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言給蕭白鳳上着藥，忍不住譏諷道：“我說你人是死的嗎？就站在那裡讓他們打？都不會反駁幾句的嗎？”
蕭白鳳瞪眼看着他：“不用你管。”
“你當我想管你？”白卓言將藥膏，扔到他的懷中：“有手有腳自己塗。要不是明珠料定你會吃虧，讓我來幫幫你，你當我想來？”
蕭白鳳捧着藥膏，心裡本就不好受，聽到這話，越發覺得難受。
原來，在她的心裡，他就這麼沒用嗎？
白卓言話落，見蕭白鳳半天不說話，扭頭，見他竟然掉起了眼淚，頓時覺得心底一陣煩躁：“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兩句，你也不至於哭給我看吧？”
他走過去，推了他一下：“行了，別哭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用你管。”
“夠了啊，你還算不算男人？”
“我不算！”蕭白鳳擡眸，想也不想就吼了一聲，吼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吼了什麼，瞬間羞紅了臉，當即想要垂下頭，卻被白卓言勾住了下巴：“來來來，讓我瞧瞧這個小娘子生成何種模樣？”
蕭白鳳瞪着眼，對他怒目而視。
“幹啥？這麼兇看着我幹什麼？是你自個兒說的，你不是男人？”
蕭白鳳別過臉，不說話。
白卓言坐在了他的身側，看哼着小調。
良久，蕭白鳳捏緊手中的瓶子，低喃一聲：“我真的很沒用？”
“你說呢？”話落，又對上大少爺委屈巴巴的目光。白卓言最受不住這樣的眼神，當即在心中暗罵一聲，然後哄着身側的大少爺：“我開玩笑呢。也不能說你沒用，你的醫術不就挺好的？你只是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人啊，這輩子，總有擅長的，不擅長的。”
“可你就很會處理這些。”下午的時候，他不過三言兩語，就將混亂平息。
“是啊，我很會處理這些，所以我的醫術沒有你的好。”
蕭白鳳聽到這話，雙眸一亮，眼底多了幾分笑意，片刻後鄭重點頭：“嗯，你的醫術沒有我的好。”
白卓言：“……”
他自降身價，哄這個大少爺，這個大少爺還真以爲這樣？忒不要臉了吧？
他本想戳穿他，想到他哭哭啼啼的模樣，只好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然後道：“其實吧，很多事情，並不是生來就會，只要你肯學，將來有一天，你也能處理好今日的事情。”
“真的？”
“嗯，真的。”
白卓言仰頭，靠在了地上：“我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處理好。”
就比如眼下的問題。
蕭白鳳聽到他的話，本想問他有什麼是他處理不好的，扭頭，卻見他躺在地上睡着了。
“其實，我小時候就聽說過你，只是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今天謝謝你，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你能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情。”
蕭白鳳說着，站了起來，走進屋內。
白卓言睜開眼睛，望着蕭白鳳離去的身影，輕笑一聲，片刻後，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嚷了一聲：“等等，你先別睡，你給我說清楚，我是哪樣的人？我怎麼聽着你說的不像是好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