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聲悶哼從前方院‘門’裡傳出,接着就是幾聲呼痛的聲音。
正一臉驚奇,四下張望的‘花’娘,聞言一個‘激’靈,大喊道:“‘花’少,是你嗎?”
“姐?哎呦,誰跟你在一起,手段好毒辣,啊,痛啊,救命呀,姐。”一個男聲從院‘門’裡傳了出來。
“阿秀,青蓮,快把這個霧罩‘弄’開。”‘花’少的慘呼讓‘花’娘差點暴走,理智讓她沒有莽撞的往前衝,瞪着鳳眼大聲喊着:“‘花’少,別怕,姐姐這就來。快點啊,快把這個霧罩‘弄’開。”
青蓮咬牙狠瞪了張秀一眼,霧罩一旦打開,一個時辰之內是不會消散。
它並不是一個屏障,只要想,隨時都可以擡腳出去,可是一旦離開了霧罩籠罩的範圍,外面方圓十丈之內的人畜都會中毒,滿臉的膿包血泡,渾身靈力盡失,如同待宰的羔羊,全身上下如同石雕般不能動彈。
“這個不用打開,只是外面都是劇毒,你也出不去。”張秀毫不愧疚,甚至還有些隱隱興奮,要知道,‘花’少可是築基巔峰修爲,如果他都能被‘藥’石毒翻,往後她還有什麼可怕,裝上一包‘藥’石,她敢橫着在平陽城裡走。
“什麼,劇毒?”‘花’孃的鳳眼瞪得更大,一聽劇毒就知道是青蓮的手筆,忙道:“解‘藥’,青蓮,你快把解‘藥’給我,我要出去救‘花’少。”
“沒解‘藥’。”
青蓮額頭冒汗,‘藥’石她剛做成,還沒來得及製作解‘藥’,原打算和‘花’娘‘交’易完之後,她和張秀找個地方去實驗,看看劇毒的效果究竟怎麼樣,誰知道被張秀脫手扔在這裡,害得她不得不也扔了出來,要知道,這種‘藥’石一顆是劇毒,兩顆就能形成這種保護霧罩,沒有解‘藥’,誰出去誰中毒。
“沒有解‘藥’?怎麼可能?”‘花’少痛苦的呻‘吟’聲讓‘花’孃的心都碎了,抓住青蓮的胳膊,不停的搖着,大喊道:“青蓮,我求你,救救‘花’少,救救他。”
“‘花’娘,我真沒有解‘藥’,不過外面的劇毒看着厲害其實不會致命,等霧罩散了我立刻出去救他,你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他留下一絲疤痕。”青蓮安慰着‘花’娘,耳朵裡卻聽到了另外的聲音,忙拉着‘花’娘往後退了幾步,剛站定,一個黑影拖着另外一個黑影闖進了霧罩。
“前輩?”
“是你?”
黑影和青蓮同時叫了出來,一個照面兩人都認出了對方,那個拖着人衝進來的黑影正是當初救了青蓮的陳銘。
陳銘的身體周圍佈滿了一圈藍‘色’的火焰,正是這圈火焰暫時阻擋住了劇毒,讓他聽到了‘花’娘和青蓮的對話後,拖着已經動彈不得‘花’少衝進了霧罩。
霧罩裡沒有劇毒,陳銘身上的火焰縮回了體內,可就在火焰消失在他身上的一刻,青蓮感覺到了他身體因爲痛苦而發出的輕微聲響,僅僅一剎那間,陳銘好像沒事人一樣,憨笑着站在那裡。
“‘花’少,你這是怎麼了?”看見地上的黑影是‘花’少,‘花’娘猛的撲了過去,身形還在半空,‘花’少的模樣就映入了她的眼簾,滿臉的膿包血水讓‘花’娘硬生生在半空一個急頓停在了半空,慢慢飄落在‘花’少的身邊,空擡着手不敢碰也不敢‘摸’,急得她團團轉。
“青蓮,你趕緊過來看看,‘花’少要不要緊,他身上的這些東西能不能消掉,你剛纔說過,不會留下疤痕對嗎?”拉住青蓮,‘花’娘就好像拉住了救命稻草,完全忘記了這個毒是青蓮投的。
‘花’少已經陷入了昏‘迷’,但被陳銘拖回的及時,並沒有多少毒吸進身體內,表面看着恐怖,身體的各個機能其實都還正常,這點毒不用對症的解‘藥’,青蓮也有把握治癒,於是拉着‘花’孃的手,非常鄭重的向她保證,一定治好‘花’少。
有了青蓮的保證,‘花’娘終於是放了心,只是‘花’少的模樣實在是太恐怖,她不敢用手去碰觸,只能施展水鏡之術,讓一面面用來照的水鏡在‘花’少的臉上散開,沖刷掉他臉上的膿血,一連數次之後,一張有三分‘花’娘模樣的清秀面孔出現在衆人面前,如果沒有上面的點點膿包和血點,‘花’少算是一個好看的男人。
陳銘一進來,除了說了那句是你之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憨笑着看着‘花’娘拉着青蓮說個不停,看着張秀帶着幾分‘激’動幾分恐懼幾分興奮的眼神,不停的在他和‘花’少身上來回轉動。
