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他們到了濟仁堂在拉吉國的總部哈坦城。
元明珠從抱着孩子從馬車上下來,看着濟仁堂的匾額一樣,擡腳走了過去。
尉遲瑾要跟上,卻被白卓言攔了下來:“大哥,如今明珠已經安全到了濟仁堂,想來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了,您還是去辦您的事情吧。”
尉遲瑾一揚眉:“阿言,我難道沒告訴你,我這次來拉吉國,就是爲了明珠而來的嗎?”
說着,避開尉遲瑾的手,踏進了濟仁堂。
白卓言無奈,只好跟上,剛踏進後院,就聽到了兩道輕咳聲,他擡眸,就見蕭白鳳被人攙扶着走了出來,他當即皺眉。
蕭白鳳衝着元明珠一笑,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下意識朝後望去,當瞧見站在不遠處的人時,身體一僵。
四目相對,片刻後,他快速移開,斂下眉眼。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元明珠瞧着蕭白鳳,明顯受了傷。
蕭白鳳回過神,不在意一笑:“沒什麼,都是些皮外傷,過兩日就好了。”
“蕭管事,你明明就病的很嚴重。”架着他的小夥計,替他說着話,眼底滿是擔憂。
“魯爾,胡說什麼?”蕭白鳳呵斥一聲。
魯爾撇撇嘴,有些不樂意地嘀咕:“我又沒有說話。”
蕭白鳳瞪了他一眼,衝着元明珠抱歉一笑:“明珠姐不用聽他胡說,我是大夫,我的身體,我清楚。”
從魯爾開口說話的剎那,白卓言就注意到了那個小夥計。
黑不溜秋的,長得又醜不拉幾的。
見他和那小夥計似乎很親密的樣子,白卓言皺眉,心裡有些不舒坦:“既然受了傷,就別在這裡站着了。”
他忍不住說了一句,走了過來,伸手想要扶他,卻被他拂開手。
“不勞煩白公子,魯爾來就好。”蕭白鳳說着,眼睫輕顫,話落,讓魯爾攙扶着他,進了屋內。
見他的身影消失,白卓言低頭,看着被他揮開的手,心底莫名酸澀。
元明珠走了兩步,見白卓言沒有跟上,回頭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什麼。”他深呼吸一口氣,“你們商量事情,我也幫不上忙,我出去轉悠一圈。”
“嗯。”
透過窗子,看着白卓言離去的身影,蕭白鳳的神色有些恍惚。
魯爾在他耳邊小聲嘀咕:“蕭管事,那人又來幹什麼?真是沒完沒了了。”
“閉嘴。”蕭白鳳低聲呵斥。
魯爾知錯地垂下了頭。
目光落在魯爾扶着他的手臂上,他不着痕跡地鬆開,靠在了旁邊。
元明珠走進屋內,蕭白鳳道:“我已經吩咐了拉吉國這邊的主要掌櫃子,稍後他們就會過來,與明珠姐詳細說一下這邊的情況。”
……
南秦。
帶着草帽的男人坐在茶棚之中喝茶,趙淵帶着士兵,從他的身側離開,朝着遠方奔去。
楚荊瞧見這情形,與身側的人道:“侯爺,瞧着這情形,我們的人得手的事情,只怕做不得假。”
“那人向來詭計多端,就算如此,我們也要穩重行事。”夏永淳說着又道:“我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楚荊聞言垂眸:“讓人逃了。”
瞬間,冷厲的目光,射在了楚荊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