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七人走進廣議殿,蕭玉暗暗冷笑一聲,對上次已經見過一面的元奇道人笑道:“元奇前輩,請坐。
看着高坐在寶座之上的蕭玉輕皺了一下眉頭,元奇道人先對着玄霜拱了拱手,然後才走到玄霜對面坐下,對高坐在寶座之上的蕭玉卻是連點頭回禮的舉動也沒有。
在元奇道人坐下之後,木蓮道人就直接在元奇道人身邊坐了下來。
“蕭某好像沒請你坐下吧!”
木蓮道人臉色一沉,迎着蕭玉的目光冷聲回道:“貧道坐與不坐,用不着你來管。”
“真是笑話!”
蕭玉假笑兩聲,冷聲道:“蕭某可以算是這個莊園的主人,主人沒讓你坐,你就沒資格坐。”
木蓮道人對着蕭玉冷笑一聲,就偏過頭,不再理會蕭玉。
他並沒有從雕椅上起來,顯然是篤定蕭玉奈何不了他。
蕭玉朝着一臉平靜的元奇道人看了一眼,身上殺機突現,猛然以火影遁法來到木蓮道人身前,以黃天印對着木蓮道人打了一掌。
元奇道人不可能不知道蕭玉上次攆走了木蓮道人,這次卻與木蓮道人一起出現,擺明有替木蓮道人撐腰的意思。
不過,就如大部分喜歡給人撐腰的人一樣,元奇道人會依仗讓別人顧忌的勢力給他人撐腰,卻不願意真的插手到他人的衝突中來。
故而,當蕭玉出現在木蓮道人身前的時候,他分明可以幫木蓮道人,卻並未對蕭玉出手。
砰!
一聲震響,木蓮道人被蕭玉打飛了出去。
木蓮道人沒料到蕭玉敢對他出手,在蕭玉的掌力打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只是下意識的撐起了一層真元護罩。
一層真元護罩,當然擋不住蕭玉蓄力打出的黃天印。
身形剛在牆邊停下,木蓮道人就忍不住吐了一大口血。
就在木蓮道人還在猶豫該不該就此離開的時候,蕭玉已然出現在他身邊,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以封靈禁制將他封印了起來。
直到這時,與木蓮道人一起走進廣議殿的那四個金庭山的修煉者才反應過來。
朝着滿臉殺機的蕭玉看了一眼,木蓮道人的師弟木盛道人猛然朝着元奇道人跪了下來。
“請元奇前輩爲貧道的師兄做主!”
元奇道人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也不起身,偏頭對着蕭玉沉聲道:“蕭將軍,就算你與木蓮道友有些過節,也不至於對他下殺手吧!”
“前輩幫木蓮道人說話,可是清楚他與蕭某之間的仇怨?”
“貧道略知一二!”
蕭玉聞言,臉色驟然一沉,冷聲道:“蕭某對前輩一直可都是以禮相待,前輩爲何要幫他人害蕭某?”
元奇道人微微愣了一下,臉色一沉,盯着蕭玉的眼睛,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前輩會不明白蕭某是什麼意思?”
蕭玉冷笑一聲,將目光由元奇道人身上移開,抓着木蓮道人,一個閃身回到了寶座邊上。
“張統領,麻煩你看着他。”
張兆重雖然不解蕭玉爲什麼會對木蓮道人下殺手,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問什麼,直接從蕭玉手上接過了木蓮道人。
重新坐到寶座之上,蕭玉先對玄霜拱手行了一禮,然後沉聲喝道:“來人!”
蕭玉話音落下沒一會,一個都頭就帶着二十個士兵走進了廣議殿。
在這個莊園中的士兵都是皇甫離豐麾下的真正精銳,他們知道大殿玄霜幾人都是神通廣大之人,進了廣議殿,卻都未曾露出怯態。
“石海拜見將軍!”
蕭玉點點頭,沉聲道:“石都頭,將那些垃圾清理出去。”
“遵命!”
應了一聲,石海就帶着那二十個士兵將大殿中那些碎木屑清理了出去。
蕭玉讓人來清理廣議殿中的碎木屑,只是在告訴元奇道人幾人,這個莊園是他的地盤,在石海等人將碎木屑清理乾淨之後,他就讓他們離開了。
不一會,羅浮的兩個修煉者與浮名寺的瞭然長老走了進來。
蕭玉裝作沒看到三人臉上的異樣,請三人坐了下來。
上一次,瞭然長老與木蓮道人等人一起來找蕭玉的晦氣,可是現在,木蓮道人分明被蕭玉給制住了,瞭然長老卻好像沒看見一般,與蕭玉還了一禮,就在羅浮寒光道道人一起走到玄霜下手位置坐了下來。
蕭玉沒讓人派人去通知那些修煉者,可是,又過了大概一刻鐘之後,這個莊園中的所有修煉者就都來到了廣議殿中。
待所有修煉者都聚集到了廣議殿中,元奇道人就準備起身說話。
就在這時,蕭玉低沉的聲音在廣議殿中響了起來。
“蕭某要了解自己與金庭山木蓮之間的仇怨,請幾位前輩、諸位道友與蕭某做個見證。”
聽到蕭玉的話,元奇道人臉色一沉,青城山等幾個小宗門的修煉者則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蕭玉會說出這番話。
在衆人臉上掃了一圈,蕭玉起身來到木蓮道人身邊,強行將木蓮道人的元神給吸了出來。
見到蕭玉將木蓮道人的元神給吸了出來,除了玄霜之外,其他的修煉者都是面色一變。
突然間,木盛道人跪在元奇道人身前大哭了起來。
“前輩,請你爲金庭山做主啊!”