安撫了‘花’娘,青蓮後退和張秀站在了一起,偷眼看着旁邊的陳銘,她不敢說話,第一次投毒殺人的時候被陳銘看到,第二次投毒傷人的時候又被他看到,更爲糟糕的是,如果不是他的護體火焰,他也會毒倒在她的手上,這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每次遇見都和投毒有着不明的牽連。
‘花’娘喋喋不休的安慰着‘花’少,張秀睜着月牙眼來回轉動着想自己的心事,陳銘呆立着沒說話,青蓮就這樣在三人間不停的來回打量,一個時辰很快就這樣過去了。
霧罩散去前,‘花’少已經醒了過來,看見姐姐和兩個年輕的‘女’子在旁邊,一直咬着牙不吭聲,直到‘花’娘把他‘弄’進院‘門’,放在中院裡假山上的一道瀑布下,任由那些不停流下的水把全身的毒液洗淨,回房換了身乾淨衣服時,他才躲在房裡張口呻‘吟’了幾聲,再次出現在衆人面前又是一副硬漢的模樣。
“青蓮,你去庫房看看有什麼能用的靈‘藥’材,趕緊配出解‘藥’給‘花’少,他太可憐了。”‘花’少去換衣服,‘花’娘淚眼漣漣的拉着青蓮道:“他那張臉,我一看見心就碎了,青蓮,我求求你,幫幫他吧。”
感覺到陳銘投過來的目光,青蓮忙道:“‘花’娘,快別說什麼求不求的話,庫房在哪裡你趕緊帶我去,只要能幫上忙,我一定不會推辭。”
“這邊,你跟我來。”‘花’娘此時也顧不上許多,張秀跟在後面她也沒多說什麼,三人來到後院的一間屋內,開了裡面的一扇隱蔽的‘門’,穿過了一條長長的‘洞’‘穴’後,來到了一扇巨大的‘門’前,‘門’上熒光流轉不時閃動着奇異的圖文,‘花’娘單手向前按在‘門’上,閉目念動法決,同時運轉靈力傳進‘門’上的陣法裡,足足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花’孃的額頭出現了汗粒,庫房的大‘門’才緩緩的打開。
“好了,你們進去吧。”微微喘着氣,‘花’娘簡單‘交’代了庫房內的情況後,轉身就忙着去看‘花’少,留下青蓮和張秀進入了‘藥’材庫。
“哇,好大的‘藥’材庫,好多靈‘藥’材啊!”張秀滿眼星星的看着眼前的庫房,回想‘花’娘送的‘玉’匣,立時有扔了也不可惜的感覺。當然,扔是肯定不會扔,只是覺得‘玉’匣太小,如果能有‘花’孃的這個‘藥’材庫那麼大,那該多好啊!
進‘門’就是滿眼的一排排木架,上面整齊的碼放着一捆捆各類靈‘藥’材,順眼一掃,青蓮就知道‘花’娘說了謊,這裡面的靈‘藥’材根本不是按年份儲藏,而是根據各類靈‘藥’材的特‘性’,不分年份多少的‘混’放在一起。當然,這裡所指的不按年份,還是特指百年上下的靈‘藥’材,就眼前的這間庫房裡的靈‘藥’材,幾乎全都是百年以下,品級在二品以下的靈‘藥’材。
‘花’娘說,這樣的庫房她有多個,如果這間沒有能用的靈‘藥’材,往裡走還有。
這話讓青蓮忍不住的心跳,只是想起滿臉還在流膿血的‘花’少,和一直沒有說話的陳銘,她知道,今天不是好時機,強忍着想全拿走的**,只拿了適合的靈‘藥’材,拖着死都不肯走的張秀,又回到了中院的大廳內。
“找到了幾種合適的靈‘藥’材,‘花’娘,你這裡有沒有煉丹房?”青蓮其實想問有沒有煉食鍋,話到嘴邊卻換成了煉丹房,正糾結如果真有,她該怎麼樣去使用時,‘花’娘哀叫了一聲,道:“沒有,我不會煉丹,要丹房有什麼用?”‘花’娘後悔得要死,早在修建這個庫房的時候,‘花’少就曾經建議過要不要同時建一間丹房,‘花’娘嫌建了無用白白‘浪’費了可惜,現在想來,還是‘花’少當年有眼光啊。
“那煉食鍋之類的東西有嗎?”青蓮鬆了一口氣,終於正大光明的說出了煉食鍋。
“煉食?我都不住在這裡,連廚房都沒有,哪來的煉食鍋啊。”‘花’娘要哭了,丹房沒有廚房也沒有,青蓮雖然懂‘藥’,可她那點低微的修爲,能有什麼辦法煉化靈‘藥’材,配製成解‘藥’呢?
青蓮也傻眼了,手裡拿着足夠的靈‘藥’材,可沒有煉食鍋她沒有辦法煉化成‘藥’,只能傻傻的看着白了臉的‘花’少,哆哆嗦嗦忍不住想張口呻‘吟’。
“我有火種,你告訴我步驟,我來煉‘藥’。”陳銘突然開口,依然是一臉的憨厚笑容。
“哎呦,對對對,陳師兄有火種,不用丹爐也能煉丹,那個、那個什麼青蓮的姑娘,你趕緊告訴我師兄該怎麼做,他能幫你煉‘藥’。媽呀,疼死我了。”‘花’少終於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青蓮……”‘花’娘轉頭祈求的看着青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