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睡下後，劉嬤嬤去找了白卓言。
“九姑娘回來後，神色一直有些不正常，似乎像是被嚇住了一般。您離開後，老夫人就出了府，老夫人最近防備着奴婢，不讓奴婢跟着，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劉嬤嬤，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白卓言想了想，最後去了芙蓉的院子，他在屋內站了片刻，盯着睡夢中極度不安的女人看了片刻，走了過去。
老夫人從外面回來，見白卓言坐在牀邊，正往芙蓉的口中塞着一粒藥丸，當下心中一驚，快步走了過去，將他的手打落：“你在幹什麼？”
白卓言看着藥丸滾落在地，擡眸，有些心痛地看着白老夫人：“祖母，我見芙蓉神色不對，不過是想要給她服用一粒安神的藥。”
白老夫人一愣，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
“阿言，祖母並非有意。祖母只是——”
“祖母不用解釋，我知道，您是在擔心九妹，既然祖母來看九妹，我就出去了。”
白卓言說着，走了出去。
劉嬤嬤端着藥走進屋內，瞧見坐在牀邊的老夫人：“老夫人恕奴婢直言，您有些太過偏愛九姑娘，忽視了公子。”
“嗯。”白老夫人輕應了一聲，倒是沒有反駁。
劉嬤嬤愣了一下，見白老夫人竟然沒有斥責她，差點落下淚來。
白卓言出了屋子，回頭看了一眼：“清落，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關於九姑娘到錢家村之前的事情，因爲中間經過幾個柺子，已經很難查證，不過，小的查到了另外一件事。九姑娘十四歲就嫁了人，出嫁兩年後，她的丈夫病逝。她丈夫病逝後，沒多久，九姑娘突然就失蹤了。直到一年前，她纔再次出現，她失蹤的這幾年中，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白卓言的雙眸一凌，眼底迸發出冷冽的光，略微遲疑一下，他快步離開……
白卓言出了白府後，立刻進了宮中，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元胤禛見了白卓言自然沒好氣：“你又來宮中幹什麼？”
“鴻霖，我知道這個時候你不想見我，可我不得不來。”白卓言說着，將自己的人調查到的消息，遞到了元胤禛的手中。
元胤禛看過後，當即皺眉。
“你是在懷疑——”元胤禛的神情有些凝重，片刻後一笑：“若你的妹妹當真是北齊那邊派來的奸細，你會如何做？”
白卓言的眸光一冷，想到那女子的所作所爲：“她未必就真的是我妹妹。”
元胤禛揚眉：“有件事情，我一直好奇，老夫人究竟是如何那麼篤定，她就是你妹妹？”
“這事兒，在白家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九妹出生的時候，手臂上就有一朵梅花胎記，祖母之所以如此確定她的身份，應當就是因着這點。不過，這也不能保證，有心人不會知道這點，故意製造了一個梅花胎記。”
嘴上這樣說，白卓言其實明白，這種可能性不大，白老夫人如今雖然年歲大了，可若是想騙過她，恐怕不可能。既然她敢如此確定，這就說明，芙蓉手臂上的梅花胎記起碼有些年頭了。
“梅花胎記？”元胤禛的眸光一閃，音量不自覺提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