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衛,你快攔着他們。”劉寡婦見人逐漸靠近,她焦急地喊着,手護着肚子。
許衛也有些被嚇傻了,不曉得該怎麼辦?
“許衛,你難道不想要孩子了嗎?”
許衛仍舊沒有反應,倒是梁氏聽到這話,從地上跳了起來,眨眼間躥到了劉寡婦的面前,揚手就甩了劉寡婦一巴掌:“好你個小賤蹄子,竟然勾、引我兒子!”
她說着,卻將目光落在了衆人身上。
“鄉親們,她做出如此無恥的事情來,我也十分痛心,可她畢竟懷了我許家的骨肉,還請大家高擡貴手,等她將孩子生出來,我定然將她交給你們處置!”
鄉親們聽到這話,盯着劉寡婦的肚子,神色頗爲古怪。
“許衛,不是我們說你,月娘這麼好,你做出這等事來,如何對得起月娘?”
梁氏伸手推了許衛一把,許衛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巴掌,然後轉頭,惡狠狠地瞪着劉寡婦:“我也是被她引誘,一時鬼迷心竅,這才——”許衛說着,使勁擠出眼淚:“我不是人。”
衆人瞧見這情形,嘆息一聲,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再說了,如今這劉寡婦有了孩子,他們也不好將她怎樣?
劉寡婦瞧着眼前的一幕,臉色極爲難看。
好嘛,這對母子,事情臨到頭,竟然將責任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劉寡婦氣悶的不行。
“莫非我那日診脈的人不是月娘,而是這劉寡婦?”人羣中,忽然響起一人的聲音,原本安靜的人羣,在聽到這話的剎那,立刻炸開了鍋。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給劉寡婦診脈的大夫。
梁氏擡眸,瞧見那大夫,面色一白,想要說什麼,動動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有反應快的,已經明白了過來,當場掐腰道:“好啊,樑婆子,你莫不是早就知道許衛和劉寡婦勾搭上了,你先前是在誑我們,你說,你是不是看着月娘這些年沒懷上孩子,就鼓搗許衛跟劉寡婦借種?”
這話一出,四周譁然。
饒是梁氏臉皮再厚,現下也有些掛不住了,她慌張看了一眼衆人,嚷了一聲:“李婆子,你莫要胡說,我怎麼可能——”
梁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大夫打斷:“我道那日診脈,你爲何偏要隔着帳子,原來裡面坐着的,竟不是月娘,樑婆子,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怎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將梁氏母子和劉寡婦圍到了中間,他們雖然沒有動手,只是那唾沫星子都要將三人給淹死了。
衆人說夠了,將各自的東西拿回家,竟是不打算幫着他們滅火了。
這樣骯髒的人,他們看着都覺得噁心。
衆人走後,梁氏聞到了焦糊的味道,這才反應過來,原先這些人都是來幹啥的,轉頭瞧着還在着火的屋子,叫嚷一聲,催促這許衛提水滅火,就連有了身孕的劉寡婦,都不能倖免。
院子裡,梁氏一邊叫嚷着滅火,一邊將劉寡婦痛罵一頓,劉寡婦雖然惱恨的不行,動動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等火滅了,梁氏看着被燒了的主屋,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
“我這是做了什麼孽了?”
屋子沒了,千方百計想要遮掩的醜事,竟然被揭了一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