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蘇玉夫子帶着書童鐺鐺出現在梧桐書院門口,身後跟着一個臉上帶着傷的小男孩,穿着梧桐書院學生袍子。
看門的人一眼認出了蘇離,忙拱手恭敬道:“蘇夫子好!”
蘇離對看門人頷首算是打招呼,她今個出現的比平時晚些,但是看門人可不敢多嘴問她爲什麼,卻看見她身後的小童,認出是昨天被人指認偷東西,被家人帶走的袁陵。
看門人立刻攔住袁陵,道:“你不是犯了學院的規矩被攆走了麼,不能回學院了!”
蘇離長袖一揮,道:“讓這孩子進去。”
說罷,連看門人看都不看,徑直帶着袁陵往學院裡走。
一邊走,鈴鐺一邊在袁陵耳邊唸叨,介紹學院的地形。
當然,此袁陵非彼袁陵,正是用了易容術和縮骨功的白皮五。
蘇離帶着鈴鐺去了數學部,而白皮五則易容成了袁陵,按照吩咐,往袁陵宿舍去。
一路上,好些人認出了袁陵,都說那個偷東西的賊又回來了。消息傳的很快,柳惠和張斌立刻聽說了,柳惠道:“喲,那小子居然還敢回來,真是不怕死。”
張斌咗牙,道:“銀子花的太快了,那小子回來肯定帶錢了,咱們再去問他要。”
兩人說着就往宿舍那邊去,果不其然,在去宿舍的路上看見了“袁陵”。
白皮五扮成袁陵,臉上的傷清晰可見,剛走了幾步,感覺身後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拖到旁邊僻靜的地方。
白皮五心說果真這麼快就上鉤了,正好!
柳惠將“袁陵”抵在牆上,喲了一聲,道:“小子,還算有點種,這麼快就回來了。”
白皮五裝成極度害怕的樣子護着頭,哽咽道:“我爹、我爹非讓我上學,說、說學問不能落下……”
“嘖嘖,你爹可真不疼你,你是親生的不,是你娘在外頭偷人生的吧,哈哈哈!”柳惠和張斌推搡着“袁陵”哈哈大笑。
“袁陵”更害怕了,不敢頂嘴,瑟瑟發抖的蹲在地上。
“小子,你爹給你銀子了吧,快交出來。”張斌掏出小刀抵着“白皮五”的脖子,道:“老實點,不然老子就在你臉上畫個王八!”
“我、我沒有銀子!”“袁陵”嚇的渾身發抖:“銀子都在我爹身上呢,我爹、我爹帶了好多銀子,說要去求顧院長讓我留下……”
“好多銀子!?”柳惠和張斌對視一眼,面露貪婪之色。
袁陵在學院裡犯了事,他爹肯定帶了一大筆錢來疏通關係,上下打點,這可不是區區幾十兩上百兩就夠的!
梧桐書院這個級別,少說要上萬兩,說不定要幾十萬兩呢!
柳惠和張斌立刻就動心了,他們兩個家裡雖然有錢,但是家業是家族的,給他們分的銀子,禁不住這麼揮霍。
原先在青苗書院的時候還好,他們是最有錢的,現在來了梧桐書院,學生們都是權貴之後,家裡非富即貴,柳惠和張斌家就被比的成了小芝麻。
他們兩個虛榮心強,攀比心強,不甘心被人比下去,花錢就更大手大腳,這才導致經常銀子不夠花,還要搶袁陵的錢。
柳惠拉着張斌到一旁,悄悄說:“斌哥,袁陵那點銀子算個屁,他爹帶來的纔是大頭!咱要不,去把袁陵他爹拿來打點的銀子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