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琚若是其他州的普通州刺史,現在應當迴避。
當然,他若真是普通刺史,張小寶也不會說,畢竟人家也當過戶部尚書,大唐的官員就是這個樣子,可以升上去,也能夠降下來。
不像張小寶和王鵑那時,官員要麼一擼到底,犯的錯誤太大了,上面又沒有人,或者說上面的人也保不住了,那就免職,嚴重的還要判刑。
大部分則是不會遇到此等情況,有人保一下,自己再消滅點罪證,往下面的官員身上推推責任,會出現兩種情況,一種是調任重要位置,換到清閒的地方去,另一種則是先下去,等待時機再上來。
兩廂比較,張小寶覺得還是大唐的制好一點,讓官員沒有任何的僥倖想法,哪怕沒有好位置,也可以‘混’個平級的其他位置。
對官員的保護,只能說領頭的人自己的權力還不夠大,整個體系出了問題,變相的促進了官員的腐敗。
張小…寶想什麼,李隆基與王琚還有高力士不清楚,三個人只清楚張小寶和王鵑剛剛推動了大唐稅率的調整行動,而且還沒有完全施行,正在與各個世家的人進行“談判”準確地說就是利益‘交’換。
等着主要的人物都同意了,這才能拿到檯面上來,那時便不怕其他人聯合起來反對。
此點王琚也是被談過的人,由高力士之前電報,凡是家中財產總和達到三萬貫以上的人,高力士都會出電報跟對方溝通。
現在能拿出手的‘交’換條件是鐵路的運輸貨物配給權,就是張小寶和王鵑舉例子時說的那個。
因鐵路正在用大躍進的模式修着,能夠讓有錢的人有個具體的比照,只要是人不算太傻,都會答應下來。
一個是確實利潤很高,權力很大,另一個是如果別人全答應了,自己不答應,似乎以自己的力量最終只能吃更大的虧,到時候連個‘交’換利益的機會朝廷也不給了,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如是,高力士的工作進行的很順利,至於張小寶後期的手段,別說是其他的世家和大商人,若是張小寶不說,連高力士和李隆基也想不到,利益的‘交’換最終會是個圈套。
誰能想到火車還要增加不少車次?並且使用另一種新技術,能夠讓運營的速加快幾倍?誰又能想到多增收的稅的比例,朝廷轉一手,又用來遏制他們有了鐵路貨物配給權之後所得到的區域壟斷下的,別人承受損失的補?
這麼一想,高力士開始爲自己的乾兒子擔憂了,說道:“小寶,你…你們先前的事情還沒完成,又馬上推出了土地,土地呀,是人的根基呀,到時候全天下都會反對你們,難道你們真‘逼’着陛下再給你們幾個地方的軍權?
鐵路方面的利益‘交’換,除了朝廷的一部分,更多的是擠佔了你們家的份額,難道土地方面,你們家也打算讓出來?你們家似乎沒有太多的地。”不等張小寶回答,王琚吃驚道:“加稅的事情是犧牲了我外孫子的利益?早知如此……早知道也沒用,我家現在不夠三萬貫的總資產了,可大唐的展,總不能欺負我外孫子?”
