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公主:四

四節

“夏佐,上學之外的事你也會遲到啊!”。

扔下重重的包裹,“背這麼多東西,怎麼可能走快嘛,況且需要這麼多嗎?又不是要準備長久地住這深山中。”劍放的位置不怎麼好,壓得我現在沒有一絲睡意。

“嗯,嗯,夏佐同學雖然每天早讀都在打瞌睡,但今天至少還是很有精神呢!”蘿拉爲我做着辯解?手裡還拿着樣子奇怪的長棍,猶如肌肉萎縮的手掌,材料一看就知道,不是單純的木頭。

稍微環視一週,大家好像都沒帶什麼東西啊,稍有幾個揹着包,也是癟癟的做做樣子,有些現在就開始吃零食了,看來這樣的事也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小小過場,大家也僅僅是走過路過,不論錯過與否,也就那樣了。

瑞亞抽出夾雜在各種食物、器皿中的劍,想起家裡連一套完好的烹飪器皿都沒有,忽然有些羨慕瑞亞的生活,野營(探險)幾乎都可以說是微型的搬家了。

在我還處於對着包裹中的鍋碗瓢勺的聯想中時,聲與光好像是同時發出,太過迅速,迅到我大腦死機,接着是一個黑影撲向我,第一反應就是在避讓與閉眼之間選擇,恩,閉眼。

倒地了,雖然大腦機能重新啓動,但眼神還有些恍惚,所以首先感覺到的是味道,淡淡的幽香。

“蘿拉?”撥開落在我臉上的蘿拉的長髮,怪不得忽然看不清東西了。

“嗯?”起先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在發覺到現狀之後,瞬間臉紅的蘿拉匆匆爬起,撿起壓在我手臂上的長棍,該說是法杖吧。

瑞亞將劍收鞘,臉上稍縱即逝的詫異表情,接着轉頭怒視身後的克雷爾:“克雷爾,別亂叫行不?害得我差點砍到自己。”

克雷爾也沒好氣地回答:“我叫的又不是那把刀!”接着視線轉向我,可能是感覺吧,好像所有人的視線都指向我這邊。

“真是嫉妒啊,夏佐!”克雷爾拍拍我的肩。

瑞亞用劍鞘敲了兩下克雷爾的頭:“喂,喂!”

“很痛的耶!”克雷爾退得遠遠的,揉着剛剛被打到的地方。

瑞亞連飛帶跳,降落到一棵倒地的巨大樹幹上,衆人也配合着降低了一些噪音,的確是有些領導範兒的說。

“廢話不多說,但有件事還是要提一下,那就是夏佐。”要將我變成爲那個什麼衆矢的什麼嗎?“大家都要提前到來,你卻讓大家等了那麼久,這次探險可要賣百分之二百的力來彌補。”

“最多隻有百分之百。”廢話嘛,話說,不應該先有人解釋下剛剛到底是什麼情況嗎?

“那要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嗎?”瑞亞在我面前揮舞着長劍。

“以爲這樣就可以嚇到我?”雖然心中沒底。

“不然呢?”再次拔劍,不會是真的吧,到一半,停住了,“嗯——,浪費時間了,迴歸正題。”略微停頓,看看衆人,一句一頓的越來越像領導了,“根據現狀,我決定計劃稍作修改。”

“既然沒人反對,那我現在就公佈一下修改內容。”根本就沒有留個別人反映的時間,“考慮到這兒的特殊情況,原先的四人組現在變爲八人組,一小時會合一次,清點人數,雖然人也不多,但還是要確保各位安全,並且到時候一起彙報搜索情況,呃——”一口氣說太多了,如果有杯水的話那就更完整了,“沒別的了,隊伍的話就由原先的各小隊,現在任意兩隊自由組合吧。”

話說,從頭到尾有人真的在聽瑞亞講話嗎?從我到這兒到現在,都沒看出隊伍的影子,可能大家都跟我一樣,都只是想着來看看的。

“克雷爾。”瑞亞跳下樹幹。

“什麼?”克雷爾依舊站在遠處的樹蔭下。

瑞亞慢慢地走過去:“我也不是什麼不守信用的人。”

克雷爾忽然像觸電似的,“難道說?”

“那還用說?”

“喔喔,一隊咯!”克雷爾莫名的興奮,短路了?不就是在同一組嘛!

