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藍瀾的指責,藍沛兒沒有繼續說話,只是低下了頭,反倒是藍致明還想要開口,卻被趕來的顏清櫟給阻止了。
“藍總,做人總是要有點底線的,既然你不把藍瀾當做是你的女兒來疼愛,那麼你有什麼資格把自己放在她父親的位置上來要求?”
這話讓藍致明老臉通紅,有些拉不下臉面:“誰說我沒有把她當成女兒來疼愛?從小到大難道不是我培養的麼,現在讓她幫她點忙就推三阻四的,還真是孝順。”
“是麼?既然如此,我怎麼記得當初有人假懷孕的時候,栽贓嫁禍給藍瀾,而且還把她送到了警察局,那還真是個好姐姐。”
顏清櫟冷嗤一聲,繼續開口:“我說藍總,時間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現在藍瀾已經和凌家沒有關係了,至於追不追究責任,那也要看人家凌家不是麼?”
“你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演員罷了,你敢這麼和我爸說話?”藍沛兒被人戳中了要害之後,有些惱羞成怒,“藍瀾,你不會這麼無情的對不對?”
藍瀾看着她有些期待的雙眸,再聽着她的話,冷笑一聲,啓脣道:“我會。”
接下來藍沛兒還想要掙扎着說什麼的時候,外面進來了三個警察,首先環顧了一週,最後看向那個躲在藍致明身後的人,沉聲道:“藍沛兒小姐,有人狀告你故意殺人罪,請跟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
“我沒有!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我是去救人的,不小心纔會讓她們掉下去,藍瀾!藍瀾你說話啊,我是去救你的,我不想去警察局,藍瀾你說話啊,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好不好?你說話啊!”
藍沛兒有些驚慌失措,看向藍瀾的時候更是語無倫次了。這一刻,她是體會到了什麼是絕望。
藍瀾勾脣,冷冷地道:“藍沛兒,你現在是在賄賂我麼?而且還是當着警察的面?”
這句話一出,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藍致明,可是憑藉他現在的身份也不好說話,只能讓楊梅出來說幾句折中的話。
但是,楊梅是什麼樣性子的人難道他還不清楚?遇到事情就往後面頓卻,又十分貪婪好財,這個時候,這種人自然不會往前面站的。
“藍沛兒小姐,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沛兒你先跟着去,只是做一個調查而已,不會有事的,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好麼?”
俞睿珉站了出來,從監獄出來之後,他也重新認識到了家庭的可貴,雖然說藍沛兒有時候的確十分過分,但是她畢竟是自己的妻子,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可是有時候,就算你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她卻不一定把你當成親人。
“俞睿珉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要我永遠呆在監獄裡是不是?你在恨我之前讓你進監獄是不是,現在藍瀾和凌暨也離婚了,所以你就想要趁虛而入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藍沛兒,真是沒見過你這麼蠢的人。”一旁的藍梓都看不下去了,“警察先生,麻煩你們把她帶出去吧,這裡的病人還需要休息,不方便打擾。”
最終,就算藍沛兒再怎麼不情願,還是被帶了出去,從她出去之後,藍瀾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詢問結果。
他已經出手了,難道還有不成功的麼?
藍梓看着嘴角有些嘲諷的藍瀾,欲言又止,餘光在撇向顏清櫟的時候嘆了口氣,也許藍瀾當初選擇和他在一起,會比現在更幸福……
不論經歷什麼樣的傷痛,時間總是那麼無情地流過,藍瀾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除了藍梓和顏清櫟之外,她沒有見任何人。
半個月之後,在藍梓的邀請下,出院之後去她的小公寓住着。不管怎樣,還是要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出院的當天,依舊是顏清櫟充當車伕,手中拎着藍瀾的一些日常用品,笑得那叫一個歡快,看的藍梓都忍不住想要逗他。
“我說,顏清櫟,你好歹也是一個國民偶像不是,你這麼不辭辛勞的,到時候你的粉絲圍攻我們家藍瀾怎麼辦?”
“如果藍瀾不喜歡的話,大不了我就退出唄,反正當初進去也是爲了她。”顏清櫟滿不在乎地開口,隨即轉身認真地看着她:“藍瀾,你相信我,即使離開了演藝圈,我同樣可以養活你的。”
藍瀾有些狹促地移開了目光,沒有去接這句話,只是催促着他們快點離開,不想在這裡多待一刻。
顏清櫟嘆了口氣,親自將車門打開,讓她們進去之後,才走到了駕駛處啓動引擎離開。
不遠處的一輛看起來很是普通的車子裡,白羽翰無奈地看着身邊的男人:“你到底跟不跟着去看看?你如果不去,我就要去了,我媳婦現在還懷孕呢。”
一旁的凌暨,面容緊繃,臉上就像是結了一層冰一樣,冷得化不開,但是雙眸一直沒有從那輛車子消失的方向移開:“你不要去了,她看到你會想起白玥的。”
這是什麼話?!
白羽翰有些苦笑不得地看着他:“凌暨啊,真的不是我說你,就算是玥兒給你提的要求讓你和藍瀾離婚,但是也沒說不允許你重新去追求藍瀾,不是麼?”
與其這樣每天坐在車子裡看着他們的動態,不如直接上前去詢問!
還專門買了一輛這麼低端大衆化的車停在這裡偷看……也是夠夠的了。
“如果那個孩子……”凌暨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轉身看向了車外,“回去吧。”
聽到他提到了孩子的事情,白羽翰也沒有心情開玩笑了,也的確,如果孩子的事情是發生在,他給離婚協議之前,恐怕一切事情也有迴轉的餘地,可是萬萬沒有想到……
“凌暨,這件事情,你……”他想說不要太傷心了,可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雖然這件事情是藍沛兒的錯,但是玥兒也的確是始作俑者。
現在孩子沒了,老婆也沒了,是誰都不可能不傷心。
“回去,你不準過去。”凌暨緩緩閉上了雙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見他眉頭緊鎖,一臉疲憊,白約翰嘆了口氣,默默發動了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