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主子,屬下出海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屬下只想看看這個海有大,這個世界有多廣,不管這個海有多兇險,不管世界有多遠有多大,我一定會踏遍整個海,看遍整個世界。”婁滔一副認真的神情,不知想到是,忽然一笑道:“其實屬下就是喜歡海,不管海會帶來生死,兇險的時候讓人恐懼害怕,可是當海一片平靜的時候,屬下就喜歡吹着海風,看着一望無垠的,那天邊的豔陽在海延線上,那種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是自己的。”
婁滔說出前面的時候,楊惜婉是皺眉的,可是說到後面,那一臉的滿足,楊惜婉才覺的婁滔此時才說的比較貼合實際。
婁滔這種就像前世的一些水手一樣,就喜歡做着船,看遍世界各地的海,看着海浪潮起潮落,無論船上有多枯燥,他就是喜歡航海的感覺。
楊惜婉臉上微微露出笑容,聲音平和帶着斬釘截鐵:“不可能!你不可能會走遍整個海和整個世界。”
婁滔大概沒有想到南陽郡主一來就給自己潑冷水。
楊惜婉衝着婁滔又道:“你能畫出覺的你去過最遠的地方嗎?”
頓了一頓:“用最簡單的辦法,畫出你遇見過的陸地大概樣子,島嶼樣子還有海洋線樣子。”
楊惜婉相信,婁滔幾次能從大海里死裡逃生,他本身一定是一個十分優秀的航海士。
婁滔即使心裡在不滿,也不敢反抗他這個主子,忍着心裡的怒氣,畫着他心中認爲最遠的世界。
婁滔之前聽說過楊惜婉的名聲。
整個大齊國,誰不知道赫赫有名的南陽郡主啊。
神農,神醫,舉世奇女子,大齊第一美人她身上的標籤大多,固然第一眼見到,在婁滔心中也驚豔了一把,可是在驚豔,這樣的美,彷彿那霧中花水中月一樣,猶如有時候海上升起來的幻象一樣,那麼不可觸碰,只存在於天上仙穹。
可是在多標籤,再美又怎麼樣,海是南陽郡主沒有觸摸過的領域,她一個外門來卻來質疑自己一個經常出海的人。
婁滔想了想心裡都覺的可笑。
他是被太子殿下請來的。
太子殿下說了,他無限提供他需要的船,還提供他需要的各方面人才,而且不干涉他出海,只要他爲南陽郡主做事,爲南陽郡主去海中尋找她需要的東西,船和人,太子殿下都會給自己。
婁滔想海啊!
想念着海浪起伏的滔滔聲,想念着大魚遊弋的澎湃聲自從他最後一隻船沒了之後,他已經五年沒有出海了,他的渾身細胞都叫囂着出海,可是他沒錢了,也沒船了,大齊又沒有廣開海運,根本就沒有像自己一樣的人願意出那麼遠的地方去出海。
五年了他天天在家門口看海,想念着過去種種一切,卻只能望海興嘆。
現在有這樣的機會,爲一個小姑娘出海又如何,只要能出海。
不知是不是想到這裡,讓婁滔那微微不平的心有一些緩和,婁滔畫着的圖畫忽然細緻認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