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好最後一針。
鴨子依然沒有醒。
楊惜婉和碧玉都等着,因爲內科和外科的不同。
這種麻醉藥吸入是屬於全身麻醉,是沒有意識的。
而如前世那種剖腹產麻醉,因爲人有意識,是屬於局部麻醉。
楊惜婉身爲製藥師,藥物成分劑量向來精細,她這一碗的藥量是半個時候的。
現在看自己有沒有拿捏仔細。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桌子的鴨子眼睛轉了轉醒了。
鴨子一醒,啪打着翅膀,從桌子跳了下去,前面腳步歪了幾下,看着神智還沒有恢復,後面鴨子那搖搖擺擺的姿勢,越來越自如的走在地,直到看去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拍打着翅膀‘嘎嘎嘎’在屋裡亂叫,精神抖索。
碧玉看着這一幕,目光久久無法恢復平靜。
這鴨子被姑娘開膛破肚,又被姑娘縫起來,這鴨子居然能夠行動正常的在地行走?
看着像沒有一點傷痕一樣
這太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姑娘果然了不起!
如此醫術,簡直是起死回生一樣,若是被人傳揚出去,整個大齊國都會爲之震動的。
碧玉看着楊惜婉的目光越發崇拜,心更加想和楊惜婉好好學這醫術。
楊惜婉看着地的鴨子,十分滿意第一次調試的麻醉藥。
沒有疼痛,時間也掐的十分好,說明這麻醉藥調製的十分成功。
接下來應該能在人的身體試驗了。
可是人的身體試驗該找誰呢?
楊惜婉心裡尋思着,正一籌莫展之時,不想才過了第三天有人找門,讓她醫病,恰好需要這麻醉藥。
更巧的是董大夫居然送藥來了。
這天時地利人和,有人把脈,有人手術,絕對能夠試驗這麻醉藥。
受傷的是楊家村的楊子強。
楊子強,楊開浩等幾個村裡年輕人,因爲水庫需要人看管,被裡正特地安排了他們這些年輕力壯的青年來看守。
古代的泄洪都是需要人力的,這些青年看水庫是最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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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強他們當然也願意,因爲每個月可是有足足三百錢呢,加除了平常巡視,泄洪關閘什麼的,都空閒的很,楊家村都很羨慕他們能被裡正挑成爲水庫的看守者。
可是沒有想到,最近雨下的太多,水庫已經快要滿溢,楊子強和楊開浩按照吩咐在打開一個泄閘口傾瀉一些水,來儲備五月下旬和六月旬雨季更大的水量。
沒有想到,兩個人拉泄閘口大石板的時候,因爲楊開浩手滑一時沒有收住,放的太快,導致楊子強的手被石板急速下降的力道拉,整個手掌被那麼大的繩索劃傷,楊子強吃痛,被石板拉的身體狠狠甩在了壩凸起的壩石,肚子面除了被那石頭劃了重重的一道傷痕,還被磨的慘不忍睹。
楊子強送來的時候,渾身血跡,看着那血都讓人驚訝,這楊子強怎麼還活着,更別說整個人痛苦的一臉蒼白,除了呻吟,連哭痛的聲音都喊不出來,看去要流血而盡,只剩一口氣提着,奄奄一息。
楊惜婉看見楊子強那深深一道長長的傷痕,知道他這個傷痕,想不用麻醉藥縫起來,估計一定會活活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