“各位都好了嗎?”沒人回答,秉承着瑞亞的廢話少說,什麼都沒帶也就不必準備什麼多餘的,“那就各小隊就出發吧,不過先前定好的四人小組的路線也都要一併完成。”

面對絲毫不聽同級人員指揮的大夥,瑞亞依舊是滿腔激情地發出開始的號角。從我們這一隊的組合上看,克雷爾原先那一小組的人呢?瑞亞沒發現麼?算了,我也懶得去想。

“剛剛有人在這兒燒烤嗎?”瑞亞忽然摸了摸鼻子。

“看那裡!”人羣中有人喊道,十幾個人也可以說羣吧,就好比三五成羣。

不遠處正在冒着煙,最先閃現在腦海的是森林火災,但現實更可能是野營的炊煙,雖然明顯的森林火災會更加刺激。

被動接收了瑞亞扔來的揹包,並在其英勇地帶領下,除我以外的所有的人都迅速跟了上去,但遵循着從衆這一心理,或許我也該去看看。

“——”衆人。

因爲沒能從中間擠過去,只好扔下東西,從側翼潛入。噼裡啪啦的聲音,一小撮火光。

“烤雞?”因爲沒吃早飯的緣故,我不由得發驚歎。在還未擴散的火堆中,一隻全身着火的野雞保持着奇怪的姿勢。瑞亞一臉驚訝的表情,還有衆人一臉圍觀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不救火嗎?”

“恩?”瑞亞回過頭,“不用擔心,這不是火。”

“現在該怎麼辦?”克雷爾問。

“我怎麼知道!”瑞亞語氣中夾雜着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怎麼會是這種狀態,也不知道從何時起開始轉生的?”

“難道說這就是那個什麼保護動物?這麼說我現在就可以收工回家嘍!”完全不顧衆人的反應,扔下包,反正我還得回家睡覺去。

“現在還不可以。”瑞亞把包的揹帶掛到我脖子上。突然失去平衡,倒地,接着是各種物品交織的雜音,也沒人來扶我,衆人習慣了圍觀。

看了大約十分鐘,這是我不斷地看克雷爾的手錶計算出的,實際的感受是十幾個小時,依舊是那既不擴散也不熄滅的火雞,衆人拍照的拍照,有聊的聊,就差個月亮或者幾顆星星點綴,衆人就可以圍着跳舞,舉行篝火晚會了。

“就這麼看着?”實在無聊,便對着現在又蹲在斷樹幹不知在看哪裡的瑞亞問道。

站起,“好像暫時也不會有什麼進展,”聲音略帶提高,以確保所有人聽見,“那麼各位就將計劃次序倒過來吧!”

“啊?倒過來?還有揹着我商討的其它計劃?”

“唔?”蘿拉側過來,“那天克雷爾沒有跟你說嗎!”又轉頭看着克雷爾,但當事人似乎並沒有聽到這些,看那動作,現在應該是在捉蟋蟀。

“既然我不知道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說實在的,我還是不習慣集體活動。

“不——”瑞亞大聲地逐字逐句地,“可——以——!況且,藉着機會也可以商討一下本班下週的話劇劇本。”

“你不會是指又是那個什麼的所謂一年一度的校園啥的?老是在週末舉辦,都沒時間補充睡眠的。”今天得把下週的覺一起補上了。

“不留下來聽聽我們的劇本嗎?”蘿拉在不遠處忽然問道。

不誘人的提議,我也半大不小了,不過真正讓我留下的是。

“那,上次的考試。”瑞亞真善於把握說話的內容與時機。

“你難道不是我的同犯嗎?”

“你真的這樣認爲嗎?”瑞亞奇異的笑容,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們現在都有空嗎?”克雷爾跑了過來,他應該說我現在有空了吧,“夏佐對班上的話劇也有興趣了嗎?”

“怎麼會呢?”

剛說完這句,“哈,就知道是這樣。”克雷爾放低音調,“話劇不是重點吧!”

