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說響也不響,只不過,卻是充滿了挑釁的味道,成功的將秘書室裡剩餘的交頭接耳生阻斷。
豔青從這羣女人裡一眼就發現了,誰是主角,更正確來說,她看見這麼純潔可愛的小傢伙,就會忍不住想要搞破壞呢。
“呃,這……”徐秘書有些爲難了,腦海裡不禁想起了老闆剛纔的吩咐,說是不能讓這位豔青小姐跟夏小姐碰面,只是……徐秘書簡直欲哭無淚啊,她又不是神,隨便揮揮手就能變出個魔法。
“怎麼,是我讓你爲難了麼?還是說,剛纔表哥告訴過你,讓你好好照顧我這話,已經不算數了呢?”
表哥?誰是她的表哥?難道是翎羽麼?
夏伊朵看着徐秘書那個爲難的模樣,乾脆大大方方的推開門去,上前對着豔青伸出手,婉轉一笑,“你好,我是夏伊朵!”當她的眼睛對上對方勾魂的鳳目時,夏伊朵只覺得頭皮開始發麻,那種感覺,就跟渾身上下爬滿了蝨子似的格外不舒服。
“……”豔青待覺得對方已經被她探究徹底後,才收回懶洋洋的視線,無視夏伊朵朝她伸出的手,她只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接着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徒留下夏伊朵還保持着那個伸手的姿勢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她她她……她怎麼就這樣走了?夏伊朵打從出生以來,就沒見過這樣沒禮貌的女人。
隨着那扇門的合上,衆人紛紛將脫掉的下巴給拾了起來。
徐秘書也覺得這豔青實在是太過囂張,不由得咳嗽了一聲,“咳咳……還愣着幹嘛!都回去工作去!”
一聲令下,衆人做鳥獸散。
只是臨到座位前的這段時間,夏伊朵依稀還能聽到有人悄悄私語,“看到沒有,正室與小三的對決!”
“嘖嘖,那個女人看起來就不好對付,我們的總裁夫人可慘咯!”
“慘什麼慘,誰是總裁夫人還爲見分曉呢?男人麼,有幾個不偷腥的,期限過了,也該換了……”
夏伊朵走回自個辦公室的時候,又偷眼朝那扇磨砂玻璃望了望,那邊還是空空如也,翎羽沒有來上班。
聯想到剛纔那個叫豔青的女人的那一聲‘表哥’,夏伊朵又不淡定了,總是在想,他們兩是啥關係?
這一想,夏伊朵的這一天的心態都沒安寧過。
俗話說,辦公室,永遠的八卦的發源地。
這一天,總裁親自領着一個女人並且介紹給公司同事的事情,不消幾分鐘的時間,已經在整個公司上下傳遍。
有傳言有,‘舊愛新歡,舊愛不去,新歡不來。’又傳言有,‘總裁終於厭倦了養女兒的日子,開始走向正常男人的理性化道理。’再傳言有‘下堂婦與新歡的對決,第一回合,新歡勝!’
當夏伊朵在女廁所裡的最裡一格,聽着外面水聲嘩嘩,那些女人的聲音嘹亮而八卦時,她不禁想對天大喊一聲,這都是一些什麼事兒啊!她跟翎羽又沒發生什麼,怎麼都扯到下堂婦去了!
不過即使這些傳言可以不信,但是另一些傳言,卻讓夏伊朵的心悄悄的澀了又澀,簡稱:不爽!
據說翎羽下午來上班了,也據說豔青知曉了這個消息,據說總裁辦公室的門一下午都沒合上,更據說豔青跟總裁在辦公室內相談甚歡。
當然,據徐秘書的事後回憶是,豔青對總裁巴結的緊,而總裁壓根沒給豔青一個好臉色。
這些,自然是秘書辦裡的那些八卦女透露給她的,而彼時,夏伊朵正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廳裡坐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快下班的時間才決定回辦公室收拾包包準備下班。
夏伊朵剛走出公司門外,一輛銀白色的跑車便緩緩的滑了過來。
車窗降下,一個猶如萬年冰封般的聲音冷冷響起,“上車!”
夏伊朵不雅的翻了個白眼,自動忽略了這人的話跟這張臉,自顧自往前走。
沒想着,銀白色的跑車卻是繼續駛了上來,降下的車窗裡,翎羽那雙漆黑的眸彷彿被冰點燃了一般,周身散發着冷汗的氣息,“上車!”又是兩個不容置喙的字。
“不——”還不待夏伊朵再度拒絕,翎羽的一隻手臂已經從車窗內伸了出來,穩穩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骨,“上車!我不喜歡別人總是反駁我的話!”他似乎是真的生氣了,連扣住夏伊朵的勁道,都用了十分大的力道。
“不要就是不要!”夏伊朵也怒了,想到他平白無故的把那個女人安排進公司,想到今天那些人對她的指指點點,長期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她,如何能接受的了?況且這人還是早些天跟她告白過的某個男人!?
“你不會想我在這公司門口前對你如何吧?”翎羽的話語,陰鷙,邪佞,似乎又回到了初見他的那一刻,他在公交車上,眼睛都沒眨過一下的,捏斷了那個se狼的手。
身上滑過一個冷顫,擡眼對上翎羽冰封的眼神,夏伊朵暗暗咬住下嘴脣。
想到這個人說到做到的作風,夏伊朵是真的害怕了,沒有多想,沒等翎羽停車,就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只是坐上去的那瞬,她緊緊的抱着包包,並且抓緊了唯一的通訊工具——手機。
她想,若是翎羽敢對她怎麼樣,她就報警!
夏伊朵一坐入車門,銀白色的阿斯頓馬丁立刻囂張的飛馳而去,只在路人眼裡留下一個忽隱忽現的車影。
而在阿斯頓馬丁離開的原地,一個綠色的身影一直佇立在原地,因爲其豔麗的美貌跟妖嬈的身材,已經引得路人頻頻的矚目。只見她對着遠去的阿斯頓馬丁呢喃了幾句,接着便消失在了原地。只是離去前那嫉恨的眼神,顯示了她的野心無疑。
他開的飛快,車速幾乎快爆表,夏伊朵眼睜睜的看着錶盤上的數字一格格不住的往上躍,銀白色的阿斯頓馬丁如利劍般穿梭在車流當中, 夏伊朵只感覺秋季舒爽的涼風,貼着耳邊而過,像是整個身體都要隨空飈起來飛到遙遠的天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