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號,取出了菜刀,遞給了冰畢疏,笑吟吟的道:“謝謝!”
冰畢疏也是報以一笑,接過菜刀。道:“我還要謝謝你救我了呢!”
“彼此彼此,你也救過我啊!”十二號道。
冰畢疏聽她的聲音,遠比之前甜美,出語細柔動人,猶如一道清泉撲面而來。冰畢疏想到:“她主動站到我這邊來,怎麼好讓她開口說,不如我先邀請了她。”
說道:“不如我們合作吧!”
“好啊!我願意,就是怕拖了你的後腿。”
“怎麼會呢?等級,你可比我高。”
其時,一個聲音道:“恭喜你們!全部過關!”
這個聲音,對於十二戰神來說,那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殺神的聲音。
殺神緩緩落下,最後站在泥漿面上,不借力也穩如泰山。
殺神看看石臺上的十人,又看看冰畢疏和十二號,對二人點點頭,示意做的很好。當即說道:“此次任務,完成得非常漂亮,沒有人違規。”說着用手指指着冰畢疏,道:“你的大局意識很強,知道沒有他們,你活不下來;同時,你能放下仇恨,選擇與他們合作,這是你的胸懷和先見之明,也是你的勇氣和膽量。這是值得表揚的。但是,他們既然是你的仇人,你爲什麼不提防,所以,你要是死了那也是咎由自取。”
又指着十二號道:“你,說不上好,說不上不好!你對善惡的判斷,和處事的果決,值得表揚。但是,你的善良終究會出賣了你,終有一天你也會死在善良上。我就是要杜絕善良的存在,一個善良的人,不可能成爲真正的戰神,你要謹記。”
十二號冷冷的道:“那你可要看好了,我是如何成爲戰神的。我相信愛和正義纔是人所共有的本性,用惡念來泯滅善,即便是能量再高,也終究達不到最高層的境界。”
殺神大怒,臨空一巴掌。
冰畢疏搶步上前,擋在十二號的身前,一巴掌扇在了冰畢疏的臉上,頓時,血從嘴角處溢了出來。
十二號道:“誰要你擋了?”說着用嬌白的手替冰畢疏擦拭血跡,宛似一個小女人。冰畢疏心頭一暖,大爲感動。
對他這樣一出生,就是在一條被逼的路上的人,領略的是人性的冰冷,極少感受過被關愛的溫度。以前有天馨如和火舒茗,奇遇了這兩位,冰畢疏感受過溫暖,但是離開這段時間以來,他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寒冷的世界。現下,突然有個人,用責備的口氣,關心一下他,只感覺空虛的心裡,暖洋洋的,差不點兒就要流出淚來。
殺神冷冷的道:“不要和我頂嘴,否則……哼哼。現在的你們太弱了,要和我頂嘴,你得有那個實力。”
二號接口道:“對,不自量力,殺神的話就是不可違背的聖旨。”
殺神的目光,看向二號,沒有說話,就這樣看着他。
二號被山神的那雙彷彿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看着,別說不習慣,直接感覺心中發毛,背心冷汗直冒,以爲說錯了話,冒犯了這位殺神。
但聽得殺神道:“嗯,你做的很好,臉皮夠厚,心夠狠,手段夠毒辣。你是令我最滿意的,即利用了一號,給你解決了所有的麻煩,還要下狠手除掉這個後患,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二號對着殺神深深一揖,謙言道:“殺神大人謬讚!”
殺神看向其他人,道:“其餘人都需要向二號學習,無論是戰神還是殺神,都需要戰鬥,只有戰鬥才能檢驗人的實力。若是一個人,心不狠,手不辣,在一個不會動腦子,那麼你就只有倒在別人的刀劍之下。”
“明白了嗎?”
“明白!”
殺神道:“很好,明天繼續下一節。”說着腳掌輕點泥漿面,身子直飛而上。
行了丈餘,又道:“你們可以使用能量,從這裡上去,纔算考驗結束。”
除了冰畢疏之外,其他人想上去那可簡單了,對於擁有能量的他們來說。二號嘿嘿一笑,對冰畢疏做了個鬼臉,長鞭甩出,直接嵌入到他頭頂的岩石中,手上一用力,一個空翻也上了丈餘。如此幾個起落也化作了個小點。
其他石臺上的人,也各自施展能量,騰空而去。
不大會兒,除了十二號和冰畢疏以外,其他人都去個乾乾淨淨。
十二號道:“我載你上去吧?”
冰畢疏笑道:“你可載不動我,我恢復一下,應該就可以上去了。你要是不嫌悶,就爲我護法吧。”
十二號嘻嘻笑道:“好啊,我樂意。我先幫你擦點藥吧。”
冰畢疏嗯了一聲。
十二號取出個玉瓶來,說道:“這是上好的治傷靈藥。”看冰畢疏時,黛眉微蹙,道:“你怎麼還不脫衣服?我幫你脫……”
冰畢疏忙道:“我自己來吧。”
十二號盈盈一笑,說道:“害羞了!”
冰畢疏本想問她名字,在朝天宗這種地方,着實也不適合。冰畢疏還是自報了姓名,說道:“我就冰畢疏,謝謝!”
十二號替他敷藥,道:“我叫玉清靈,小名兒兜……兜。”
“哈……兜兜……哈哈”冰畢疏忍不住笑出聲來。
回頭看玉清靈時,見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冰畢疏。冰畢疏只感覺雞皮疙瘩撒了一地,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歉然道:“對不起,沒忍住!”
玉清靈站起身來,對着他的傷處,猛踢了一腳,哼道:“教你敢取笑我!”
冰畢疏吃痛,不禁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也不敢在說話。心中自忖:“這小丫頭真是有脾氣,這性子太烈了。”
本就已經忍痛的冰畢疏,經她這麼一腳,不禁全身發顫。
兜兜全看在眼裡,心下大是過意不去。蹲下身來,柔聲道:“是不是很痛?”
冰畢疏搖了搖頭,咬着牙關,握緊拳頭,不再顫抖。
兜兜盈盈一笑,道:“挺有志氣。”說着將冰畢疏背後流出的血跡擦去,從新給他上藥,之後又把衣服給他披上。
冰畢疏閉目調息,一時間,崖底陷入了平靜。
兜兜左右無事,靠在冰畢疏身旁,沉沉睡去。
沉寂中,冰畢疏乍然而起,單手拖起了兜兜,另一隻手,將菜刀擲了出去,呲的一聲,插入崖壁中,冰畢疏提着兀自沉睡的兜兜,躍上菜刀。
急忙中,冰畢疏拍了她屁股一下,兜兜乍醒,兩雙冒着星火的眼瞳,看着冰畢疏,顯然是憤怒到極點。
冰畢疏卻是不管,手指指了指下方。
兜兜往下一看,大吃一驚,只見泥漿翻滾,那兩條大蛇已然不見。泥漿中一道水波,從中往兩邊開,划向了遠處。
兜兜訝道:“這是什麼?”一臉的震驚,臉色都有些微微發白。
冰畢疏道:“不知道。”
“好險,差點兒我們就……”兜兜道。
過了一小會兒,冰畢疏道:“走吧!”
“嗯!”
冰畢疏從左邊崖壁飛幾步,又換右邊崖壁蹬幾步,如此借力,沒多少功夫,已到崖頂。兜兜跟着冰畢疏的腳步,隨後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