王琚是冒着把剛剛跟皇上緩和的關係變得疏遠的風險說出來的這話,他並不知道“原則,二字的說法,卻是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爲了自己的利益,今天捨去的是親情,明天就可能捨去國家。
王鵑對王琚的話非常滿意,她最清楚的事情,就是她和張小寶那時年前出現的災害,有的官員明明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埋在下面,卻不去救,而是暫時放在那去救別人。
結果自己的孩子死了,可那個官員得到了什麼?他的這種包含了自‘私’的無‘私’只不過是被媒體宣傳了一下,然後他一輩子也別想再有任何的展,想上升,根本不可能,甚至是事情稍微一過,他馬上會被調離重要的位置。
因爲他上面的官員也心寒呀,今天你爲了向上展,連自己的親人都可以不顧,明天換成我默提拔你?做夢。
心情好的王鵑笑着說道:“外祖父,很快咱們家馬上就能有三萬貫了,海白菜可以養殖,您圈出個地方,大量飼養,小寶會隨後推出來一系列的吃法,還有在報紙上打廣告,免費的廣告。
不是說專‘門’推銷咱們的海白菜,也幫助其他有海白菜的地方一同推銷,目的是讓大唐的姓知道吃這個東西能夠預防疾病。
價格會漲上來,但是可控,就像海鹽一樣,每個地方有一個最高的銷售價格控制,不能隨便漲,隨着水運和鐵路網絡的完善,很多內地人也能吃到海產品了。
現在麻煩的是路橋建設,主要是我跟小寶不會設計橋,並不是說把製造大炮的剛纔拿出來,然後放到橋墩子上就行,否則長江上的那個橋墩子上面就不會還是鐵索組成的橋,鐵索,火車過不奔。”
王鵑的話算是給王琚吃了一顆定心丸,似乎大唐所有的人全清楚,有小寶運作的買賣,不可能出現賠本的情況,除非是養殖和種植的行業遇到了天災,但天災不會年年來。
王琚的嘴角翹了起來,笑着說道:“本以爲不用多‘交’稅了,不成想啊,依舊逃不脫,哎~!”“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李隆基說了王琚一句,他不在乎張小
寶給王琚多少好處,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結果王琚剛纔略微抗議一下的事情說道:“張王兩家在鐵路運輸上的份額確實被擠佔了,然,他們在其他方面的收入並不少,造火車的材料不是太好,至少達不到小寶和鵑鵑要求的標準。
總要出現各種小‘毛’病,工業掌握在他們手中,火車和鐵道在維護的時候,得到了配給權力的人,必須拿出錢來支付。
何況張王兩家的大部分產業,俱是依託當地的資源展,額外運輸的少,真需要運輸的情況一般是給受災地區運送民生物資,以及平衡某個地方的商品價格。
遇到這等情況,他們可以隨時強爭別人的車廂份額,別人沒有答應與不答應的權力,說說土地的事情,小寶,你還打算付出什麼代價用以‘交’換?”
聽着李隆基的話,張小寶撇撇嘴:“我想不明白,大唐的土地政策是對大唐的姓有好處,憑什麼到最後得我拿出利益來?”
“因爲朕一直在聽你們兩個的話來行事,你們說做什麼,朕問清楚之後便會答應你們,還幫你們,就好象你倆在那裡打桌球,朕負責給你們擺球,還要給你們遞*球和案子是朕的,但球進哪個‘洞’,你倆說的算。
難不成你倆一邊玩着桌球,一孌還讓朕幫着把球扔到袋中?你倆連桿都不碰一下,力氣不使一點,光是用嘴說?”
李隆基舉了一個例子,王琚聽‘迷’糊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國事呢,怎跟桌球扯上關係了。
高力士、張小寶還有王鵑卻聽明白了李隆基的意思是說,你倆不是把大唐當成你倆的麼?那你倆出的主意,就你倆來管。
“呃!的實是?”張小寶扭頭問王鵑,王鵑點點頭,她承認,她和張小寶就是這麼幹的兩個人的理想不是賺多少錢,而是把大唐建設成自己心目中的樣子。
因此,不允許任何人擋在前面,在某些時候表現的非常強勢帶着一種神擋殺神,魔擋弒魔的信念與氣勢。
如是說來李隆基說的也對,既然自己二人把大唐當成自己的來展,那就不能在有利益的時候,分出自己的小家和大唐的大家。
見二人態統一,李隆基就有話說了:“既然你們在玩,就要承擔輸的代價,朕一樣要陪着你們來承擔,你們該認真的時候得認真才行,不要考慮一點點錢財,畢竟有時候‘花’錢也沒有遊戲給你們玩,然否?”
“差不多?”張小寶被李隆基說的無話可說。
“那說說,土地要怎麼做?”李隆基問道。
“當然是置換了,直接去收,人家也不答應呀,咱們向外擴張,土地就多了,告訴他們土地佔的面積大的人,一畝換五畝,還是免收任何租賦三十年,就是說他們種地,一文錢不需要‘交’。”
張小寶伸出一根手指頭,接着再伸出五根手指頭。
“若人家不‘交’換呢?”李隆基又問。
“不‘交’換?”
