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見於海山說的鄭重,也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從書房裡退了出去,跟他手下的弟兄們一一叮囑到。
而於海山雖然知道這是樑人的離間之計,但是心中難免還是有些不快,一時間還找不到人傾訴,只好約了寧添去了京中最大的酒樓——戊子樓。
在他看來,這些大臣裡頭也唯有寧添跟他的處境一般,他若是被太子殿下懷疑了,寧添怕是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整個朝中手握兵權的重臣也就他們兩人了。
寧添見他約自己也十分詫異,但到底還是如約去了戊子樓。
於海山已經在樓上的包間等着他了,他一進門就徑直問道,“怎麼今兒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你個大忙人有空約我喝酒?今兒不用陪你媳婦兒了?”
於海山看了他一眼,然後淡定的說道,“有酒喝,還這麼多事兒,今兒找你前來可是有正事的。”
寧添一挑眉,“酒樓裡說正事?還真有些不打像是你的風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於海山將近來發生的事兒同他說了一說,而寧添聽了他這一番表述,瞪大了眼睛,他也是個直性子的人,直接就問道,“那這麼說來,那位公主殿下確實是在你府上了?”
於海上給他倒上了一杯酒,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正是。”
他這直接應了,倒是叫寧添有些不懂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對着於海山問道,“既然樑國的大公主在你府上,你又沒有別的意思,爲何不將他移交給太子殿下呢?還要費這番心思?”
於海山仰頭一口氣將酒盅裡的酒一飲而盡,說道,“天牢裡頭守衛森嚴,若是將那位大公主關到天牢裡頭,你認爲那些樑人還會去救她嗎?可是若是沒有人去救他,咱們又如何能夠找出背後的那些人?!”
寧添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你找他們作甚,這都是皇上和太子殿下要愁的事兒!”
於海山卻冷笑一聲,又給二人滿上,“整個樑國最恨的人該是你我二人,今兒會刺殺我夫人,明兒就有可能刺殺你夫人,這麼想着你還能坐的住?這公主殿下畢竟只是一個女人,後頭操縱着的,只怕還另有其人!”
寧添經過他的提醒,心中暗自決定回去也要提高自家府上的守備了,最好讓他夫人母親等人近些日子還是就不要出門了。
他伸手在於海山的肩上拍了拍,安慰他道,“其實要我說吧,這事你完全可以加強你府上的守衛,管他那麼多作甚?什麼事情你都事無鉅細地替他着想了?最後反倒落不到什麼好處,何必如此呢?!”
最後又補充了一句,“你還是回去收拾收拾,將那位公主給咱們殿下送去得了,你要記住,憂國憂民的應該是皇上纔是,咱們這些人就是他們手裡頭的槍,只是在需要的時候衝鋒陷陣!”
於海山沒有想到寧添一個大老粗,這種大是大非的事兒上倒是瞧得還挺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