面對克雷爾那不自然的表情,任何人都能立刻明白,卻又不能直接當衆表示理解。

“不走咯?”瑞亞說道,“那現在就開始,在吃午飯前至少談一下劇本吧。”

雖然我想說,要不是克雷爾我會早早地離開,但忽然想到,即使回家,大部分的時間也都是花在作業上,睡覺,或是守着那破電視,一旦排除了因考試問題而附加的額外作業,其實週末作業很少的,資本的原始積累都是很殘酷的。

“各位好了沒?”與克雷爾差不多的表達,蘿拉將一個裝有小型蜥蜴(艱難地扭動着身軀)的玻璃罐塞進揹包,剛剛一直在附近捕捉着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看她興奮的表情,無意中再看到她那剛剛抓過鼻涕蟲,還留有黏液的手指,我還是回頭繼續拎包吧!

如果沒有見到過她在發現一隻身上長有奇怪觸角的鼻涕蟲的興奮表情之前,即使明知是身處在這個,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的世界,從平時的外表以及言行舉止,還是很難想到那些的,這一切我只能歸結於她是天生的巫術師。

瑞亞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得歪歪扭扭的草稿紙,“我先來。”

展開稿紙,第一面密密麻麻的字跡與塗鴉,劇本?反過來,又是高度還原的手繪,大概是西奈山探路路線。

“就在這裡?”克雷爾搶了我的話。

瑞亞環顧四周,“也對,那就沿着事先安排好的路線。”

接着是一路披荊斬棘,拍死不少蚊子,驚起一羣野生動物,過程中克雷爾也拍了不少綠意盎然的照片。當到達一塊還算空曠的地帶,旁邊還有條小溪,這是路途的中點,而非終點,制定的路線與克雷爾剛開始告訴我的搜尋東西完全無關,路線纔是主角。

蘿拉從隨身的小包中翻出幾個小瓶子,“驅蟲藥劑,我自己配的哦!”蘿拉一臉的自豪,不由得讓我猜想起她配製時的表情,我有點懷疑其現在纔拿出來的用意了。

“怎麼用,就這麼塗在身上嗎?”克雷爾拿在手中,晃了晃瓶中的綠色液體,拔下瓶塞,一滴粘在塞子上的驅蟲藥滴落,在地面上的小石塊上泛起飄渺的綠煙。

“……”

“哈哈哈!”瑞亞捧腹大笑,“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塗在蟲子身上的。”

“我還沒說怎麼用的呢!”蘿拉從克雷爾手中奪回,“這現在只是個半成品,還缺一樣東西。”從地上撿起一塊剛好能塞進瓶口的石頭,塞進去,瞬間產生大量的綠色煙霧,我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謹防爆炸與毒氣。

“這纔是最終的驅蟲煙霧,我還加了香草。”蘿拉在漸散的詭異煙霧裡深呼吸,“很好聞吧?”

雖然我也聞到了一陣清香,但對於我這種常年遠離平凡生活的人,“味道是不是濃了點?”

“時候已經不早了。”瑞亞看了看天空,烈日當頭,要到中午了,還好此處不缺樹蔭,“克雷爾,你先吧!”

“啊,怎麼是我先了?”

“呃,打擾一下。”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說出口,“能先告訴我話劇劇目的要求嗎?”下週就要正式上臺,今天還在討論劇本,還有,在上一年本班不也是弄的話劇嗎?

“上次班會沒聽嗎?”瑞亞看了看四周,“還是先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吧!”

“啊!我已經。”蘿拉拿着已經變透明的驅蟲藥劑,剛剛展示的時候就已經吧驅蟲藥就地用掉了。

“那就在原地坐下吧!”大隊長瑞亞。

“其實話劇的故事要求是班主任出的。”瑞亞坐下的第一句話,上一次的不也是馬卡斯提出來的嗎?

“本來是想弄個超現實主義的故事的,可是苦於一直沒有靈感來找我。”瑞亞少見的抱怨,“但我還是想試試的說啊!”

“還是我來說吧!”蘿拉也察覺到瑞亞現處於抱怨階段,“故事內容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班主任定下來了,一個君主與一個預言,預言就是君主會被一個胖子殺死,並取代他的王位。”

“這麼說故事的開頭和結局就都已經確定下來了?”其實我應該在剛纔就可以猜到的,去年也是這樣的嘛,一個貧困中的可愛胖子升官發財的立志故事。

“可那個死胖子說故事重在過程,這嚴重影響到我的發揮啊!”瑞亞抱怨道,‘死胖子’就是指班主任,設定裡揍死君主的那位偏偏也是個胖子。

“我先吧!”瑞亞的思維方式令克雷爾有些凌亂。

還是剛剛的那張紙,可能是上課時養成的習慣被完整的保留了,沒有認真地聽他們的每一句,但還是簡單地說一下吧!

