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打更的小哥走進一條背街的巷子,驚恐的發現巷子裡躺了一地的人,嚇的魂飛魄散,趕緊跑去報官。
而官府的人趕到一看,發現這滿地的昏迷不醒的人,全是顧家的人。
而有一個穿着月白長袍的男人,被打的尤其慘。
找到的時候,整個人的腦袋都被打的腫了起來,身上不知捱了多少刀,整個人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模樣。
有朝中爲官的人仔細一辨認,嚇的魂都要飛了:哎呀我的娘,這人不是顧良哲顧太傅麼!?
這一代權臣,素來溫潤儒雅的顧太傅,居然被人打的不成人形,丟在背街的巷子了,這可太轟動了!
於是乎當夜,這怪事就在京城裡傳開了。
顧太傅被人送回顧家救醒,發現身上被人打的青一片紫一片,渾身好多刀傷,顧家人嚇壞了,都以爲顧太傅不行了,差點住不行了,差點準備後事。
可叫了大夫來一檢查,誰知道顧太傅這看起來嚴重的傷,居然全是輕傷,那麼多刀,沒有一刀命中要害,只是有點失血過多,會導致身體虛弱。
這人都被打成這樣了,居然是輕傷,這刀法也是夠厲害的。
大夥都好奇,到底是誰敢的,可顧太傅醒來,卻咬死了不知道,不知道行兇者是誰。
這又給這樁懸案增添了不少神秘色彩。
而此時,蕭澤天正在林府,和林英對弈下棋。
林英明天就要迎娶王氏了,一副神采飛揚的模樣,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姓顧的那狗東西,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欺負我林英的女兒!嘖,這次之後,那姓顧的保管不敢再打阿離的主意。要不是因爲你攔着,我真想弄死那個狗東西。”林英道。
蕭澤天看着這護短的岳父大人,心裡一暖,落下一子,道:“顧良哲現在還不能死。他若是死了,皇上下一個就該動我。”
“哦?”林英擡頭看向蕭澤天,露出不解的神色。
蕭澤天解釋道:“帝王之術,講究制衡。皇上非常在意制衡羣臣,防止某一派系的力量過大,從而威脅皇權。我雖然在朝中手握兵權,又封了秦王。可皇上知道,我與顧良哲素來不和。顧良哲身後,代表着顧家和文臣集團。在皇上眼裡,我與顧良哲不和,正好彼此制衡,牽制彼此的勢力,這樣皇上纔會心安,不怕我造反,威脅皇權。可若是顧良哲死了,牽制和制衡我的力量消失或者減弱,皇上就會怕我勢力過大無人節制,一定會對我起別的心思。”
“皇上一旦對我動了心思,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恐有滅門之禍。所以顧良哲現在不能死,至少要在皇上眼裡,維繫兩派處在微妙的平衡位置上。”
“若非顧忌此點,我亦想宰了顧良哲那個卑鄙小人。可奈何情勢所迫,卻是不能。否則顧良哲一死,皇上開始動我,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定會牽連阿離和岳母大人。”
聽了蕭澤天的解釋,林英心裡最後一點疑問也消失了,點點頭,道:“朝堂之上,還是小心爲妙,那姓顧的,算他運氣好,讓他再多活些時日。待以後有新的文臣冒尖,能代替他的位置時,他若再敢出來跳,看我不摁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