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臉色有些難看了,但是到底沒有翻臉,又對着夏梨說道,“夫人,您至少幫忙求求情,這送來的四個也倒罷了,回頭可別再送了人來了!”
夏梨還是拒絕到底,太子殿下和酈陽長公主看在她相公的面子上對禮遇有加,但是她也不能得寸得尺。人家幫着她出頭,她卻回過頭來自己做好人?回頭殿下和長公主還不知道怎麼看待她呢!
“夫人,若是您是爲了此事而來,那就恕我無能爲力了。”
劉氏臉色徹底黑了,“您這是打定主意袖手旁觀了?”
夏梨淡定的點了點頭,“我乃是於夫人,若是管到了你羅府的後院又成何體統?夫人還是莫要再說,你今日上門來,想來殿下和長公主殿下也都看在眼中,自然不會再多爲難你,你還是好自爲之吧!”
夏梨雖然性子好,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道理還是懂的。這羅夫人明顯就是拿她當猴耍,她纔不會上她這當!
將桌子上的茶盞端了起來,輕啜一口,斂了眸子說道,“碧蘿,送客!”
劉氏原本就是個暴脾氣,一聽這話就氣炸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哼!你今日不幫我,焉知道今日的我會不會是明日的你!你真當你一農婦能坐穩這於夫人的位子?我那相公我整日盯的那麼緊,都在外頭有了女人,於大將軍這一走大半年,你就知道他沒在外頭養了人?哼,咱們走着瞧!”
說着一扭頭就朝着外邊走去,夏梨被她氣的,一拍桌子,又有些手疼,吹了兩下,又看到了桌子上的紅匣子,瞬間氣又不順了,對着碧蘿說道,“將那玩意兒給她送出去!”
碧蘿聽劉氏說了這話,也很是氣惱,拿起東西就朝着外邊追去。
只剩下蘭心幫着夏梨順了順氣,安撫道,“夫人,您同那起子人生什麼氣呢!叫奴婢說啊,下回她若是再遞了拜帖來,您還是就不要見了,這說的都是什麼渾話?將軍對您多好,咱們可都是親眼瞧見的,您瞅瞅沒回送回來的信兒可都那麼厚厚一疊呢!”
“先前兒來送信的人也說了,馬上就要打仗了,就是我這不懂事兒的,也知道咱們將軍治軍甚嚴,軍營裡不能有半個女人,您可別聽她胡說,免得傷了肚子裡小公子。”
夏梨也只是突然被這話氣着了,被蘭心這麼勸了勸,她才平靜了下來,又忍不住抱怨道,“我倒不是生氣她說的那事兒,我的相公什麼樣我能不知道麼?他不是那樣的人,只是我聽她說的那話,心中有些不大舒坦,相公在外頭出生入死,保家衛國,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像是跑去尋花問柳似的!”
蘭心見她原來氣的是這麼回事兒,又變着法的哄她,“夫人,她這不還是羨慕您?家裡夫婿疼愛,回京又有殿下和長公主照應着,最重要的是您可是才成親半年就有了身孕,她當然更是羨慕的緊了。”
“您不用放在心上,她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