“對,別處的地離着他們家太過遙遠,何必要捨近求遠,他們可以繼續兼併周圍的土地,你能殺人?”李隆基就好象是代表了土地多的集團一樣,冷笑出聲。
張小寶同樣回了一聲冷笑:“我殺什麼人?我‘逼’死他們,我寧肯付出更大的代價,把糧食價格給降下來,到時候一斗粟兩文錢,我看看他們種田合算不合算?
他們不要別地方的土地,我去種,到時候運回來,哪怕每賣一斗我賠一文錢,我也願意,而且咱大唐不是已經開始按照土地的畝數來徵收租子了麼?
我用司農寺提供的種子種植,然後大唐就提高租子的比例,他們想反對也不行,因爲大唐按照新種子的情況來增收的稅,他們買種子的錢,我最後讓他們連這筆錢都賺不回來。
不說別的,若是我在河北道北部的地區大量種植優質大米,一旦價格壓到與這裡一樣的程,他們的糧食一斤也別想賣出去,莫說一年兩熟,一年三熟他們也得把糧食壓手中。”
張小…寶狠辣的說法讓王琚三人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他們吃過剛剛‘弄’出來的大米,一年只一熟,這還是能夠進一步改良的品種,司農寺這些年還是很有作用的。
王琚確實知道那邊的大米比這裡的好吃多了,蒸出來一聞就覺得香吃的時候口感更是比這裡的強上好多倍,以前是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知道了,就是出在成熟期的長短上。
換成別人說這話,李隆基會當成笑話來聽,但話中張小寶口中出來,李隆基不得不當真,他知道,真到了那個程張小寶絕對會這樣乾的。
覺得辦法可行的時候,李隆基又猛然現其中的漏‘洞’,遂說道:“小寶,你這麼幹,有地的姓呢?他們豈不是也完了?”
“當地的姓?補呀,按人頭補,朝廷不是已經規定了每個人給多少地麼,而且官員也是按照品級來算的,既然規定了到時候就按照地契的所有權來給每個人進行補。
但佃農不給,因爲地不是他們的丫鬟不給,放出一個新的合同,與有地契的人直接進行籤與,如朝廷需要用那一塊的土地,強徵的時候會把簽了合同的人給送到別的地方,然後給予額外的土地補。
關鍵的地方不是政策,而是執行政策的人,陛下您的巡查隊伍還要加強,他們巡查過程中‘花’掉的費用,比起在他們不巡查的情況下,當地官員貪墨和人情送出去的資源比起來實在是微不足道。
他們巡查一個地方一次,或許要‘花’掉一千貫錢,但他們不巡查,當地給朝廷造成的損失估計就是幾十甚至上萬貫。”
張小寶早已和王鵑商量過此事了其實他們兩個有很多的辦法,他們也知道他們那時的人也同樣有太多的辦法可以再。
但是,無論什麼辦法,最後都得落實到下面的官員身上,可他們那時的情況一點不樂觀,層層有關係層層有對策。
造成這個情況的原因就是,誰的身上都不乾淨,那一多年間,已經給姓養成了習慣了誰都在沒當官的時候說官員不好,當了以後就同樣那麼做在指責別人有更多‘女’人的時候,自己也想着左擁右抱。
那是時代的沉淪,那是人心的變革,所以,只剩下一小部分的人堅持根本沒有用。
但眼下的大唐不同,大唐還有民心,大唐的姓還知道得忠君愛國,大唐的小偷也少,被抓住之後,捱打不會反抗,因爲曉得什麼是理虧,大唐你救人家一命,人家會領着一家老小上‘門’磕頭感謝。
如果不是科技展的夠快,不是生產技術夠先進,武器也更犀利,那時的社會早就廢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科技的展,別的國家展的快了,對一個展得慢的國家的威脅不僅僅在於武力,還包括民族的信仰。
因此,張小寶和王鵑要做的就是封鎖先進的技術,然後用大唐的技術去欺負別人,只要是夠厲害,殺再多的人,也可以得到和平獎,前提是,先把大唐的內部也‘弄’好了才行。
兩個人此時都想到了這個事情,非常有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露’出欣慰的笑容。
王鵑就保持着這個笑容順着張小寶的話說道:“到時候別人就算想耍手段,他們的佃農也不會幹,因爲咱們直接把人給‘弄’到別處去了,然後再給補,如此一來,有了土地耍手段的人,他們就不敢耍了,想讓佃農跟陪着他們作弊,佃農一旦知道還能借機會把好處佔了,他們便是竹攔打水,一場空。”
“哦,這招狠。”王琚驚詫地出聲,他以前只是知道自己的‘女’婿家中的兩個孩子厲害,也看到了大唐展的情況,並且跟着李隆基聯繫的時候得到些信息。
然,今天面對面聽着兩個人說出來的話,他才現,只有這個時候,感受才最深,原來很多大唐的國策就是這樣出現的。
照此說來,朝廷中的其他官員,只能是個擺設了,跟着幹活行,跟着決策則是沒有機會,誰能想到一連串的東西,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蒹葭書院學子們的思維培養模式?