元奇道人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在殿內其他修煉者身上掃了一眼,對着蕭玉冷聲道:“蕭將軍,貧道很想知道,你與木蓮道人之間有什麼仇怨,爲何要傷他性命,壞他了數百年的道行?”
“前輩不知道木蓮道人與蕭某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怨,爲何就要替他說話?”
“貧道沒有替他說話,只是想知道你們之間有多大的仇恨。”
蕭玉點點頭,淡笑道:“若是前輩突然說話的話,蕭某已經將蕭某與他之間的仇怨講清楚了。”
說完這話,蕭玉也不看元奇道人越發陰沉的臉色,轉頭對猶自在的元神使出了**術。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是,當元奇道人見到蕭玉真的對木蓮道人的元神使出**術之時,他還是感到心裡一沉。
“蕭玉與你之間有什麼仇怨?你爲什麼要把血煞引交給夏淵,讓他以誅心咒害蕭玉?”
包括金庭山的修煉者在內,殿內的大部分修煉者來金城,都是因爲蕭玉中了誅心咒這件事,可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蕭玉中了誅心咒這件事會與金庭山有關。
想到他們這段時間所聽到的各種傳言,不少修煉者看向木蓮道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輕蔑與小心。
木蓮道人的元神掙扎了一番,就開口道:“他得罪過貧道,貧道當然不會讓他好過。”
蕭玉眼底寒光一閃,接着問道:“他怎麼得罪你了?”
這一次,木蓮道人的元神沒有絲毫掙扎,就將上一次蕭玉打了他的徒弟將他攆走的事情講了出來。
“就爲了一點口角之爭,你就要害他人性命,你倒是真夠狠毒的。”
說完這句話,蕭玉拿出了一塊靈玉,就要將木蓮道人的元神封印在其中,這時,他猛然想到了一個他沒問過夏淵的問題。
“夏淵是以什麼來換取你手上的血煞引的?”
“一顆避毒珠!”
蕭玉微微一愣,淡笑道:“你這買賣做的可一點都不划算,由血菩提的葉子煉製成的血煞引可比一顆避毒珠要珍貴。”
微微頓了一頓,蕭玉又自言自語道:“不過,若是你想借他之手殺蕭某的話,這個買賣做的倒也不算太虧。”
將木蓮道人的元神封印到靈玉中之後,蕭玉將靈玉與木蓮道人的屍體一起收進了乾坤袋中。
重新坐到寶座上,蕭玉在衆修煉者臉上掃了一圈,沉聲道:“不知諸位來金城找蕭某到底有何貴幹?”
聽到蕭玉的話,衆修煉者都將目光轉到了元奇道人身上。
此時此刻,元奇道人也不想出來說話,不過,見到所有修煉者都將目光轉到了自己身上,他爲了維護茅山的威嚴,卻又不得不開口說話。
就在這時,木盛道人對着蕭玉拱手說道:“蕭將軍,對師兄的魯莽,貧道深感愧疚。不過,現在他已經死了,還請將軍讓師兄早進輪迴,將他的屍體交給貧道帶回金庭山安葬。”
蕭玉對着木盛道人輕蔑一笑,冷聲道:“誅心咒是你們金庭山的秘法,你不會不知道誅心咒是一門什麼樣的秘法吧!若不是蕭某僥倖化解了誅心咒的話,現在,蕭某或者還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兇魔,或者已經屍骨無存、魂飛魄散了,你以爲蕭某會簡簡單單的殺了他嗎?”
木盛道人臉色微微一白,躲開蕭玉滿是殺機的目光,對着元奇道人躬身道:“他不願交出貧道師兄的元神,估計是想得到金庭山的修煉秘法,這可是修煉界的大忌,還請前輩做主。”
元奇道人還沒回話,蕭玉就接話道:“修煉界的大忌?修煉界的大忌應該是無端端的就挑起仇恨吧!自古以來,因爲修煉秘法泄漏而滅門的宗門有幾個?因爲仇怨而滅門的宗門又有幾個?蕭某是想起還有幾個問題沒問出來,故而纔將他的元神暫時封印起來,既然你咄咄逼人,說出這番可笑的話來,那蕭某就當着諸位道友的面將幾個問題問出來。”
說完這話,蕭玉就將木蓮道人的元神從靈玉中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