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娘定睛一看,只看見一個很是俊俏的年輕人,周身氣質很是高貴,就連摁着張柱子打人的姿勢都透着幾分貴氣。
可秦三娘確定,她根本沒在蘇離家見過這個年輕俊俏的男人,也不知這人是誰。
秦三娘不認得,可張柱子趁着被打的功夫擡了頭,看了一眼那人,哎呦一聲叫了出聲,整個人都慫了:“哎呦,世子爺饒命啊,求您高擡貴手饒了小的吧!”
李嚴浩呸了一聲,一拳頭砸了上去,道:“剛你不還嘚瑟的很麼,當個里長了不起?一口一個刁民,一口一個自己是當官的。爺看你纔是刁民!爺今個就揍你了怎麼了,你去官府,讓那五品芝麻官來抓爺啊!”
秦三娘一聽,世子爺?難不成這就是以前她聽說寄住在蘇離家的那位淮南王世子?
秦三娘一下子慌了,她自從嫁進了海子村,就沒見過這位世子爺出現過,幾次去蘇離家吃宴席,都沒有見到過淮南王世子爺。所以村民們時間長了,都以爲這位主子早就回去了,可誰知道居然還住在蘇離家。
李嚴浩身份極高,皇親國戚,跟當今的太子乃是堂兄弟。
張柱子這區區的里長,壓根給李嚴浩提謝都不配!
秦三娘捱了蘇離一巴掌,卻屁都不敢放一個,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腿都軟了,急忙扇自己的耳光,道:“哎呦,是小人錯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世子爺,請世子爺饒命啊!”
李嚴浩這邊揍張柱子揍的開心呢,哪裡顧得上秦三娘,理都不帶理的。
對於蓋學堂的事,李嚴浩也是很支持的,他甚至還親手給蘇離畫了畫像。
所以方纔在臺下,李嚴浩聽着張柱子那囂張得意的說要把學堂關了,還要把學堂的房子強佔了,簡直氣的頭頂冒煙,蘇離一發暗號讓他出來,李嚴浩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狠狠的揍了張柱子一頓,出一口惡氣。
臺下,海子村好些村民都是見過李嚴浩的,原本大家憋屈死了,卻拿張柱子無可奈何。現在突然跳出一個身份高貴的世子爺替大夥出氣,村民們簡直出了一口惡氣,紛紛在臺下拍手叫好。
於是乎臺上畫風立刻轉變,從張柱子的官場初秀,一下子變成了張柱子被暴打的現場版,還夾雜着無數村民、學生家長的叫好聲。
張柱子被打,簡直喜聞樂見!
李嚴浩一直打到手都酸了,這才停下來,怒啐了一口:“去給爺查,哪個狗官把張柱子這種貨色弄成里長的!簡直徇私枉法,無法無天,這事爺管定了!”
李嚴浩說着,搶過張柱子懷裡認命里長的文書,撕了個粉碎,扔在張柱子臉上。
張柱子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伸手去抓那粉碎的文書,哭喊道:“不能撕啊,我是里長,我是里長!”
李嚴浩冷哼一聲,站在臺上道:“本公子乃是淮南王世子,是蘇離院長的朋友,這海子學院是本世子罩着的,哪個不要命的敢說一句不讓學院開學,本世子就要了他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