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瑾沒有說話,直接將一份書契遞到了元明珠的面前。
正是先前她故意弄毀,又被人重新補上的。
元明珠不過看了兩行,就聽到耳邊傳來尉遲瑾的怒罵聲:“齊瑞這個僞君子,嘴上說的一套一套的,這上面說的,和強盜又有什麼區別?”
尉遲瑾的火氣憋了一路了,好不容易離開了定北侯府,他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尉遲瑾罵了兩句,還覺得不痛快,將目光落在了元明珠的身上:“不是我說你,你瞧瞧你那是什麼眼光,那人怎麼能跟定北侯這麼個奸詐的小人?”
元明珠白了他一眼,沒理他,知道他心裡現在憋的慌,任由他罵了兩聲,果然,幾句過後,他就不罵了,而是撐着腦袋,眼底帶着探究地,看着元明珠:“我問你,你對那人瞭解多少,你說,那人是真的順從定北侯,還是陽奉陰違?”
元明珠眨眨眼:“我怎麼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從來都沒有問過他的事情,若不是這趟來了順州,她恐怕這輩子都未必知道,他竟然是定北侯的人。
“他不是你男人嗎?你怎麼連這個都不問?瞧你這樣,怕是被人賣了,你還幫着人數錢呢!”
元明珠將手中的書契砸在了地上:“尉遲瑾,你有完沒完?”
這一天遇到的事情太多,直到現在,她的腦子都還有些亂亂的。
被兇了一句,尉遲瑾愣了一下,然後別開視線,良久,揉了揉額頭,低喃一聲:“對不起,我不該將火氣撒到你身上。”
“算了,我知道你現在心情肯定不好,其他的別想,還是想想這件事情怎麼解決吧。你是什麼意思?”元明珠擡眸,看向尉遲瑾。
尉遲瑾睜開眼睛,輕笑一聲:“我以爲你一定會站在他那一邊。”
元明珠沒說話。
“我現在也沒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如今我們落到齊瑞的地盤上,若是不答應這事兒,只怕想走沒有那麼容易。”尉遲瑾說着,衝着元明珠揚揚眉:“或者,你施展一下美人計,或許那人會放我們一條生路?”
元明珠的嘴角狠狠抽了幾下,這個時候,她沒心情和他開玩笑。
“先不管這些,走一步看一步吧。”
尉遲瑾說着,忽然湊近元明珠的耳邊,低語一句:“今晚若是他來,我想見他一面。”
元明珠轉頭看着尉遲瑾,見他臉上掛着自信地笑,就像是篤定他會來一樣。
關於這個話題的討論,回到府內後,戛然而止。
兩人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回了府內,元明珠一腳踏進屋內,眼角的餘光明顯瞥見一道匆匆離去的身影。
她這個院子尚且如此,尉遲瑾院子裡安插的人只怕比她只多不少。
回了屋內後,元明珠就一直坐在桌子前,看着外面,良久,低喃一聲:“劉明啊,你說,用什麼方法,才能將院子裡的這些老鼠放倒?”
劉明正在發呆,猛然聽到這聲音,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只見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劉明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