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日,元明珠就感受到了尉遲家對濟仁堂施加的壓力,到底是尉遲家主,手段比尉遲羽高明許多,他並沒有親自動手,不過三言兩語,就鼓動了臨溪城其他藥鋪,針對濟仁堂。
可濟仁堂會怕嗎?
尉遲家有權有勢又如何?
她還集齊了幾千年的智慧,論商戰,她就不信鬥不過尉遲家!
她穩紮穩打,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完全不受外界壓力的印象,仍舊將濟仁堂生意經營的很好。
又過了幾日,元明珠再次見到了尉遲瑾。
“女人,你還是認輸,讓濟仁堂併入尉遲家吧,祖父不是尉遲羽,沒有那麼好應對。”
“尉遲瑾,少說這些屁話,我憑什麼向你們尉遲家低頭認錯?別說我們濟仁堂如今還開的好好的,就算真的有問題,我也不會向你們認錯,不管你們尉遲家來的誰,都一樣。我還是那句話,想合作可以,除非尉遲家的藥鋪歸在濟仁堂的名下,否則,門都沒有!”
尉遲瑾負氣離開,似乎沒有想到元明珠會這樣堅決。
濟仁堂的夥計們,再次被元明珠的骨氣震撼,只是——
“鍾鉞,快來扶我一把,我又一次把大財主趕走了,心在滴血。”
鋪子裡的衆人,默默看了元明珠一眼,默默收回視線,各忙各的,鍾鉞也假裝沒有聽到元明珠的話。
“別人做東家,下面人都對他言聽計從,我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衆人只覺,天上飛過一羣烏鴉……
之後,尉遲瑾又來過幾次,元明珠也懶得招呼,讓劉明直接將人趕走了。
半月過去了,濟仁堂不但沒有被打壓下去,反而隨着代理那邊的發展,在臨溪城的名聲越來越好。
元明珠再次見到了尉遲瑾。
“尉遲瑾,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不管你來多少次,結果都一樣。”
尉遲瑾看着她,神色未變:“這次不是我來找你,是祖父。”
元明珠順着他的目光,就瞧見了停在不遠處的轎子,略微揚了楊眉。
“祖父想要見你一面,對面茶樓見。”
尉遲瑾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
鋪子裡的人立刻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地道,元明珠一句也沒聽清:“停!鍾鉞,你來說吧。”
“東家,你真的要去?”
“別人都找到家門口了,我若不去,豈不是顯得我很慫?”
“既然要去,就找個人陪你一起去吧。”
“爲什麼?”
鍾鉞沒有說話,那眼睛裡的意思,卻已經表明。
她嘴角抽了抽,再看了看其他人的目光。
得,和鍾鉞一個意思。
元明珠瞬間臉黑。
她先前還感動一把,以爲這些人怕她獨自去出事,這纔想要陪着她去,敢情是怕她真的將鋪子賣了,派人盯着她呢!
“我說……我在你們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衆人連連點頭。
元明珠:“……”
狼喊多了,果然就沒人信了……
片刻後,元明珠來到了對面的茶樓,見到了尉遲忠,跟着她去的,是鍾鉞。
上回瞧見尉遲忠,還是在他的壽誕上,威嚴的老人,坐在上面,眸光凌厲,鋒芒內斂,身上的氣勢迫人。
如今近了瞧,這樣的感覺更甚,一眼看去,城府不可測,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濟仁堂東家?”尉遲忠瞧見元明珠,眼底閃過一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