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多了,不用擔心那些妖精禍害小明瞭。
凌月滿意地擦了擦手,拉着他:“走,咱們去看妖精,記住了,不要吃妖精給的東西。”
“嗯。”小明乖巧地道。
“小明真乖。”凌月誇獎了一句,拉着小明走了過去。
來看病的時候走的都是後門,現在是前門,熙熙攘攘的男人女人的,還有些不習慣。
“喲,這是哪家的小少爺,長的這個俊喲,快快,裡面玩啊!”
迎客的的姑娘見了凌月和小明,熱情地貼了上來。
凌月忽然生出促狹之意,這個姑娘她從沒見過,可以調戲一下啊。
順勢靠上去,摸了下姑娘的手,凌月裝的很老手一樣,調笑着:“我的好姐姐,你的眼睛真是雪亮啊,一眼就看出我俊了,說的人家好好開心喲!”
小明定定地看着她,聽到這句話,哆嗦了一下。
姑娘聽得也是全身直起雞皮疙瘩,但專業就是專業,絲毫不妨礙地迴應回去。
捏了一把凌月的臉:“姐姐還有叫爺更開心的呢,要不要試試啊?”
“好啊,要不在來個現場直播?”
“啥?哎喲,我的爺啊,你可真是……羞死人了!”
世上只有調情的語言纔沒有時空界限,你看說了這麼個現代詞,人家姑娘領會的都那麼的準確!
而這叫凌月更來勁了。
“羞什麼啊,這可是人倫大事,正經嚴肅的話呢!”
姑娘忍不住笑的花枝亂顫:“我的爺,你真是知情識趣,我好喜歡!”
“喜歡不能用嘴啊,得拿出點行動來,是吧,姐姐!”凌月摟上她算不上細的腰身往裡走。
姑娘心裡直翻白眼,這是哪來的小兔爺,怎麼比她還騷呢!
可看在凌月衣服料子很值錢的份上,更加騷地靠上凌月,嬌笑着:“爺,用嘴喜歡也能行動啊,爺沒試過嗎……”
“沒有哦,那你打算怎麼行動啊,我可是好期待的……”
“爺你好壞!”
“是你壞,姐姐……”
……
兩人越說越色,一路地進去了。
這一幕被樓上的納蘭看了個正着,氣的臉都黑了,這個凌月,怎麼跑這裡來了,還那麼得……
想到剛纔凌月的樣子和語氣,簡直,簡直慘不忍睹!
“主子,這個人來過江南,但並沒有接近凌姑娘。”這時納蘭身後的一個女子輕聲道。
“可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納蘭見凌月已經進來,也就轉回身坐下。
女子過來,給他倒着茶,低聲回稟着。
納蘭所問的正是張三。
他來江南就是爲了張三,而這個人也終於被尋到了蹤跡。
不過叫他疑惑的是,張三來江南並沒有找凌月,也沒有見什麼人。要說去的地方,倒是逛了幾次青樓,睡了幾個頭牌姑娘,然後就離開了,再次失去了這人的蹤跡。
能叫暗衛司盯不住的人可見不簡單,不說背後的人如何,但是張三本身就是個老手。
納蘭聽着女子詳細說着張三去過的青樓和睡過的姑娘,以及接觸過的人。
“……事後都查了,這些人沒什麼問題。只是除了這些人,他沒接觸的人卻不好查了,他所去的都是生意興隆,客人很多的青樓。”
納蘭點頭。
這還是其一,其二,其實張三在這些地方和某些人即使有書信聯絡也很難知道。
更何況,找姑娘睡覺未必就真的是睡覺。如果和什麼人見面也未必會被發現。
“你們能做這樣已經很好了,繼續盯着,他應該還會回來。”
“是,主子。”
“大楚那邊可傳過什麼特別的消息?”
“沒有,和往年一樣,劍術比賽,又新招了些孩子,都是六七歲,十幾歲的樣子。前段時間,來江南遊歷的大楚人都趕回去了……”
……
凌月靠着姑娘一路調情地走上了二樓,迎面遇上了清竹的姐妹,也是凌月治好的病人之一翡翠。
“小樹,你怎麼在這裡!”翡翠見凌月環抱着女子萬分不解,“你這是在做什麼?”
凌月從沒隱瞞自己是女孩子,所以翡翠纔對凌月幾乎掛在樓裡姐妹身上有些奇怪。
看到了熟人凌月不好玩下去,嘻嘻一笑,放開了姑娘,走過來。
“翡翠,好些了嗎,頭還疼不疼?”隨意地打着招呼,然後一指抱過的姑娘道,“我試試你們的專業素質,結果情況不是很好啊,這個姐姐連男女都不分,眼神不大好使的樣子!”
因爲清竹的原因,翡翠和凌月關係不錯,聽了這話立刻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嗔怪地瞪了凌月一眼,對那個姑娘道:“別理她,她是咱們這裡的女大夫,叫小樹。”
和凌月調了半天情的姑娘睜大眼睛瞪着凌月:“你是女的?”
