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一瓶送給昨天鬧事的那家人手裡,給那婦人吃,讓她吃上三天,一餐三丸,讓他們喝熱沸的水”陸三娘可不想把不確定藥性的藥送到喬震面前。
“你出門時別忘了帶口罩,雖不能十成十防住,可也能防住七分,你自己小心些,”陸三娘不放心的交待道。
疫病現在還沒暴發呢,不過看着這情況,也快了,要不是明天,要不就是後天,也就這幾天了。
“乾孃,他們昨天那麼對您,您怎麼還幫他們?”元少方不能理解,替自家乾孃叫屈,如果不是昨天干娘自己有手腕,現在早被人害慘了還要被趕出喬家藥鋪呢!
“我不是幫她,是拿她試藥,”陸三娘道。
“切,”元少方壓根不信,道:“乾孃你就是太善良了。總要等到別人使壞了,才知道反擊。”
“……”陸三娘不語,她其實隱約也知道,昨天一家人可能被人當槍使了,真正在害她之人是那家人背後之人,她不過就是想要知道那家人的背後之人是誰,給藥丸時她是帶着私心做這件事情的。
那家人看起來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只要那婦人好了,自然也就會說出讓他們這麼做之人是誰。
元少方帶着藥丸出去又回來,不負所望,帶回了是誰指使他們做的這件事情,陸三娘有些錯愕,還有就更震驚不敢置信。
——什麼時候沈縱文在上京之中手已經能伸得那麼長了?!還能有這個能力?!
其實陸三娘是不信的。 。只怕是有人已經調查過她的情況,拿沈縱文來當擋箭牌,要說誰能在她沒有自報家鄉的情況下查到她的情況那麼仔細?
陸三娘想到了文浩軒,她與沈縱文在鎮子裡成親之時就被文浩軒看到,然後通過那條線查到這些也不難。
估計文浩軒父母則是從文浩軒口裡知道這點,然後利用起來。
陸三娘到是覺得這樣猜測更合理,不過猜測也只歸猜測,在沒有證據支撐起來的情況下也只能是猜測,再者,如果萬一她真猜準了,她就一個小小農婦,又怎是當官的文家的對手?陸三娘心頭一顫,下意識的雙手握拳!
“那個叫沈縱文的人太過分了!沒事幹嘛要找乾孃你的麻煩!”元少方握憤。。還在那裡憤憤不平。
陸三娘伸手揉揉元少方的頭,“去將身上的衣服換洗一下。手也用藥水清洗。”
“嗯。”
翌日一早——
昨天晚上疫病大暴發,就連上京城內的百姓、官員也難逃倖免,出現了大片的上吐下泄之人,官員們不敢瞞,他們到是想瞞,可也瞞不住啊!消息直接傳到了新君龍案前,這天子一怒自不必說,要求官員們戴罪立功,否則……便按罪處置,按罪那就是個,——死。
這一時的上京城鬧得人心惶惶。
而偏在疫病大暴發之時,前天來鬧事的婦人卻氣色恢復變好了,成了一個異數,這一時沒被別人注意到,也只是這幾天的事情。
陸三娘知道她對抗不了文府,可有人可以!
或許……
陸三娘攔在要出門的喬震面前,低眉順眸,而她知道那個能護住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喬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