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四層?‘花’少愣了!
如果沒有記錯,三天前的青蓮僅是築基一層圓滿的修爲,三天提升三個境界,別說看見就是聽都沒聽說過,眼前的李青蓮究竟是怎樣逆天的一個人呢?
‘花’少之前崇拜陳銘,不僅僅是因爲陳銘幫了他很多,更是因爲他在陳銘身上看到許多超越其他人的東西。知道陳銘其實一直都在算計他們姐弟,他的心情一直很矛盾,一個自己崇拜的人突然變成迫害自己親人的人,這樣的轉變讓他無法適應。
尤其是時機不對,他還不能當面拆穿,時時還要裝作不知道真相,像以前一樣做事一樣談笑,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有多痛苦,特別是在‘花’孃的毒一天天被解除後,他對陳銘的恨居然開始融化,這是一種對崇拜對象難以割捨的情緒,無法恨到極致就會不自覺的尋找原諒的藉口,‘花’少明明知道,可他無法抵禦這種莫名的情緒,除非有另一個超越陳銘,值得讓他更加崇拜的人物出現。
眼前的李青蓮,是這樣人嗎?
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有點才華有點貪財,長相清秀有餘卻不是絕‘色’,修爲一般常識短缺,完全一個剛從偏遠山村來到平陽的鄉下小丫頭,這是‘花’少對青蓮一直的認知,那怕他曾經差點被青蓮毒死,那怕‘花’孃的解‘藥’是青蓮配置,這樣的認知始終沒變,或許會有一點點欣賞,但距離崇拜差得何止十萬八千里。
直到三天前,青蓮發現他無法凝脈的原因,這樣的認知在動搖,但也僅是動搖而已。
事後仔細一思索後就明白過來,其它人也就是陳銘肯定已知道這事,只是因爲一些原因才閉口不提。畢竟血脈禁錮是界匙的作用之一,只要對界匙有足夠的認知,猜到這一點不足爲奇,加之在隨後的有意打聽下,他知道了外來者和原住民‘混’居在一起的原因,血脈禁錮正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很重要的原因。
動搖變得更加緩慢,許多人都知道的事實就容易忽略個人的發現,‘花’少一連幾天縮在萬家尋找答案,而非像先前說的那樣去專心休養身體,這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花’少對青蓮能強化血脈表示懷疑,或許青蓮的醫術很高眼光很利,但在血脈問題上就不一定了。
兩百年了,早在兩百年前就有先祖發現了血脈禁錮的事情,他們的本事非現在他們這些後輩可比,連他們都只能選擇‘混’血,強化血脈是那麼容易的事嗎?
瞭解的越多,‘花’少越是覺得強化血脈的事情太渺茫,直到看見‘藥’陣中的青蓮,他才又重燃希望,當一陣陣不弱於凝脈修者的威壓傳來,當他發現青蓮三天就提升了三個境界,‘花’少突然覺得他這幾天做的事真傻,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休養身體,等着青蓮幫他強化血脈。
威壓襲面,‘花’少非但沒有感到不適,反而有種經歷風‘浪’洗滌後的輕鬆感,陳銘的身影正慢慢退出他心裡最特別的位置。
脊椎骨煉化完畢,化髓之後就是淨血,因爲陳舊的老血幾乎被陣紋吸乾,剩下的一點點無法翻起‘浪’‘花’,加之靈‘藥’‘精’華滋養着新生的血液,淨血的過程原本愜意而輕鬆,可惜,身體的其它骨頭還沒煉化完畢,周身傳來的痛楚差點讓青蓮忘了淨血這回事。
‘花’少在靈眼秘法下,清晰的看見兩種不同血液在吞噬,一種強大無比釋放出凝脈者的威壓,一種弱小而稀少差點無法察覺,完全是一面倒的吞噬,強大的血液滾滾向前,沿着所有的血管流向全身,青蓮慘白的臉‘色’慢慢有了紅暈,淡淡的光熒從皮膚上透‘射’而出,讓原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晶瑩剔透,加上皮膚下新生的骨骼,真的很像傳說中的冰肌‘玉’骨。
“真的,原來這是真的,真的有脫胎換骨的陣法!”‘花’少興奮得發抖,他在萬家修習的就是各種陣法,但也無法看懂眼前的‘藥’陣,僅憑着青蓮身體的變化判斷,他以爲五靈‘藥’陣是脫胎換骨陣。
“脫胎換骨的陣法?‘花’少,你確信沒看錯?”鳳丫頭始終放心不下,僅休息了兩個時辰就又趕了回來,掃了一眼昏睡在一旁的張秀,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阿秀沒事吧?”
