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去砍柴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香雪也不想個這三個人賣關子,儘管心裡有幾分猜想,但還是要問出來說個明白纔好。
聞言,周翠花明顯的放心了一些,伸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淚,委屈道:“香雪啊!你是不知道家裡面現在有多慘,自從我們從監獄裡出來後,家裡人每次出門都會被別人指指點點,就連晨陽這孩子上學,都被別的學生嘲笑,說,說我們孃家人全都是大騙子。現在我們還要還縣衙的銀子,家裡面的東西都被那些殺千刀的砸碎了,竈屋裡是一點糧食也沒有,我們都三天沒吃飯了。”
香雪神色淡漠的看着周翠花在這各種訴苦,一點要插話的意思都沒有,周翠花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
這三人今天來的意思,無非就是兩個字,銀子!
深吸一口氣,香雪對這些事情已經感覺到了疲倦,孃家人掙錢的時候就把她踢出門外,各種辱罵,孃家人出了事,沒錢沒糧的時候這些人就找到了自己,對此,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周翠花委屈的哭了半天,最後才發現香雪竟然一點感動的樣子都沒有,更不要說直接給他們拿錢了。
那漠不關心的模樣瞬間讓周翠花心頭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猛地一拍桌子,語氣近乎命令:“香雪我命令你,給我們拿銀子。”
怎麼,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香雪冷笑不已,搖搖頭道:“不記得是多久前和你說過的,我和孃家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沒有任何資格來命令我。”
每個人掙錢都不容易,銀票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尤其是這次,相公爲了掙些銀子更是受了傷,對於周翠花這不長頭腦的愚蠢想法,香雪是摒棄的。
總有些人認不清事實,還以爲她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香雪。
“香雪,我是你親姑。”
周翠花被香雪這不鹹不淡的樣子都快氣瘋了,家裡面窮的碗筷都叮噹響,要不是沒有辦法,她纔不願意厚着臉皮來求香雪呢!
可現在自己都親自來了,這個香雪竟然還這樣不識趣,簡直就是想要氣死人的節奏。
眯了眯清眸,香雪回以一個白眼,周翠花這根本就是爲了她自己尋找的藉口,偏偏還要那麼理直氣壯。
看了眼外面天色,香雪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一會相公就要回來了,你們還是快走吧!”
走?
周翠花還沒有要到銀子,又怎麼會甘心走?
站起身走上前抓住香雪的手,含淚道:“香雪,姑姑知道是我以前對不起你,你就不要怪姑姑了,你雖然對孃家人生分,但到底也是孃家人人,我們都是你的親人,香雪你也是個善良的孩子,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血濃於水的親人出事吧!你就給娘拿些銀子,要不然家裡真的是過不去了。”
“孫夫人,你這樣有意思嗎?”
人要有責任感,要爲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任,孃家人能有今天也是他們自己的貪心所致,若不是上次的美味齋風波,孃家人現在也只不過是過着平民百姓的日子,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慘的。
周翠花能帶人要一次銀子,就會有第二次,而香雪不想開這個例外,所以就直接從一開始就嚴詞拒絕的好,這樣也省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