瑞亞版:

開場的預言,君主爲了以除後患,下令處決所有的胖子,因爲這個國家一直是個富饒之地,所以瑞亞理所當然的認爲這個國家的胖子佔了主要人口,所以這就成了一場屠殺。然後就是個人英雄主義了,一個胖子家族被處決,小兒子逃脫,各種奇遇,並被一位隱士高人收爲徒弟,艱苦的修煉,可能是因爲遺傳的因素,長大後成爲了一個強壯的胖子,然後就是預定的結局。不過可能是因爲覺得故事太過單薄了,還添了個微壯的女主,以“加速故事的發展,豐富人物情感”。

故事的進展似乎太過迅速了,雖然沒有仔細聽其每個詞句,但還是可以明確地知道在她的那個版本里的修飾用的字數遠遠超過故事實質了,即使她想到了各種人物各種情況下的具體的表情動作,但在我這種連一個碗要洗兩次都嫌麻煩的人而言,這還是有點純粹的湊字數嫌疑,尤其是在聽到她之前的那些莫名抱怨後。

無需開口,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沉默,然後緊接着。

蘿拉版:

同樣是毫無差別的開場,之前是道士預言,這會兒換成了巫婆,道出預言時候的場景一個比一個混亂、恐怖,不過相反的是,蘿拉的君主並沒有趕盡殺絕,而是想要以德服民,前半段是各種有關那位君主的各種仁政,之後是故事的轉折點,因爲故事即將過半,那個胖子的身影還未出現,所以爲了能讓其名正言順地登場,各種自然災害,民不聊生,各種政策無法及時實施,所以人們就都開始懷疑之前的那些政策的正確性,然後反角出現,一個邪惡的胖子,爲了得到帝國,就欺騙民衆,說這一切都是因爲之前違背天意而得到的懲罰,然後就是建立叛軍,一路勢如破竹,應該是君主的軍隊都餓得沒力氣了吧,反正最後的結果過就是,那胖子手刃了那位君主。

與瑞亞相反的過程,尤其是快要到故事結局的時候,瑞亞與蘿拉表現出完全不同的神態。

“到集合的時間了。”蘿拉看了看一直掛在手上的石頭,“不回去嗎?”發現沒有人有走動的意思,其實我是想見機行事,沒想到別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沒有感覺一點到異樣嗎?”在各位都在等待着其中會有一位帶頭回應瑞亞的問題時,瑞亞說出了這句話。

“嗯,嗯?”蘿拉模糊的回答,扔掉手中的那個木棍,同時書中抽出一根很長的東西,話說什麼時候開始手裡捧着書的?而且那東西一直有種眼熟的感覺,在蘿拉進行了幾乎半分鐘的抽取之後,纔想到那應該是超長版的傳說中的法杖,巫術師也用?跟丟在地上的那根一模一樣,不過這個的杖身還刻有能讓我看得眼花的圖案,最吸引我的也就是最頂端的那個,奇異的雕飾,抽象成畸形的手掌,拖着,難道是巫術師的升級版水晶球?這應該就是那個法杖的本體吧!

“那個你能使用?”瑞亞似乎對蘿拉的這個新裝備也有一絲好奇,但我看到更多的且感到奇怪的,一向處變不驚的瑞亞,在看到蘿拉取出法杖時所顯露出的十分驚訝的表情。

“只能使用一小部分。”蘿拉似乎沒看到瑞亞的神態。

“呃,異樣是指蘿拉的這根柱子嗎?”克雷爾看東西的角度總有些獨特。

沒有人回答,我也努力保持沉默,儘量不笑出來。此時瑞亞快速地揮翼到半空,對着空氣狠狠地揮了一拳,然後是向後退,接着腳踢,後退,揮拳……

好吧,再看看蘿拉在幹啥,翻書,找咒語,翻隨身的小包,找材料,塗鴉,步驟雖然顯得有些繁瑣,蘿拉也熟雖不能生巧,但整個過程還是很短的。然後法杖插在圖案中央,產生大量的煙霧,粉紅色的,比剛剛的綠色還要詭異,味道也是刺鼻的怪味,但至少在霧裡可以看到那個隱藏着的身影了。

