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被她說的一愣,心中卻並不這麼認爲,他一貫身體好,都好些年沒生過病了,這回一定是趕巧兒了!纔不是縱那什麼過度呢!
夏梨見他老實下來的,纔將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走回炕邊,對着他溫聲說道,“今早醉香樓的東家來了,也不知道找你有什麼事兒,你病着我也無心招待他,就讓他先回去了。”
“莫瓊?他怎麼會來?”於海山也是一臉驚奇,莫瓊同他不過是生意上有來往,平日裡可是從未上門拜訪過的。
夏梨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告訴他,等你好些了去鎮子上找他。”
於海山微微頷首,“也行,回頭我去醉香樓看看他去。”
夏梨話傳到了,就端着碗出了屋子,將碗筷洗了乾淨,又去後邊添了些柴火。
於海山還真是沒睡慣這熱炕,方纔沒醒來之前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現如今醒了,躺在這熱炕上,還真是有些躺不住。
夏梨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於海山來回翻身,就知道他這是沒睡慣,走上前去,按住他,給他掖了掖被角,說道,“你忍忍,大夫說你發發汗,這病就好得快了。”
說着,看了看於海山的額頭已經有了些許汗珠,心中一喜,“出汗了,這可就好了!”
說着將被子裹得更嚴實了,於海山也有些無奈,他不怕冷,可是他怕熱啊!
他一邊將靠裡的那隻腳悄悄伸了出去,透了透氣,一邊對着夏梨說道,“媳婦兒,你忙活了一天了,該是也沒吃飯了,先去給你弄點吃的去,我這兒都好着呢!”
聽他這麼一說,夏梨還真是覺得有些餓了,今天一天可就只喝了一點稀粥。
她應了一聲,“那行,我去做點湯麪,回頭你也跟着一齊吃點,這個軟和。”
於海山自然是媳婦兒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了,對着她點了點頭,“好。”
......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夏梨第二天早早起來,將昨兒劉大夫留的另外一副藥煎上,這才燒了水給自己和於海山擦洗身子。
這麼早就睡炕,還真是有些熱的慌,莫說於海山了,就連她自己也跟着出了一身的汗。
後鍋裡燒着水,前邊的鍋裡做了早飯,夏梨這纔去將於海山叫醒。
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依着於海山這麼強健的體魄,今個卻還是有些虛弱。
他躺在炕上,看着夏梨,“媳婦兒,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我原先年輕着的時候,生病哪裡還需要看大夫了,自己喝上一碗水,不拘是哪兒,窩着睡一宿就好了。”
夏梨端着水放在地上,衝着他笑了笑,拉過他的胳膊,一邊幫着他擦身子,一邊對着他說道,“嗯,這麼說來是有些老了。”
於海山聽她這麼一說,臉就黑了,在他這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兒跟前,他最在乎的就是年紀了!
夏梨原先一直覺得當於海山是個十分成熟的男人,不過自從嫁了他,她這三觀就屢次被刷新了,這男人幼稚起來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