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笑:“這位嬸,您想去哪?嬸在村裡,可能不知道,污衊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尤其污衊的還是南秦最大的那個!
“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明白?”二牛娘慌亂地嚷了一聲,想要繞開江城離去,江城卻將她攔的死死的。
二牛娘臉色越發難看,四周響起指指點點的聲音,她眼睛一轉,撲到了元胤禛的面前:“大寶啊,你看,都是鄉親,你就饒了二牛這一回吧,當年,二牛也就是開玩笑。”
二牛娘哭着,懇求着。
元胤禛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婦人。
若是這件事,只是他自己的事,那就算了,只是當年,因着那二牛一時撒謊,害的他家人跟着受難,想到他們當初可能遭受的冷言冷語——
元胤禛的眸光漸冷。
“江城。”
江城走到二牛孃的面前:“這位大嬸,無論你怎樣哭訴,都沒有用,做了逃兵,原本就是死罪,冤枉朝廷命官,更是罪加一等!”
四周寂靜無聲,旁人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嚴重。
二牛娘更是慌了,轉頭要求梅娘,元明珠眼明手快,走到梅娘面前,擋開了二牛孃的手,冷冷地道:“嬸,不管你怎麼求,這事兒,我們都不會幫你。既然當年,二牛敢這麼做,就該想到,自己會承擔怎樣的後果!”
二牛娘聽到這話,猛地站了起來:“梅娘,都是鄉里鄉親的,你真要將事情做這麼絕?”
梅娘有些動容,卻被元明珠拉住。
“嬸也知道都是鄉里鄉親的,當年二牛又爲何這麼做?當年我們孤兒寡母的,又承受流言蜚語,若不是我娘堅強點,如今哪裡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衆人都不說話,當年元家大房是什麼情況,衆人都清楚。
那個時候元明珠差點沒了,梅娘還大病一場,幾乎走上了絕路,好不容易纔挺了過來。
衆人這樣想着,似乎怕這事兒牽連自己,看了面色沉冷的元胤禛一眼,臉色都有些難看。
畢竟他們有不少人,當年都沒給過元家大房好臉色看。
“不知者無罪,各位叔嬸父老鄉親放心,當年的事,我只追究原兇,其他人我不會追究。”男兒清冷的聲音落下,衆人心下稍稍鬆了一口氣。
二牛娘見這情形,扭頭就要跑,然而,還沒跑兩步,就停下了腳步。
數丈外,一行官兵,押着二牛走了過來,經過這邊的時候,二牛哭喊着“娘”,擡眸,當瞧見站在人羣中間的元胤禛時,當場一愣,面色慘白的難看,神色瞬間萎靡了下去,任由那些官兵,將他帶走。
元明珠瞧見這一幕,湊到元胤禛耳邊低語一句:“你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元胤禛垂眸,看了一眼身側的人:“既然回來了,總要將一切的賬清算一下。”
“鴻霖公子好謀略!不,我該叫你什麼呢?鴻霖?秦鈺?還是元大寶?”元明珠一咬牙,趁着旁人不注意,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用力地碾了幾下,心中怒氣衝衝地罵着。
騙子,騙子,大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