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麼說?”楊惜婉問道。
一提皇上,趙蓉蓉臉色更臭了,道:“皇兄能怎麼說啊,他巴不得我立即回廣海,他還指望着那個臭男人替他鎮守廣海呢。”
楊惜婉不禁樂了,道:“皇上都是這個意思,你覺的你能不回去嗎?”
趙蓉蓉苦着臉道:“所以我才煩啊,我壓根兒就不想回到那個冰涼涼的廣海。”
“哪裡冷了,你不是說哪裡是常年夏天。”楊惜婉說。
趙蓉蓉目光中閃出一絲憂傷,道:“天雖然是熱的,可是心是冷的。”
楊惜婉默認。
在一個沒有感情的地方,即使在熱的心,也會冰冷無情起來。
楊惜婉想了想,忽然問道:“蓉蓉,你就沒有想過和顧東原重修舊好嗎?這皇上既然打定注意讓你離開京都,你在拖着也解決不了,遲早也是會回廣海的,屬於爲今之計就是想辦法和顧東原重修舊好,也許在廣海之地,你還有念想能夠留下來。”
頓了一頓,楊惜婉又道:“你總不能看着顧繼恩沒有父親吧?”
趙蓉蓉忽然不說話了。
是啊,總不能看着顧繼恩不能沒有父親吧。
這三年來,雖然她和顧東原住一起,但是因爲不同睡,可因爲是孩子的父親,他還是盡到父親的責任,別人抱孫不抱兒,可是顧東原完全不是這樣。
顧繼恩十個月的時候他來了京都,這長大的過程中,顧東原幾乎都是親力親爲,一把屎一把尿換着長大的。
如果不是顧東原對她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趙蓉蓉心都要被軟化。
趙蓉蓉依然記得顧東原第一次見到顧繼恩的樣子,那麼激動,那麼喜悅,因爲過於高興,顧東原一向冷冰冰的臉上那種喜極而泣的表情趙蓉蓉依然記憶猶新。
如果這麼喜歡孩子,可爲什麼對她這麼冷漠無情?
趙蓉蓉想不透,也不想。
或許男人對孩子和女人完全是兩種態度纔會如此。
這三年,趙蓉蓉沒有阻止顧東原和顧繼恩兩個人父子之間的親近,所以說顧繼恩完全不知道,他的爹孃其實一點夫妻情分都沒有。
趙蓉蓉想到這裡,心中都是嘆息啊。
是啊!
難不成想讓自己的兒子沒有爹嗎?
想着顧東原那麼喜愛顧繼恩樣子,顧繼恩那麼纏着顧東原。
趙蓉蓉又於心不忍。
“可是婉婉,明明是他對不起我,卻要我低頭和他認錯,然後重修舊好這樣嗎?”趙蓉蓉一臉都是慍惱,顯然對於主動這種事,不是她尊貴驕傲的人願意低頭的。
楊惜婉看着趙蓉蓉鄭重道:“蓉蓉,你確定你在顧東原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趙蓉蓉十分詫異楊惜婉問出這種話來,用力的點着頭,道:“這當然真的不能在真了,若是有地位,他何苦這麼冷漠我這個當正妻的。”
楊惜婉清澈的目光轉了一轉,疑惑道:“可是如果真不在乎你,他怎麼可能會對你的兒子這麼好?”
“什麼?”趙蓉蓉不禁失笑,道:“婉婉,這兒子是兒子,女人是女人,怎麼能混爲一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