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言再進來的時候,就見元明珠坐在桌前磕着瓜子,元胤禛靠在牀邊,時不時擡眸看她一眼,那眼神有些詭異。
白卓言將飯菜放在桌子上:“你又怎麼折騰他了?他怎麼用這樣的目光看着你?”
“我沒有折騰他,是他折騰我。我剛剛睡覺的時候,他對我又是親,又是摸的,被我抓住之後,他就一直這個樣子,可能是覺得我是禍水來着。”
元明珠還挺樂意當這個禍水的。
但凡能掛上禍水名號的,無一不是傾國美人。
白卓言不理會某個自戀的人,走到元胤禛的面前:“摸了親了也沒啥,反正你倆是夫妻。就是她這段時間有些動了胎氣,你又身體有傷,不然你可以幹些更過分的事。”
白卓言話落,一根筷子就砸在了自己的後背上:“白狐狸,有你這麼教別的男人收拾你妹子的嗎?”
“怎麼?現在承認自己是我妹子了?可我不想認你這個妹子了,你瞧瞧你,你這個模樣和我哪裡像了?”
“呵呵~”
元明珠衝着白卓言冷笑一聲。
元胤禛坐過來吃飯,只是還是時不時偷偷打量她。
元明珠被他這種小偷小摸的動作弄煩了,直接嚷了一聲:“要看就大咧咧的看,姑娘我生的美,不會說你什麼!”
元胤禛嗤笑一聲。
元明珠瞪他一眼。
白卓言在一邊笑的極爲愉快。
元明珠翻白眼,瞪着白卓言:“看着我們夫妻吵架,你很高興?”
“高興,當然高興。明珠,你儘管吵,你要是想要休了他,外面有個巴不得蹭上他的。”白卓言指的是蘇依。
提起那個蘇依,元明珠就有些不高興。
這個不要臉的傢伙,從懸崖上摔下來,都能招惹女人!
元胤禛不知道怎麼又被瞪了一下,心裡有些委屈。
“行了,說正事。”白卓言收起臉上的調笑:“鴻霖如今失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起來。他和夏永淳同時落下山崖,鴻霖沒事,夏永淳可能也沒死。再加上北齊那邊假意求和,實際上一直對南秦虎視眈眈。我和江城商量了一下,他失憶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嗯。”元明珠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就要勞煩你了。”
“我?我能做什麼?”
“這段時間,就跟他多說說這些年的事情。”白卓言可以補充一句:“事無鉅細都要說。”
元明珠臉黑,總覺得這個白狐狸不安好心。
“如今這邊倒還好,等到時候回了洪城,若是他還沒能想起以前的事,那些大臣都需要你在他旁邊提點。”
“我知道了。夏永淳那邊——”
“江城還帶着人去搜尋,如若這幾日內,還是找不到夏永淳的下落,他可能和鴻霖一樣,被人救走了。”白卓言說着,眼底的眸光一沉:“夏永淳活着,對於南秦來說,就是個大的禍患!”
“鴻霖說,我娘也落入了夏永淳的手中,這些日子,可曾尋到我孃的蹤跡?”
白卓言搖頭:“明珠,我總覺得伯母未必是落在了夏永淳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