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鍾大夫今日又沒有來。”
正在算賬的元明珠,聽到這話,身形一頓,正要說話,門外跑來一位小廝:“請問,哪位是濟仁堂東家?”
“我就是,有什麼事?”
那小廝跑到元明珠面前,將手中的請帖,遞到了元明珠的手中:“尉遲家新管事上任,邀請您參加宴會。”
宴會的地址,就在距離濟仁堂不遠的風滿樓,時間便是今日。
“你去回了你們家主,我一定過去。”
小廝離開,元明珠捏着請帖看了片刻,站了起來:“劉掌櫃,你陪我過去看看,其餘人留在鋪子裡。”
尉遲家這回可是下了血本,整個風滿樓都被包下,臨溪城大部分有身份的人,皆被請了過來。
在外面迎客的是尉遲瑾,尉遲瑾看到元明珠,立刻走了過去。
“你竟然真的來了?”
“尉遲家主派人親自送來的請帖,我豈有不來的道理?”
尉遲瑾皺眉:“你還是做好準備吧。”
“怎麼?難不成你們尉遲家擺這麼大的排場,新請的管事見不得人?”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很快,元明珠就見到了尉遲家新請的這位管事。
玉服華衣,俊眼修眉,翩翩公子,言笑晏晏,佳人相伴在側,隨在尉遲家中身後之人,不是已經在濟仁堂消失了幾日的鐘鉞,還有誰?
元明珠瞪大了眼睛。
劉掌櫃看了眼元明珠,又瞧了一眼鍾鉞,立刻衝了過去,皺眉怒斥,“鍾鉞,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回鋪子!” ωωω●тTkan●¢ ○
白月兒嬌笑着挽住鍾鉞的手腕,得意地看着元明珠:“鉞郎是不會回去的,從今往後,鉞郎不再是濟仁堂的大夫,而是尉遲家江南一片的總管事!”
鍾鉞微垂着頭,有些不敢看元明珠。
元明珠緩步走了過去,難以置信地看着鍾鉞:“她說的都是真的?”
鍾鉞抿脣,沒有說話。
啪!
清冽的巴掌聲,在酒樓內響起。
白月兒憤怒地看着元明珠:“你幹什麼?”
說着就要打元明珠,被元明珠一把甩開。
“月兒!”鍾鉞立刻擔憂地去扶白月兒。
白月兒捂着自己的肚子,臉色有些慘白:“鉞郎,我的肚子不太舒服,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吧?”
“孩子?”元明珠低喃一聲,嘲諷地看着鍾鉞:“鍾鉞,這就是你說的,你和她不會有關係?鍾鉞,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月兒惡狠狠地盯着元明珠:“你這個女人,就別再糾纏鉞郎了,鉞郎根本不會喜歡你,他也不會留在你的手下,和尉遲家想比,你給鉞郎的,不過是九牛一毛!”
“鍾鉞,這也是你心中所想嗎?”
鍾鉞咬牙,“……是。”
“好,很好,非常好!”元明珠笑了,笑中帶着淚水:“鍾鉞,你該明白,我最恨什麼,我最恨別人的背叛。當初,就當我元明珠瞎了眼,信錯了人,養出你這麼一個白眼狼,從此,濟仁堂不再有大夫鍾鉞!”
一聲怒吼喊出,淚水飈下。
白月兒看到元明珠眼角的淚水,得意地笑了。
“劉掌櫃,我們走!”
“等等,元姑娘,今日可是尉遲家新管事上任,怎麼說,這位新管事和濟仁堂還有些淵源,難道你就不留下喝杯酒?”
“實在抱歉,這杯酒太噁心,我喝不下!”元明珠說着,盯着鍾鉞的目光中滿是憤恨,話落,擡腳離開。
鍾鉞別開了頭。
尉遲忠將一切看在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尉遲瑾猶豫了一下,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