很多事情聽到別人說之後,現很簡單,但別人不去說,自己絕對不會向這方面去想,也不知道自己的外孫子和孫媳‘婦’怎學到的本事,似乎什麼都會,一般的孩子,哪怕真的被兩個背後的高人看中,估計也學不到十之其一的程,這必須從很小的時候便聰慧過人。
李隆基卻絲毫不吃驚,習慣了,若是兩個人說不出點道道,他纔會奇怪。
故頷道:“若說最好的一點,那應該是連續的巡查人員的辦法,朕準備每月派出去一撥巡查的人,然後再每一季額外增加巡查的人。
按照一直以來你們提過的,若是前一撥巡查的人沒有查到問題,後一撥過去,查出了問題現是在一撥的時候已經出現的,那麼前一撥的人……殺。
若是所有人都查不到問題,讓小貝他們逮到了,前面所有的人,一律滅族,朕絕對不允許地方的官員出現問題,養成習慣就好了。
至於付出的巡查的錢財,比起穩定展得到的好處來說,真是太少太少了,就這樣,朕同意土地的計劃了,力士負責實施。”
力士答應道。
王琚一聽事情如此輕易決定了,再琢磨下巡查的問題,出聲勸道:“陛下,地方官有很多手段,巡查的人未必能看透,直接滅族,是不是太重了?”
“重?不重,一點不重,朕就是從地方上選人當巡查人員,剛剛實行的時間不長,朕還沒騰出手來,以後朕要考覈當巡查的人,考他們各種手段,誰能提出來讓人解決不了的應對手段,誰便會得到大量的賞賜。
比如說,一個縣令,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能夠在別人查不到的情況下貪墨一萬貫錢,朕會每個月向下面旨意,招能人,他這個縣令,只要把他的方法說出來,朕獎勵他兩萬貫錢。
對付地方的官員,必須要用地方的官員,平時被選上巡查的人,
除了巡查,其他的工作只是琢磨各種手段,你說,再查不到問題,豈不是他們不用心?”
李隆基也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並得意地看了張小寶一眼,張小寶可沒跟他說過這麼穩妥的辦法。
“陛下,一者,此縣令得到的更多,不如讓他貪了呢,二者,以後地方官會現琢磨手段比自己直接貪來的好,一個個都琢磨手段了。”
王琚還是擔憂。
“王卿,不像以前的你呀,以前你那般聰慧,爲何如今變笨了?”
