無關,真的。”葉安然淡淡一笑。
“二嫂,你這……說的可是心裡話?”西宮錦確實有些同情的看着葉安然。
“當然了,恆王,收起你那同情的眼神,真的,我不在乎他的感情的,以後我想我可能也不會與他有什麼交集,所以你們儘管說就是了。”葉安然坦然的說明一切。
“二嫂,你好氣度,我崇拜你。”說着西宮錦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西宮寞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葉安然一眼……
此時的西宮錦與西宮寞還在談笑風生,絲毫沒有預料到最後兄弟間拼的你死我活,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二嫂,其實我二哥他是個很專情的人,雖然他看似很花心,上過很多女人,但是他的心裡始終只有那一個,當年如果不是沈碧藍做了皇后,恐怕他們早就成了一對神仙羨慕的眷侶,只可惜世事難料,自從那次被傷過以後,我二哥就變了個人一樣,沒日沒夜的換女人,殺人,麻木自己,其實他真的是個好人,只是你們都不懂而已。”也許喝的有點多了,最後西宮錦竟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呵呵,說的好像你最瞭解他一樣,告訴你,西宮錦,爵的心裡想什麼我們沒有人知道,他和皇上一樣,都是城府很深的人,都是我們猜不透看不透的人。”西宮寞也微醉的附和道。
也許是跟葉安然太熟悉了,所以每次來喝酒,他們兩個都會不自覺的喝醉……
“嗯嗯,我瞭解了,你們別喝了,適可而止。”看到這兩個人有醉意,葉安然立刻把酒壺拿走,勸說道。
“二嫂,你去把青菱叫來,給爺跳上一段,還有秦風流那貨,也一併叫來助興。”西宮錦胡言亂語的說道。
葉安然白了西宮錦一眼:“你這個傢伙,真是一個花心大蘿蔔,都喝醉了,還想着女人。”
“二嫂,此言差矣,就是醉了纔想女人呢,哈哈,你們女人不會懂我們男人的心。”西宮錦說完這句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西宮寞還好一點,只是有些頭暈,輕聲說道:“安然,給我一壺醒酒茶。”
“恩,你等一下。”隨後葉安然找人把西宮錦送回王府,又給西宮寞泡了一壺解酒茶,其實葉安然真心覺得這兩個兄弟,比皇上和瑞安王好,西宮寞說的沒錯,皇上和瑞安王都有太深的城府,不會輕易相信人,西宮寞和西宮錦不一樣,他們性子都很單純,和自己也合得來,當朋友一樣相處,很自由。
王府也一直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王爺好像留宿清淺苑的時候多了起來,不過也偶爾去香依那裡,但是卻不再臨幸宋思煙,爲了這事,她也去清淺那裡鬧過幾次,但是都被司馬清淺給趕了出來,清淺不像葉安然這般軟弱,總是言辭犀利,而且又是王爺的新寵,她宋思煙自然是不會怎麼樣。
所以宋思煙爲了吸引西宮爵,又開始想了別的辦法……
王府書房
“王爺,奴婢有事求見。”宋思煙站在門口低聲的說道。
“進來。”西宮爵的聲音一直都是那麼冷漠,溫柔似乎是他最缺少的一樣東西。
“是。”宋思煙一步步的挪了進來,含羞帶笑的看着西宮爵,可是西宮爵壓根就沒看她一眼,只是低頭看兵書。
“爺,奴婢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是關於王妃娘娘的。”宋思煙神神秘秘的說道。
“關於葉安然的?說。”西宮爵也不知道怎麼了,雖然他心裡有氣,但是聽說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他還真的挺有興趣聽。
“那奴婢真的說了?”宋思煙不放心的再一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