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胤禛擡眸看了白卓言一眼,又收回目光,低頭看着面前的奏摺:“她能出什麼事?要真是出了什麼事,你去看她就好。”
白卓言想到夏凰躺在牀上生死不知的模樣,又瞧了一眼面前人滿不在乎的態度,也不知爲何,心中就生出幾分怒意,聲音也提高了幾分:“鴻霖,你怎能說這話?原先我還覺得,你與旁人不同,如今看來,你比其他人更加可惡。用得着夏凰的時候,你就關心她,如今用不着了,你就將她放在一邊不聞不問。元胤禛,你還記得,你當初答應過夏凰什麼嗎?”
滿含憤怒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殿內的人都愣了一下。
這還是他們頭一回,見白卓言這樣發火。
“阿言,你這是怎麼了?爲何發這麼大的火?我不去看她,並不代表我不關心她,只是我去了也沒有用。你是大夫,若是夏凰有什麼事,有你照顧,我就可以安心了。”
“是嗎?”白卓言苦笑:“我說夏凰出事,你連問都不問,就說出那樣的話。鴻霖,我不相信,你不明白夏凰的心意,她想見到的只有你而已!”
元胤禛皺眉,眼底多了幾分冷意:“阿言,你該瞭解我。一直以來,我只將夏凰當成妹妹,除此之外,並無他意。而且我已經有了明珠。”
“你是帝王,三宮六院這是最正常的事情,你爲什麼就不能給夏凰騰出一個位置?”
“夠了!”
白卓言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吐出幾個字:“鴻霖,她中了毒,這毒有些棘手,很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元胤禛皺眉。
白卓言忽然睜開了眼睛,朝着一處望去。
元明珠覺得,這不是她的錯覺,白卓言看着她的目光,非常不善,那意思好像是在說——
“白狐狸,你在懷疑什麼?”元明珠的聲音有些冷,這還是她頭一回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
算起來,他們也認識了七八年了,這些年,他們的交集雖然不多,可在她心裡,已經將白卓言當成朋友。此刻,就是這樣的人,卻在懷疑她!
白卓言看着元明珠,直言不諱:“我並不想懷疑你,可是,劉茵說,那日你闖進屋內,打了她之後,她的情況就有些不對。”
元明珠聽到這話,有些心寒。
“白卓言,我以爲,就算我們不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你對我也該瞭解,我是什麼樣的性子?你難道不知道嗎?我與夏凰有舊怨,你比誰都清楚,如此,那劉茵說的話,你能信?”
“你也說了,你們有舊怨,我不得不懷疑你。”
“白卓言!”元明珠大喊一聲,站了起來,走到了白卓言的面前,直視着他:“我今日告訴你,就算我元明珠要報仇,也會光明正大的來,不屑於用這種卑鄙的伎倆!”
“李婷玉的事,你怎麼解釋?”
元明珠皺眉,不曉得這事情,怎麼又扯到李婷玉身上了。
“你什麼意思?”
白卓言將目光落在元胤禛身上:“先前李文淵是否來宮中請了太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