“是啊,姐姐沒看出來?”凌月對她吐吐舌頭。
那個姑娘氣的不行,自己竟然叫一個小丫頭吃了半天豆腐,想到這不依不饒起來。
翡翠忙上去勸說。
凌月笑着道了歉,拍拍她:“下次生病找我,我免費給你醫治,藥也給你打八折!”
“你可別不信,小樹醫術很高的,我的頭疼病就是她看好的。”翡翠道。
那姑娘也不好再責怪,甩了甩手帕,說了句,那我可記住了,看病找你,藥費打八折,然後扭着腰走了。
“你也太能鬧了!”翡翠搖搖頭,拉着凌月進了自己的屋子,看到小明的時候問這是誰?
“我弟弟。”
“小明是二師兄。”小明糾正道。
“現在做弟弟,出去再做二師兄。”凌月安撫着小明。
小明不情願地嗯了一聲,便好奇地左看看又看看。
翡翠也沒再問小明的事,叫凌月坐下:“我還想着明日你來多給我配些藥呢。”
“你頭疼還沒好嗎?”凌月說着坐在她對面,伸手給她把脈。
“好一些了,可還是睡不着。”翡翠嘆了口氣,“你說的方法都試了,沒用。”
凌月給她把完脈道。
“失眠可不好治,這屬於心病,不是我能治的。安神的藥吃多了也不好。你說說你,沒事想那麼多幹什麼?天天有男人捧着,錢賺着,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凌月起身推開窗,往外望。
夜幕已經降臨,整條街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肉麻的話到處可聞。
“多好的日子啊!”
翡翠無語。
“覺得這麼好你也來啊!”
“不行啊,我還小,來不了。”
“你小嗎,看你樣子也十五六了吧?”
“哪有,我今年才三歲。”凌月毫無負擔地說道。
翡翠哧地笑起來,見過說瞎話的,卻沒見過這麼能說瞎話的!
“你要是覺得不好,可以贖身去給清竹作伴。”凌月繼續看着下面的男女,隨口道。
翡翠一怔。
雖然和凌月接觸不長,不過每次接觸都很舒服,凌月不在乎她的身份,這種不在意就是對她最大的尊重,也叫她覺得很放鬆。
最主要的是,凌月雖然總是很隨意,但只要答應你的事就會做到,做不到的也直接拒絕,半分餘地也不給。
所以她相信凌月這麼說並沒有騙她。
“我除了伺候男人還能做什麼?”
“你還別小瞧這個伺候男人,那也是一種本事。”
翡翠被逗笑了,接着沉默了一會道:“謝謝你,不過,我不是清竹,過不了那樣的生活。”
“清竹什麼生活?”凌月轉頭問道,“你指的是沒有男人嗎?”
翡翠無奈:“你一個小姑娘家的,說話就不能婉轉點嗎?”
“我是大夫,婉轉會要人命的,還是直接明瞭的好。其實你弄錯了,清竹在我那做事,我可沒讓她不找男人,相反,還鼓勵她找呢。所以你去,也不用擔心這個,你只要做好份內的事,其他的那是你的私人生活,我管不着。”
翡翠有些好奇:“你那個龍門山莊不就是種了些田嗎?我又不能種田,去做什麼?清竹一個人還不夠嗎?”
“種田,那是暫時的,我還想做點別的。”凌月託着下巴道。
“你還想幹什麼?”
“比如開個學堂……”說着對翡翠擠擠眼,“我會的可很多呢,不傳授出去好難受!”
翡翠又被逗笑了。
“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要是願意,來學堂做先生吧。”
“我可做不了先生!我是什麼身份……”
“哎呀,你不是識字嗎?教孩子識識字有什麼不可以?”凌月說到這,語氣一正,“淪落風塵又也不是什麼大錯,但有一樣,你們不可能永遠過這樣的生活,總會老的,有個事做,老了也有個保障。當然找個男人,生個孩子什麼的也不錯。我是說,你要是願意,可以來跟我做事。我這人呢,是個簡單的,只要好好做事,我承諾的我都會去兌現。”
翡翠鄭重地對凌月一施禮:“謝謝你小樹,可暫時我還沒想過。”
“沒事,我就跟你說一聲。別想那麼多,好好睡覺,這裡活不下去,找不到男人,還有我那裡!”凌月拍拍她的肩膀,“你對不起我的藥沒啥,可別對不起你花的藥錢,那可都是你辛苦賺來的!”
本來翡翠還爲拒絕凌月而不自在,聽凌月這麼說頓時放鬆了,認真地看着凌月,半刻道:“小樹,你是個好人。”
凌月笑了:“雖然我知道你是在誇我,可我可不想做這個好人。好人沒好報啊,沒聽過啊!”
“怎麼會,小樹這麼好,會有個好夫君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唉,女子可真是可憐啊,找個好夫君就是幸福了。這要求多麼的低啊,可就是這麼低也很難實現。
凌月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邊住着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