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別吹捧我了,沒有你們的醫術高明,也不會被人口口相傳的。”楊惜婉笑着看碧玉:“碧玉,其實我之情一直滿擔心你的,問書是天賦好,一學就會,可現在看看,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你倒是和問書一樣,都被人稱讚。”
碧玉雙眼一紅,目光溼潤:“奴婢今生真的無比慶幸遇見姑娘,若不是姑娘,奴婢就不會有這般造化。”
從一個奴婢,晉升成了那些丫鬟們人人都稱羨的女官。
她是九品女官,比問書少了兩個官階,可即使如此,她也不在是賤籍的奴婢身了,她是女官,比那些世家女子身份都還要高人一等,更別話說她享受朝廷俸祿,不只是一個虛名。
想想之前的自己,是臨南縣譚老夫人的貼身丫鬟,現在呢,是堂堂醫院裡的女官人人稱羨,如果自己成爲女官的消息傳回她的臨南縣老家,以前的那些姐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羨慕自己。
碧玉心裡真的很感謝楊惜婉。
她從來不把自己當奴婢看,一心一意教自己,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姑娘的關係纔好的。
楊惜婉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
楊惜婉看着碧玉的目光帶着憐愛:“傻丫頭,這也是你自己肯學肯努力纔會擁有的。”
碧玉含着淚,聲音哽咽着都說不出話來。
這時,楊惜婉看着繼續涌進來的杜昊軒等徒孫們,忍不住搖頭:“你們一個個都給我出去吧,我這是來看病的,可不是像猴子一樣被你們給觀賞的,在說了,你們都圍着這裡,怎麼替病人看病啊?”
楊惜婉這麼說,董大夫也在催促他的那些徒弟:“你們都擠進來做什麼,不要妨礙我和師傅看病,該幹啥去就幹啥去,聽見沒。”
杜昊軒不服氣的撇撇嘴,可看楊惜婉一副旁觀的架勢就知道楊惜婉是真的要看病,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對着楊惜婉恭敬:“師傅,徒兒們告退了。”說着一個個退了下去。
問書和碧玉也對着楊惜婉恭敬的俯身:“姑娘,我們也出去了。”
“去吧,我看你們門診屋裡可有不少病人呢。”楊惜婉笑着。
碧玉和問書笑了笑,回到了自己房中,繼續看病。
這些人一走,房間裡又開始空曠下來。
楊惜婉無奈的對着董大夫道:“董叔,看看他們一個個這麼激動做什麼?”
“這好久沒看見師傅,大家都是心裡高興。”董叔笑着:“況且,這皇上上午的聖旨來了,說我們第一醫院要改成皇家第一醫院,那不是代表我們都在爲皇上做事嘛?杜昊軒他們也是高興,在他們心裡,皇家第一醫院,那不是和御醫差不多一樣了嗎,他們心裡更想着將來都能想問書碧玉一樣,可能會被封爲醫官呢。”
楊惜婉聞言,慢慢收起了笑容:“董叔,你去告誡了一下他們,咱們是依着,只需要用心看病就好,盡到責任就好,至於官職什麼的,我們一開始就是大夫,不是御醫,我們是醫院,也不是太醫院,董叔,你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