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是個十分悲傷的故事。
梅大哥的娘這樣被人擄走,到死都沒能和家人見一面,有家不能回,這種悲傷只怕沒有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楊惜婉面露同情:“梅大哥,那你現在”
“娘已經回家了。”梅大哥臉上閃過一剎那的失落道:“我把娘埋在了她的家鄉,娘已經回家了。”
這樣就好。
楊惜婉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因爲梅大哥說的事太沉重,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郡主,天色已晚,你回去吧。”梅大哥對着楊惜婉道。
楊惜婉點了點頭,對着梅大哥道:“梅大哥,夜深露重,你也早點回去休息,若是你娘知道會爲你擔心的。”
“謝謝郡主。”梅大哥一臉感激:“和郡主說了這些話後,心裡好受多了。”
楊惜婉笑了笑:“我們能遇見也是有緣,這世間人來紛擾,今天晚上和梅大哥一席交談,倒是讓我受用良多。”
頓了一頓,楊惜婉真心感謝道:“梅大哥,謝謝你了,天色已晚,我回去了。”
梅大哥朝着楊惜婉揮了揮手。
楊惜婉含笑離開。
直到走遠。
撫琴纔開口問道:“姑娘,這個人的故事聽着像真的嗎?”
撫琴心裡疑問可大了,因爲這個故事聽着隱隱有一些熟悉,可是那裡熟悉,撫琴又說不出來。
楊惜婉微微一笑:“沒有八成真也有七分真,這個梅大哥是個有故事的人,他爲了掩藏什麼,所以沒有儘可能的告訴我們。”
撫琴點了點頭,思索道:“姑娘,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這麼放心讓這個人在我們府裡?”
楊惜婉微笑着:“傻丫頭,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每個人都有落難的時候,有時候我們搭一把手,也許就是解救對方與水火之中。”
撫琴聞言,一臉釋然:“姑娘仁慈。”
楊惜婉笑了笑,和撫琴往房間裡回去。
楊惜婉離開了梅園。
梅大哥也走出梅園,來到了自己住處地方。
他所住的地方,是南陽府側門角落裡的一個單屋,因爲側門來往的人很少,所以單獨劈了一間屋子給梅大哥住的。
梅大哥走進屋裡。
一片漆黑的屋子裡沒有任何燈,梅大哥就像看的見一樣,從善如流的走過屋子面前的桌子,凳子,和正常人根本沒有區別直接走到牀邊,然後掀起牀板,露出牀上的一個大洞。
若是楊惜婉看見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爲什麼這個小測屋的牀上什麼時候居然被人挖出了一個地洞。
梅大哥一直往地洞裡面走,大概走了半刻鐘左右,終於走上了地洞,走進了一個屋子裡。
“主子!”
一排排人立即跪下來,對着梅大哥叩頭。
梅大哥點了點頭,手朝着自己臉上爬滿傷疤的臉上用力撕起來,彷彿肌膚燒焦的‘滋滋’聲,那和臉上肌膚剝離的聲音,任何人聽了都感覺揪心的疼。
一個身穿一身黑衣的女人上前,一臉心疼道:“主子,主子受苦了。”
梅大哥
哦,不對,應該是拓跋漓雪此時把臉上黏着的人皮面具全部撕了下來,聞言搖了搖頭道:“這點疼不算什麼,只要我們能娶的南陽郡主的信任,找到時機把南陽郡主抓走,我們就可以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