“不會錯,一定不會錯,我告訴你一個靈眼秘法,你自己看後就明白了。”‘花’少回頭看了眼鳳丫頭,發現她擔心的眼神,忙道:“沒事,我只是讓她能好好的睡一覺,對她只有好處沒壞處。”
“嗯,什麼靈眼秘法,給我看看。”鳳丫頭毫不客氣的擡手討要,這些日子被青蓮養成了習慣,沒感覺問人要秘法是件什麼了不得的事。
“好,我找枚空白‘玉’簡錄給你。”正興奮中的‘花’少也沒計較,這個靈眼秘法得來雖不易,但和脫胎換骨陣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鳳丫頭是青蓮的大師姐,想讓人家幫忙自己就不能小氣,沒看他姐姐都舍了一兩庫房的靈‘藥’材了嗎。
看過‘玉’簡,默唸法決後往雙目中注入靈力,鳳丫頭眼裡的世界立時變了模樣,往日只能感覺無法看見的靈力,如同陽光下空氣中的塵埃,環繞在身體的周圍上下飛舞,揮動手指施展一個風決,就看見那些正無序‘亂’飛的靈力突然彙集而來,繞着她的指尖形成一個小小的旋風,小巧可愛得讓她無法移開目光。
“看這裡,看青蓮啊,”‘花’少在一旁急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不忙着正事卻玩起了靈力,‘女’人還真是難以捉‘摸’的生物,不過面對鳳丫頭他還是不敢說得太過火,忙引‘誘’道:“鳳丫頭,青蓮的身體更漂亮,真的,我全身都看過了,真的很漂亮,嗯,不對,應該說完美。”
“你看過青蓮的身體了?”鳳丫頭一愣,手指上的靈力小旋風啪的一聲消失在空氣中。
“當然看過,從頭到……唔,還沒到腳,只有上半身,她的下半身還被光罩着,我還沒看到。”‘花’少連連點頭,指着青蓮的‘胸’口道:“你看這裡,‘胸’骨正在被煉化中,這裡突然陷下去時,就是骨頭剛被煉化,然後又突然擡起來,是煉化的骨頭重新長成了新骨,如果沒有靈眼,你可能以爲這一起一伏是青蓮在呼吸,其實不然,這是她的‘胸’骨在不停的煉化。”
鳳丫頭看着‘花’少的手指,很想把它扭斷,可聽着他說的話,她又覺得沒必要提醒,於是笑着點點頭,道:“嗯,還真是這樣,不過我覺得臂骨的煉化更有意思,你看,青蓮的雙臂,每一次煉化都好像要斷開一樣,我就不明白了,這個陣法難道就不怕出現點什麼意外,剛煉化的骨頭無法新生,那陣中的人豈不是要倒大黴了嗎?”
“出意外?這怎麼可能,那麼厲害的陣法要佈設肯定需要準備周全,怎麼也……”‘花’少笑着搖頭,順眼看向‘藥’陣的五株靈‘藥’,頓時嚇了一大跳,五株靈‘藥’距離乾癟只差一點點,如果真有鳳丫頭說的意外出現,那肯定就是指這種情況。
“我去拿靈‘藥’。”‘花’少火燒屁股的邊跑邊抹汗,他又不是一個愣頭青,在話一出口手一指的時候,他就知道壞事了,害怕鳳丫頭翻臉,他硬着頭皮裝無知大談了一通煉骨的事,成功的讓鳳丫頭轉移了目標,再一想那五株靈‘藥’,他更是感‘激’涕零,選了一個好時機化成‘藥’渣,真是救命靈‘藥’啊。
‘花’少對‘私’庫瞭解雖然不如‘花’娘,但裡面的靈‘藥’材也沒太多,很容易就讓‘花’少找到功效差不多的五株,拿着又衝回了青蓮身邊,往進‘藥’口一放,神‘色’緊張的盯着快要乾枯的五株靈‘藥’,再也沒敢看青蓮一眼。
死小子,敢‘蒙’騙我!一看‘花’少跑回來的眼神,鳳丫頭就猜到他之前的神情有鬼,不過當進‘藥’口處傳來的‘藥’香,鳳丫頭頓時決定不找他麻煩了,這小子總算是知錯必改,拿的靈‘藥’比之前的要好上不少。
鳳丫頭連連點頭,‘花’少卻在心裡苦笑,他一不留神把‘花’娘最寶貝的靈‘藥’拿了出來,有鳳丫頭在一旁虎視眈眈,他也不敢出言要換,想想剛纔手指着青蓮的‘胸’口大談其談,他只覺得這就是報應,誰讓他一興奮就忘乎所以呢?
活該!只是,鳳丫頭不好惹,家裡的姐姐更加不好惹,他該怎麼辦啊?
‘花’少哭喪着臉,青蓮卻笑開了‘花’,化髓完成後,隨着淨血的一步步完成,她逐漸擺脫了先前幾乎瀕臨死亡的狀態,甚至越來越好,只是要忍受煉骨的痛楚,她一直沉默着,直到她看見‘花’少指着她‘胸’口的手指,頓時怒了,猛的控制着‘藥’陣加速煉骨的過程,想要親自出來給他點教訓。於是,五株還能支持不少時間的靈‘藥’開始迅速乾枯,內疚的‘花’少卻又送來了更好的五株,於是乎,青蓮的想法和鳳丫頭驚人的一致,她也決定原諒‘花’少,理所應當的榨乾五株靈‘藥’的‘精’華,迅速換上了新送來的五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