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的話把被馬嚇到驚魂甫定的人拉回了現實,也把把目光黏在樑寒初和沈映月身上的女子們拉回了現實。
她們還有些依依不捨呢。方纔樑寒初護沈映月的時候那瀟灑俊逸的動作,真是讓人念念不忘。且不說方纔,就算現在,他溫柔地抱着沈映月,把她的頭按在胸口,風還把他的衣衫吹起擺動,把沈映月整個人都遮住只露出個腦袋,這畫面也足夠讓她們內心深處一種叫少女心的東西甦醒了。
只可惜,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尤其是俊美無雙高大挺拔的好男人。
沈映月也從樑寒初懷裡擡起頭,纔看清那個騎馬的人身上穿着衙役的衣衫,而且她被樑寒初保護得好好的,有的人卻沒那麼幸運。
方纔那對姐妹花,被髮瘋的馬嚇得滑倒,臉朝下摔,等她們起身的時候,臉上滿是混着泥的雪水,妝容花得跟鬼一樣,衣服也凌亂不堪。
“我問你們呢,誰在這裡搗亂?”
“她們。”樑寒初指着那兩名凌亂不堪的少女,“她們剛纔在這兒說大家是傻子,還說大家丟人現眼,應該去死。對了,她們就是前陣子在大街上騎馬,撞壞了很多人和鋪子的那兩個人。”
“原來是你們,總算找到你們了,來人,把他們抓起來!”馬上的男子下令,周圍立即有無數的衙役衝出來抓人。
“住手,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我們是青藤村林家……”
“管你們是誰呢,跟我們回縣衙去。”
“我們賠錢,賠錢還不行嗎?我沒有的是錢,多少錢都可以,我們……”
“賠錢那也得等回了縣衙再說,走!”衙役們管不了那麼多,押着那兩名少女就走。
兩名狼狽不堪的少女回過頭瞪着沈映月。
“沈映月,你真的不記得我們?我娘是你孃的……”
“廢話怎麼這麼多?走!”
兩名少女當衆被衙役押着離開,話都還沒說完。
“月娘,她們是誰?聽她們說的話,應該和你淵源不淺。”
“我想不起來,應該只是跟我姥姥同村的人吧,想這些做什麼?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不過初哥,聽你剛纔跟那羣衙役說的話,你應該早就知道這外頭髮生了什麼事了吧?爲什麼現在纔出來?”
“你不覺得,讓衙役來當衆把她們拖走比我直接出來氣跑她們更好嗎?她們都嘲笑你了,不讓她們出大糗,太便宜她們。”
“所以衙役是你叫來的?”沈映月真想說一句,初哥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啊。明明偷偷看着這邊發生的事情卻不直接出來,而是悄悄去喊衙役來。
“不止。”
“什麼不止?”
“我還特地叫高雲,就是剛纔帶頭的人。他是縣太爺的外甥,馬術不精卻喜歡騎馬,經常撞人。抓人回去後喜歡假公濟私敲詐犯人,犯人他一般不會關太久,可敲詐很大一筆錢是肯定的。”
“初哥你好狠哦。”沈映月嘴上說着,卻覺得剛纔那倆少女摔得狼狽的樣子很解氣,想到她們會被敲詐很多錢,她更解氣。
“對啦初哥,正經事都忘了,醉紅塵有黃鱔做的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