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如今心裡可明白,是誰要害你?”元明珠笑着看向劉老爺。
“這些年,我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蕭家的事,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若不是有姑娘事先提醒,我這條老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劉老爺憤憤不平地道。
“不瞞您說,劉老爺今天受難,還是因爲我濟仁堂,他真正想對付的,是我濟仁堂,他想利用這件事,將濟仁堂趕出洪城。”
這話,即便元明珠不說,劉老爺的心裡也明白,只是她現在說出來,讓劉老爺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元姑娘不必自責,這事追究起因,還是他蕭乾,就算他見不慣濟仁堂,也不該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兩人正說着話,鍾鉞端着一個盒子,押着一個人走了過來:“東家,這些毒針和這個人該怎麼處理?”
元明珠下意識看了劉老爺一眼,皺了皺眉,呵斥道:“沒看到我正和劉老爺說話嗎?都先帶下去,等會再處理。”
鍾鉞像是做錯事似的,趕緊將毒針收了起來,將人帶了下去。
不過,劉老爺已經將一切看在眼裡。
當瞧見那毒針時,劉老爺的臉色變了幾變,越發難看。
“那盒子裡的——”
元明珠的臉上現出爲難來,欲言又止。
“元姑娘,有話不妨直說。”
“都是我的人不好,這些事,原本不想讓劉老爺知道,免得增加劉老爺的心裡負擔。劉老爺想的沒錯,那盒子裡的都是毒針。剛纔那人,就是蕭家安插到我濟仁堂的奸細。當時那奸細動手腳的時候,被我發現。不光是您,會場上所有的椅子上,原先都放了毒針。”
劉老爺聽到這話大駭!
“他蕭乾莫不成想毒害我們所有人不成?豎子委實歹毒!”
元明珠的面上也滿是憤恨:“我濟仁堂來了洪城後,是做了些對不起他蕭家的事,可我也沒有想到,蕭家主竟然如此想要置我於死地。若是我不能提早發現,真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醫學大會上,濟仁堂只怕就完了。我的腦袋只怕也不保。”
劉老爺越想這事兒,越是心驚,不過心中還有幾分疑惑:“既然元姑娘抓到了那人,將椅子上的毒針去了,爲何獨獨留了我那椅子上的毒針?”
元明珠的心底多了幾分笑意。
這個劉老爺也不算完全糊塗的人。
元明珠嘆息一聲,滿目愧疚:“劉老爺定然覺得,是我針對您?其實不是,我也是在今日剛剛發現的那個奸細,當時情況緊急,我已經發動所有人去尋找了,唯獨劉老爺坐着的那個椅子,怎麼也找不到,我原想將那椅子換了,卻不曾想,已經有人來了會場,我若是當衆挪椅子,只怕會引起他人懷疑,這才——”
她說着,又連忙道:“所以您坐下的時候,我提醒了您。”頓了一下,元明珠又補充一句:“另外,還有一點小私心,明珠也想將兇手抓出來,誰知道,一試探,竟然試探到了蕭家主身上!”
劉老爺見元明珠說的是實話,心中雖然氣悶,卻也沒說什麼,畢竟這樣的事兒,若是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會這麼幹。
“不管怎樣,今日多謝元姑娘提醒,往後,劉某會多留個心眼,劉某家中還有事,就先回去了。”頓了一下,劉老爺又道:“至於那蛇膽,權當是元姑娘救命之恩的謝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