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雲深一笑:“不愧是侯爺,昨日還傷的這麼嚴重,今日便可站着說話了。侯爺,用不用再喊大夫,過來給您看看?”
“不用。”夏永淳冷冷道,眼睛從他臉上的面具掃過,眼底帶着幾分不滿:“將面具摘掉。”
雲深沒有動。
夏永淳的眼睛微微眯起:“你什麼意思?”
“該是我問侯爺是何意纔對!侯爺無辜讓我摘下面具,恐怕不妥吧?”
“在本侯面前,竟然帶着面具說話,你找死!”
雲深笑了,那笑容有些冷:“這些年,在外人面前,我向來帶着面具,侯爺若是非要逼着我摘下面具才能說話,那我也只能找死!”
“侯爺,我敬你,才收留你在府內養傷,從來也沒想過與你作對,可侯爺別忘了,這裡是鹽城,若是你非要如此,憑着我的力量,恐怕侯爺想出鹽城也不容易!”
夏永淳的眼底滿是厲色,雙脣緊抿,垂在身側的拳頭緊握,顯然已經怒了。
然而良久,他卻爆笑出聲:“不愧是杜雲深,果然有膽識。”
“侯爺過獎。”
“今日,本侯喊你過來,只是有些話想問。”
“只要侯爺不逼迫我,但問無妨,我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果然是爽快人。即便我不說,想必你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我購買的一批貨物,出了事,有人放火,將那批貨物給燒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侯爺的那批貨物,應當與火藥有關吧?昨晚那陣響聲,可是將我驚到了。”
“杜家主聰明。我想問的是,杜家主可知,鹽城有哪些人,與本侯過不去!”
“侯爺,這話你可將我問倒了,我雖然在鹽城有些勢力,可對別人的恩怨卻知道的不多,什麼人和侯爺過不去,侯爺不該是自己清楚嗎?我怎會知?”
頓了一下,雲深又道:“若是侯爺問,鹽城哪些地方可能藏人,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二。”
夏永淳將目光落在雲深的身上。
“這第一處地方嘛,自然是在下的府邸。誰都知道,我杜雲深是鹽城不可惹的人物,自然不敢輕易來招惹我,我若想藏起誰,定然是很容易的事。不過爲了表示此事和我無關,侯爺可派人在府內搜,查出任何可疑之人,侯爺儘管帶走。”
“此事,本侯還是相信杜家主,如若杜家主真的和此事有關,也不會讓本侯留下養傷。”
“侯爺睿智。”
“至於這其他的地方,稍後我會列出來,讓人交給侯爺。”
“如此,就勞煩杜家主了。”夏永淳說着,裝作無意走到了雲深的面前,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忽然伸出手,要去摘他臉上的面具,卻被雲深及時抓住了手。
“侯爺,你這般做,可就讓我有些下不來臺了。”語氣有些陰冷。
夏永淳一笑,收回手:“我只是與杜家主開了一個玩笑,還望杜家主別在意。本侯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杜家主可以去忙了。”
“那我就告辭了。”雲深說着,轉身離開,毫不停留。
夏永淳望着他離去的身影,眸光一閃,“派人去調查,這些日子,他都和什麼人接觸過,昨晚,他又在哪裡?”
“是。”
……
海上。
元胤禛看着前方逐漸靠近的船隻,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