李隆基納悶起來:“一個縣令得到的多,辦法卻是可以用在很多的縣上,以後其他的縣令再也無法用這個辦法了。
至於第二點,手段不是那麼好琢磨的,把‘精’力都用在琢磨手段上,政績就沒了,到時候還要追究他的責任。
不說永遠沒有漏‘洞’,但只要不停地完善,想要在其中鑽空子就越來越難,不是所有的人都那般聰明。”
王琚這才反應過來,擡手‘揉’‘揉’自己的太陽xué,他也是被先前張小寶和王鵑的話給‘弄’的,失去了應有的冷靜,主要是近兩天他的心態一直不穩。
點頭應是,不再出聲,而是準備靜靜地聽一聽,讓自己恢復恢復。
高力士起身到‘門’口,對外面吩咐一番,他得先把土地的事情‘弄’清楚,誰家有多少土地,並且把消息放出去。
否則的話,現在的土地很多其實還是有作假的情況,等着那個籤合同的消息一放,估計有土地的人便會把土地收回來,至於他們之間想什麼辦法,暫時不用去管。
等着高力士回來重新坐下,王鵑又提出一個事情。
“陛下,我跟小寶商量了一下,以後的官員,不要給他們土地,直接給錢,以前給土地,是因爲朝廷的國庫並不太充裕,但還要讓官員做事情,不給土地,官員也沒法活。
現在國庫錢多了,土地不需要繼續給,現在好的一方面是官員的子弟並不喜歡經商,商賤,以後也得想辦法控制,否則容易造成當地官員給子‘女’尋求好處的情況。
我和小寶提議,在任期內,現在的官員傣祿增加一倍,在任期結束之後,按照考評的成績,給予一次‘性’獎賞,這叫高薪養廉。
一個州刺史,他要是真讓他那個州的姓生活水平提高十倍,並且非破壞‘性’地展地方,產生了十億貫的朝廷財政收入,賞賜他一個億又如何?”
張小寶同樣配合着說道:“不允許官員在本地任職,這點,可以延後,畢竟不在當地任職,對別處的情況也不瞭解。”
其實張小寶還想順嘴說出來以後的地方官員要像三水縣一樣,誰能當上,不是朝廷任命,而是當地的姓願意,可考慮到當前的政治體系,覺得爲時太早,所以又給打住子。
李隆基這回沒有直接答應,他還得跟其他人的商量一下,看看其他官員的看法,是想要錢,還是繼續想要地。
前者就好辦了,錢嘛,能夠賺,若是後者,那麼回頭又得跟張小寶和王鵑商量,怎麼能讓官員主動地放棄土地。
這個過程當中,必然需要用到張小寶騙人的本事,讓官員覺得要了地之後,損失會比要錢大上許多倍,那樣不用強迫,他們自己就會提出來。
主要的手段是壓低土地的價值,同時還不可以傷害到種地的姓。
判…寶,鵑鵑,朕要電報回京城,等着結果出來了,再說這個金錢替代土地,以及高錢養着廉潔的問題,相信後一個多給錢他們會願意,朕估計,若是不拿出點辦法,他們是想要既有錢,又有地,呵呵。”
李隆基覺得自己也能如此想,好處誰不想佔。
張小寶也跟着笑了兩聲,說道:“一切聽陛下的。”
“什麼聽我的,一直是你和鵑鵑在出主意,我就是個擺球的,但案子和球,還有你們用的杆全是我的。”
李隆基糾正着。
王琚這下聽懂了,所謂的案子什麼的是指大唐,然後皇上讓小寶和鵑鵑像玩遊戲一樣地展。
一想到這個情況,王琚也是非常吃驚,他終於知道小寶和鵑鵑如何跟皇上相處的融洽了,兩個人是不要權,皇上是不去做,怪不得皇上總是支持他們兩個。
想到以後自己家會更有錢,王琚高興地說道:“大唐土地的問題就解決了,每個人都有地種,好啊。”
哪知道他的話剛一說出來,張小寶和王鵑同時搖頭。
由張小寶說道:“土地的問題沒解決,現在的人都是‘亂’種,以前種什麼了,讓他們改,他們不願意改,總認爲改了會不如現在種的,就是說他們不想承擔任何的風險。
