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還沒來得及細品威遠侯話中的深意,就聽家丁道:“這瓶子……是在夫人房間裡發現的……”
“什麼!!”威遠侯震怒,瞪着樓氏:“你給本侯解釋清楚,這藥瓶是怎麼回事!?”
樓氏急的手足無措,忙道:“侯爺,我冤枉啊,我怎麼可能給侯爺下藥,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你,再調查就知道!來人,把府裡所有人的集中起來,挨個審問!本侯就不信,問不出這藥的事!”威遠侯震怒,鐵了心要徹查此事,立刻把全府的人都集中問話。
府裡的下人裡,有不少是蕭澤天留下的眼線,加之樓氏做事並非滴水不漏,下了幾個月的藥,總有被人看見的情況。
於是乎這麼一審問,漸漸的漏洞就多了起來。
威遠侯聽着,滿眼震怒。
原來樓氏是每天把藥下在了給兩個姨娘的飯菜之中,明明知道威遠侯每天在兩個姨娘處吃喝,一定會吃掉這些藥!
而兩個姨娘聽後,哭着跪下:“侯爺是在我們兩人的院子裡中毒的,若非侯爺明察秋毫,那麼我們姐妹就要當替死鬼了!”
美人在側痛哭,威遠侯又剛知道自己不能生育的噩耗,此時憤怒一下子像火山一樣噴發出來,指着樓氏怒罵:“你這毒婦,本侯這些年待你不薄,你居然恩將仇報,如此加害本侯!”
“侯爺,我沒有啊,冤枉啊!一定是那兩個狐媚子聯手陷害我的!”樓氏哭着跪在地上,嚇的瑟瑟發抖。
“她們聯手害你!?我倒要問問你,她們才進府幾個月,府裡沒有一個她們的心腹,她們是如何買通這麼多府裡的下人害你的!?”威遠侯滿眼憤怒和失望:“樓氏,本侯沒想到,你竟然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給本侯下藥,讓本侯不能再和別的女子有孩子,你真是歹毒至極!本侯這就要休了你這毒婦!”
“你要休了我!?”樓氏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夫妻二十多年,威遠侯竟然要休妻。
樓曉露聽了,哭着道:“姑父,你不要衝動啊!你不能休了姑姑呀!”
威遠侯強壓着怒火,道:“來人,把表小姐帶下去!”
“是!”
樓曉露哭着被幾個丫鬟帶走了,樓氏根本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發展到這一步,整個人都傻了。
“本侯這就寫休書,你滾,馬上滾!”威遠侯怒道。
樓氏反應過來,忽地發起瘋來衝過來,撕扯威遠侯的衣裳,涕淚橫流:“你不能休我!我跟着你擔驚受怕了這麼多年,你現在要休我,門都沒有!”
蘇離壓根沒想到,平時看起來端莊貴婦的樓氏,打起架來戰鬥力那麼高。
樓氏好似豁出去了一樣,對着威遠侯一頓輸出,撓的威遠侯臉上脖子上手上都掛了彩,兩人扭打着跌在牀上,打的難解難分。
樓氏紅着眼睛,口裡不停道:“你敢休我,不給我留活路,我就把那件事說出去,跟你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