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房門關上。
下一刻,蕭白鳳被扔到了牀上,眩暈襲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剛回過神,就見白卓言壓了過來,他伸手推着他,有氣無力地道:“白卓言,你幹什麼?”
理智全失的白卓言,並沒有察覺到蕭白鳳的異樣。
他擡起頭,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寫滿了佔有。
“你說我想幹什麼?”那總是掛在臉上的溫潤笑容消失,此刻浮現在臉上的笑容陰冷的讓蕭白鳳直打哆嗦。
“你——”
白卓言整個人襲了過來,他掙扎着,卻抵不過他的力道。
後來的事情都有些渾渾噩噩的,蕭白鳳只記得,那過程痛苦不堪,後來,他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到了傍晚,身側沒有人,他緊緊地躺在牀上,雙脣緊抿,心底只覺屈辱不堪。
開門聲響起,他擡眸,就看到了緩步走進屋內的人。
白卓言手裡端着飯菜,在對上蕭白鳳的眼眸時,他的身體一僵,隨後繼續朝前走去,將飯菜放在了桌子上:“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你一定餓了。”
蕭白鳳憤怒地看着他,沒有說話,在他靠近的那一刻,轉身,背對着他,手緊緊地抓着被子。
白卓言看着面前的人,動了動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彎腰連着被子將人抱起。
“白卓言,你幹什麼?你覺得你對我的羞辱還不夠嗎?”這一聲吼出,兩個人都愣了。
“你就是這樣想我的?”白卓言的眼底滿是哀傷。
他是事後冷靜下來,才察覺到他生病了。
蕭白鳳別過頭,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現在怨我,可不管怎樣,還是吃點東西,你如今還病着,這樣的下去,病情會惡化。”白卓言說着,將蕭白鳳妥帖地放在了椅子上。
“你病着,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我特地——”熬的兩個字被他吞入了腹中,“吩咐人做的清粥,你喝點。”
蕭白鳳不動。
白卓言將碗放在桌上:“你若是現在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出去,不過東西你要吃點。”
話落,他轉身離開。
蕭白鳳猶豫了一下,還會轉過頭,眸光從他的手上掃過,瞥見上面的燙傷,目光閃了閃。
房門合上,他的身影在屋內消失,蕭白鳳收回視線,盯着眼前的碗,須臾,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送入口中,原本有些難受的胃舒服了些。
他將那碗粥喝完了。
心裡卻不是滋味。
他想着他先前的蠻橫無理,想着他一個衿貴的少爺竟然親自爲他煮粥,又想着他遠在洪城的妻子,想着她肚子裡懷的他的孩子……
雙手捧住腦袋,苦笑一聲:“你這到底算是什麼?”
蕭白鳳抱着被子,坐在窗前發呆,只要他擡頭,就能看到坐在院中的男人,他也知道,他一直都在看着他,可他卻從沒有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他現在心底很亂,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更加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他。
他伸手,將窗戶合上,阻隔了他的視線,透過窗戶的縫隙,他瞧見,他仍舊坐在那裡,固執地朝着這邊看來。
心。
忽然痛的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