所畢我們還要想辦法讓他們去改變,尤其是不可以出現今年某個東西賣的好,明年大家一起全種,那會給他們造成損失。
一個,如何讓他們願意接受新的品種的作物,一個,在他們接受的過程中怎樣讓他們清楚不能跟風,同時呢,還必須形成一片地方種植一樣東西的規模。
這個非常難,不好控制,種子在一個地方常年耕種會讓這個地方減產,眼下我大唐面對這個情況,是在地多的狀態下,有休耕。
但是,其實不用休耕,有其他手段能解決,我會讓司農寺的人來負責,並且把將要出現的保險機制加入進去。
眼下農業補不需要太多,更直接的辦法是減免租子,得等把佔地的人清理出去之後纔可以進行。”
說到這裡,張小寶就不說了,農業的補與否,要看經濟的展速,以及土地在整個社會環節中收入的比例及人均佔有量。
不是說種地的人一定苦,必須得補,那得看平均收入和其他產品的價格,平衡纔是目的。
“好了好了,小寶你去做東西吃,吃麪,你去把那個東家叫着,讓他看看你怎麼做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商議,朕再聽下去,會m隆基吃了一小碗‘肉’絲面,不僅僅沒吃舒服,更沒吃飽,這肚子覺得空了。
“吃方便麪,我教他怎麼泡。”張小寶鬱悶地起身,剛剛耗費完腦力,居然還要耗費體力。
“方便麪也是面隆基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他知道張小寶不可能拿方便麪來對付。
吃飯的時候,吃的確實是面,張小寶擀出來的寬面,面想做得好吃了,一個是麥子的品種,一個就是加工的過程。
好的麥子自然不缺,張小寶費了好大的力氣,一遍遍地擀壓,旁邊還站着那個湯餅店的東家,見張小寶和麪的時候居然在裡面加了點鹽,很好奇地問爲什麼,張小寶也藏‘私’,直接告訴他,口感好點,滑nèn,而且煮的時候不容易粘連。
面的好吃與否,除了這兩點之外,最主要的是看吃的什麼面,如何配製湯料和醬料,張小寶做了四種湯,還有六種醬。
有的醬不能馬上製作好,而是拿了以前先‘弄’好的料,這點張小寶同樣沒有絲毫藏起來的意思,全告訴給了這個東家。
不僅僅教了這個面的東西,還把自己總結的關於麪食方面的想法也跟人家大概地說了說,畢竟人家是李隆基考驗過的,當時更是站在了李隆基的前面。
雖然刺殺是假的,但人家的態是真的,應該給予獎勵。
還有一點則是,張小寶非常清楚,自己做菜這兩下子還不夠看,達不到特級廚師的水平,以後研究做菜的時間也不會太多。
現在做的比別人好,一個是因爲自己過來了以後,一直在研究,另一個是自己吃過的多,還有對調料的把握好。
再往後的展,要依靠大唐所有致力於要做出美味的廚師們的努力,既然這個東家想要把湯餅揚光大,那就儘量幫一幫他,說不定多少年之後,會出現一個吃立幾年不倒的湯餅老店。
張小寶如此認真地教,把湯餅館的東家感動壞了,他雖然是一直稱呼張小寶和王鵑爲小寶鵑鵑,覺得親切,卻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真的站到張小寶的身邊,跟張小寶學習製作湯餅的本事。
他知道張小寶賺錢厲害,也知道王鵑打仗厲害,更是聽人說張小寶做菜有一手,但卻從來不認爲自己會比人家差。
可是等着麪條做好了,他回想着張小寶說的話,卻是驚爲天人,太厲害了,居然做個麪條就有如此多的講究,可惜,可惜麪條好的太快了,看情形,張小寶還沒有說完,這就得吃了。
自己不可能還纏着人家問事情,下一回見面不知道何年何月,或許一輩子也尋不
