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像是女人一樣鬧事的行爲沈縱文當然不可能自己做,這個時候受傷的王秋菊依舊是出頭鳥,她頂着受傷的手到隔壁哀求,求他們幫她主持一個公道。
左右鄰居其實是看王秋菊不要臉不想管的,而且現在天也黑了,再有兩個時辰不到就是門禁之時,不過看熱鬧……他們還是樂意的。
王秋菊哀求了足足半條街道的人,然後她盯着那她一雙不成樣子的紅腫起泡的手回到沈縱文家,身後跟着半條街的左右鄰居。
陸三娘推薦開門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畫面。
“嗚嗚……”王秋菊一看見陸三娘就害怕,泣不成聲,下意識的就往人羣后面縮着,而現在人羣可是她叫來的,哪裡會讓她縮到後頭去啊。
沈縱文這個時候假意地後知後覺的才知道。驚訝的睜了睜眼,不解的問:“各位,這是……”
好事的婆子站出來說:“你這外甥女去我家求我給主持給公道,我便來看看究竟是個怎樣的情況?”
沈縱文更吃驚了,看向王秋菊。
王秋菊立馬上前,抽咽着伸手讓沈縱文看她一雙手現在的情況,泣不成聲:“叔……叔……我……的手……嗚嗚……是不是……要廢嗚嗚……了嗚嗚嗚……”
王秋菊只要想到自己手可能要廢了,便控制不住難過的淚水大顆大顆大顆的往外哭,那叫一個傷心得不能自己。
沈縱文看着王秋菊哭得那麼傷心。 。難得的升惻隱之心安撫道:“明天一早就帶你去看大夫,不會有事的。”
“嗚嗚……”王秋菊繼續哭着:“好疼……好疼……”
“這怎麼回事?”
“看人哭得那麼傷心。”
“這該不會是主母看不慣小妾下毒手,然後將人手弄成這樣吧?”
“我之前還同情陸娘子,不曾想……”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要給陸三娘冠帽子扣罪名,然後毫不客氣的對着陸三娘指指點點起來,並沒有說得罪陸三娘就令他們害怕什麼的。
陸三娘站在那裡,心頭涌過一陣不舒服,可很快她在人羣裡看見幾個熟悉的面孔,儘管對方做了僞裝,可她還是認出人了。
人的臉型由骨頭定型。。她看臉首先必看的是骨,所以哪怕臉上做再多的僞裝,她也將人認出來了。
——是他!
陸三娘心頭猛地一個顫抖,有些慌亂的將視線自人羣裡移回來,看向還在哭泣的王秋菊一眼,再看向沈縱文,露出一個嘲諷的笑。
沈縱文質問陸三娘:“你動私刑了?!雖說你逃難之時救了她,可她現在懷着孩子你就那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你良心不會痛嗎?”
隨着沈縱文批評陸三孃的聲音響起,王秋菊哭得越發大聲了。
陸三娘閉了閉眼,演戲罷了,誰不會??!
當她張開雙眼時整個人都變了,不再冷漠,顯得慌亂無比,她伸手故做擦淚其實是揉紅眼圈,然後她開口了。
對方既然要這樣做,那她回報回去,也無可厚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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