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臨溪,走水路,必然要經過碧水崖,此處兩岸乃是懸崖峭壁,高山密林。山林掩映,有不少水盜藏在其中,因此,走這段水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船上,站了不少打手,這是雲深安排好的,怕的就是遇到了水盜,搶走了東西,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眼瞧着碧水崖就要過去的時候,商船前後,傳來了吆喝聲,船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片刻後,他們被堵在了中間,前進無門,後退無路。
水盜們熟門熟路地跳上了船,片刻後,有人喊了一聲:“大哥,商販在這裡。”
水盜頭快步走到船艙內,就看到了船艙裡坐着的一男一女。
男子手裡捧着一本書,擋住了半邊臉,女子以袖掩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不過,那水盜頭總覺得哪裡不對,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驚呼一聲:“中計了,快離開這裡!”
只是,還是遲了!
劉明隨手,將書扔了出去,砸在了那水盜頭的腦袋上,同時,明路一躍,跳到了那水盜頭的身上,將他壓在了身下,嘴裡還罵罵咧咧地道:“這裙子可真不是人穿的。”
“你說的沒錯,女人穿着那叫裙子,你穿着,那就是塊布,剛纔我差點沒噁心地吐出來。”劉明嫌棄地道。
明路轉頭,瞪了他一眼:“你以爲你能好到哪裡去?鍾大夫捧着書,那是文質彬彬,你捧着書,簡直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草,你怎麼說話的?這話能這麼用嗎?”
“管他是不是這麼用,總之,你聽明白了就好。”
“……”
兩人互懟着,卻沒忘了正事,說話間,只聽咔嚓咔嚓一聲,屋內人的頭顱,就被他們擰掉了。
解決了屋裡的人,劉明嗤笑一聲,踢了踢地上人的鞋子:“裝水盜也不裝的像點,還穿這鞋子,生怕別人不知道,是行伍出生!”
明路瞪了他一眼:“別廢話了,先將外面的那些人解決,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跑了。
“自然不會讓他們跑了,我可從雲深那臭小子那裡,借了點好東西?”劉明眨眨眼。
什麼?
明路還沒來得及問,就聽外面響起一陣慌亂聲,他跑了出去,就看外面一陣霧氣繚繞的樣子,瞧着那模樣,倒不像是煙氣。
這是——
“乾冰。”
“草,劉明,你竟然禍害這麼貴的東西。”
劉明懶得跟他解釋,一把將明路扔到了船頭,然後將手中的東西,扔到了後面的船上,就地一個打滾,滾到了船頭,在明路反應過來的時候,按住了他的腦袋,又將一個東西,扔到了前面的水盜船上。
明路被像個玩具似的,丟來丟去,窩着一肚子火呢,剛想問他搞什麼,就聽兩聲爆炸聲響起,河水躍氣一丈高,然後嘩啦啦落了下來,兩人被澆成了落湯雞,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叫喊聲。
“草,劉明,你搞什麼?”
“別站起來,趴下!”
明路被猛地一拉,磕到了嘴巴,還沒來得及發怒,就覺有什麼嘩啦啦落了下來,砸在了後背上。
那個疼啊!
他忍不住,在心底將劉明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