正不知道該怎麼感謝的時候,張小寶讓人把麪條送出去,對他說道:“以後有什麼琢磨出來的好辦法,記得給我電報,我讓內院把你記下來,然後我們再繼續互相探討,互相學習。”
張小寶是真想看着一個麪食大師成長起來,他也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厲害,因爲他站在了千年祖宗的肩膀上,一個看上去簡單的醬料,或許就要付出幾代人的努力。
自己拿出來,也算是還給以前的人,說不定自己曾經吃過的麪條的某種配方就是這個東家研究出來的,然後一代代傳承下去,逐漸完善。
張小寶的想法這個東家並不知道,在聽到以後還有機會能夠跟張小
寶學習,‘激’動得是渾身抖,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至於張小寶說的互相探討和互相學習,他只當是張小寶謙虛。
“好了,我不陪你了,我要跟着去吃飯。”張小寶說完話,找個內院過來,吩咐了兩句便直接離開。
這個東家自然不可能跟着去吃飯,在與內院說了自己的情況之後,看到廚房還給他留了一碗麪,想了想,端起來給人打聲招呼,朝着自己的小店跑回去,他要讓廚子‘門’都嚐嚐。
同時他也沒忘了把各種醬和湯帶走一份,至於人家的器皿值多少錢,他給‘弄’壞了怎麼辦,他根本沒去想,反正人家有錢,不在乎自己的一點,若是沒壞就給送回去,若是壞了,那就讓人家再買一套,這東西在富貴人家全是成套的。
翌日一早,張小寶剛剛給母親和丈母孃做好了一份清淡的早飯,等着兩個人吃飯,自己吃了幾個包子的時候,就被王琚找到西湖邊上釣魚去了。
王鵑則是陪着母親二人,找地方做針線活,她只給母親二人做刺繡的活,至於縫製的地方,她就接過來,怕兩個人不小心紮了肚子,當然,就是這麼一說,其實真正紮了肚子也沒事。
扎到就疼了,小針後面還有線呢,沒聽說誰被紮成什麼樣,但這個時候的孩子金貴,從有了孩子的時候就要開始小心,指的是富貴人家,至於尋常的人家很多‘婦’人甚至是幹着活的時候,孩子就生了。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個人便是一個勞動力,只有張小寶和王鵑開始跟李隆基實行醫療免費的時候,這纔好了起來,尤其是現在生孩子大唐幫着養的事情逐步落實,讓大唐的人口增長速一下子就上來了。
張王氏看着王鵑在那裡認真地做着‘女’紅,笑着說道:“這越是晚出生的孩子,就越幸福當初你和小寶出生的時候,家中可比不了如今,那時娘是後一個月了,纔不做事情,別看有個莊子,哎~!”
“娘我知道,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嘻嘻,有點錢還要攢起來給爹買書找夫子去學本事正是有了那時的辛苦,纔有了現在。”
王的笑着說道她除了最開始‘迷’糊的時候叫了聲婆婆之外,再也不喊婆婆,覺得不舒服,也不喊張忠爲父親大人,跟着張小寶一樣喊張小寶也是如此。
王鵑的母親也在旁邊說道:“可不是我們,都是小寶的本事,小寶賺錢那是沒得說,莫提尋常人,即便整個大唐加起來,我看也不行,你可不能仗着小寶寵你,你就總欺負小寶。”
王鵑的母親都已經是一品誥命了,卻依舊秉承着原來的“傳統,思想,那就是做妻子的一定要上面照顧好老人還要幫着男人打理好家中的事情,更得照顧好孩子。
哪怕她明明知道自己的閏‘女’絲毫不比‘女’婿差,卻也還是這樣說,就如張王氏那個身家,還不是跟着張家一同好好過日子?
她這般說,張王氏自然要護着兒媳‘婦’跟着說道:“妹妹,可不集這麼說,把小寶那孩子慣壞了,家中總要有個能管管他的依我看,鵑鵑平時要多看着點小寶不然哪天就飛上天了,連我這個娘都不要了,有鵑鵑在,敢飛就把他打下來,小寶打仗不行的。”
“姐姐你纔是慣着,當婆婆的不管住了兒媳‘婦’,說不定哪天就讓鵑鵑把家中的大權奪了,不好好待你這個婆婆。”王鵑的母親笑着說道。
“不用奪,現在就給,鵑鵑可不是那樣的兒媳‘婦’,等着孩子出來,還得給鵑鵑來待,我自己都不放心,反正我是教不出小貝那樣的孩子。
張王氏笑呵呵地說道。
她現在最不愁的就是孩子的問題,不管是吃穿用了,還是教育,她絲毫不擔心,有小寶和鵑鵑這哥哥姐姐在,孩子只能更好。
王鵑的母親也是跟着笑了笑,不再出聲,以前她還有過擔心,畢竟‘女’兒最終是人家的,然後自己這邊再有孩子,人家那邊的錢不給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自己這邊的男孩子。
可是後來才現,根本不可能,小寶對待所有的弟弟妹妹都是一樣的,加上家中的錢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更不需要擔心孩子以後少了錢無法過上好生活。
家中的錢隨便拿出來一點點,就足夠一個孩子單獨成立一個家族了,想是越是後面出生的孩子過的越幸福。
當初在陸州,家中的錢財還沒有現在這麼多的時候,小寶和鵑鵑就能爲了沒出生的弟弟妹妹專‘門’造了一個大產房,然後馬上又給用沉香木造了個大房子。
等肚子中的孩子出來,還不知道能得到多少寵愛。
王鵑同樣笑着說道:“等寶寶出來,我和小寶決定了,就讓小貝他們帶着,等着再過兩個月,讓人看看,最好還是雙胞胎,家中的人是越多越好。”
一說起小寶,張王氏纔想起來,兒子被父親給拉去釣魚了,無奈地搖搖頭:“小寶也真是的,整天忙,還要去釣魚,小貝他們可是自己去了江州,擔心呢,也不知道釣魚有什麼好的。”
“小寶,我跟你說,釣魚,並不是爲了魚,而是爲了這個釣,爲什麼這麼說呢哦,對,小貝他們是你和鵑鵑教的,那你當我剛纔什麼也沒說。”
王琚剛剛和張小寶來到西湖邊,把東西擺放好,準備與自己的這個外孫子說道說道,結果突然反應過來,小貝當時說的已經不錯了,那麼小寶作爲教的人,又怎會不知道?
張小寶就當沒聽到王琚的話,細心地把釣具都準備好了,然後坐在那裡,一邊想着別的事情,一邊陪着王琚釣魚。
見小寶這樣,王琚也覺得要是不拿出來點什麼東西讓外孫子震驚一下,顯得自己這個外祖父本事不行。
於是對跟來的管家吩咐道:“去,把我設計製作的那套東西拿過來,讓小寶看看。”
管家領命而去,王琚又對着張小寶問道:“小寶,你知道我設計了什麼嗎?”
張小寶茫然地搖搖頭:“外祖父,您設計了什麼?跟釣魚有關係?”
其實張小寶心裡跟明鏡似的,不就是一個用來抓魚的玩意‘門’,裡面‘弄’幾個相互連接的軸杆,然後魚進去就合上,把魚給抓住,後世管之叫釣獺,木頭做的。
但知道歸知道,卻不能說出來,怎麼也得讓長輩顯擺一下,高興高興,不然的話……咦?似乎可以在這方面幫外祖父一把。
王琚哪曉得自己的這點秘密自己的外孫子全知道,還等着東西送過來,然後看外孫子吃驚的表情。
在他焦急地等待中,張小寶已經釣上來兩條魚了,並不是張小寶用了什麼手段,他甚至都沒有使用專‘門’的餌,更沒有向水面上撤食打窩,純粹的運氣。
就在張小寶釣上第三條魚的時候,管家終於是把東西送來了,一共三個,由三個人拿托盤呈着,上有紅綢子罩住。
見東西到了,王琚‘露’出笑容,讓一個人送到張小寶的面前,對其說道:“小寶,掀開來看看。”
張小寶滿臉好奇的神‘色’,輕輕地捏住了紅綢子的一角,慢慢地掀開,待看到托盤上的東西,眼睛瞬間睜大,嘴也微微張開,伸出手想‘摸’一下,又縮回來,驚異地問道:“外祖父,這是什麼東西?我從來未曾見過,真嚇人。”
王琚看到張小寶的反應,滿意極了,都說外孫子厲害,跟鵑鵑一起,能知曉天下之事,並且通曉人情世故,怎樣?還不是沒見識過?
高興中的王琚剛要介紹一下,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想的事情,能知曉天下之事,並且通曉人情世故,人情世故?嗯?
“小寶,你看着我,我問你,真不知道?”王琚盯着張小寶的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