對着空氣,忽然想提醒瑞亞,上次買的那把武器還沒用,但看樣子她似乎更適合徒手搏鬥。

那個神秘人影在察覺到暴露,在與瑞亞交手時難道就沒有發現暴露?後退,在衆人的注視下落地。

“歡迎來到‘史特雷姬斯’。”甜美但還是令人有些膽顫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初步判斷年輕女子的聲音,接着暗影從四處飄來,包圍了我們,雖然只有十幾二十個的樣子,但人數還是有點嚇人,尤其是每個人都穿着黑黑的長袍,衣服也一定幾年沒洗,都用長袍的大帽子遮住面孔,只有剛剛說話的那位,衣邊繡着金色花紋,衣服也是暗紫色,遠看還是黑,但至少在現在的一堆黑中還是可以輕易分辨的。

“史,史,史特雷姬斯!”克雷爾結巴似的驚叫,“瑞亞,你的路線沒有選錯?”

“昨晚這裡已經劃入史特雷姬斯家族的領地範圍了,考慮到可能大部分人還未接到通知,所以現在對你們還未採取任何行動。”女頭目解釋道,不過不應該也對自己被發現這事說點什麼嗎?

“請問您是?”蘿拉問。

“埃芙拉 史特雷姬斯,抱歉,你們是想要自我介紹嗎?”平靜的語氣,因爲遮住了面孔,所以也看不出表情,“我也不去問你們的名字了,因爲我們已經知道,而且現在我們只是來具體確認一下。”

埃芙拉,我怎麼感覺是她在看我呢?

“記得沒錯的話,就是艾薇的祖母吧!”瑞亞說。

祖母!我差點發出驚歎,雖然這是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世界,但對於平時一直作業太多,沒多少時間瞭解這些的我而言,而且作爲一個男生,再對比鄰家的自詡爲姐姐的諾拉,多少也會感覺到一些驚訝的,但克雷爾這個時候怎麼沒有反應。

“自那兩次事件之後,家族就再沒有插手外人的事了。”埃芙拉走到我面前,“據說艾薇這次發現了一件比較神奇的事物。”

食物?

伸手,想摸我臉,不過我很快就發現是一隻瘦得皮包骨頭的手,外加幾乎一年沒剪的指甲,雖然乾淨,所以我就避開了,“不同於衆人的血液。”

在聽到後一句時,我差點被小石塊絆倒,難道我命不久矣?

“我們現在也就只是觀察而已,暫時不必擔心。”這是指時候未到嗎?還是想像玩笑中的,養肥了再殺?

“不過,我們今天似乎有了更大的發現。”埃芙拉幾乎是平移到蘿拉麪前,同樣是伸手,在我考慮她是否有摸臉闢時,卻發現蘿拉眼神空洞,僵直在原地,好似一尊雕像,難道,可是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是原來的我,而且兩腿抖得有點厲害了。

“有點意思,雖然只有一點。”埃芙拉的手指劃過法杖,沒有奪取的意思。

這時一個黑影從空中降落到埃芙拉正前方不遠處。

好像是接收到了什麼,“不打擾了,各位。”

優雅地轉身,不動聲色的偏了個角度,繞過蘿拉。剛剛似乎只是她的個人表演時間,在她的帶領下,衆史特雷姬斯家族成員身影漸漸消散,周圍又清淨了許多。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蘿拉問,難道是因爲剛剛的僵直,也許在她問完最後一句話之後,就產生了一些其妙的事,類似於時間靜止吧!雖然也就幾分鐘的事。

“怎麼回事?”克雷爾也問。

瑞亞若無其事地走向小溪流,“也沒什麼事,他們只是路過而已。”

很好奇瑞亞現在的想法,但面對仍在四處張望的克雷爾,“都走了,剛剛你沒看到嗎?”

“的確是走了,但我只看到史特雷姬斯家族的人來後又很快的走了。”克雷爾轉到我面前,“難道他們就沒有做什麼,還有最開始的那個人影呢?”

“是啊,我也感覺錯過了什麼好像。”蘿拉跟着說道。

“這個嘛,我是不瞭解啦!”難道要我說出現的是個喜歡亂摸的變態老太婆嗎?

似乎是滿意於我的回答,瑞亞輕巧地跳到溪流的另一邊,“早上集合地附近是有條河吧?這應該流向那兒的,我們就沿着水流回去看看那隻轉生的鳳凰吧!”應該是要轉移話題的。

“艾薇,不會有什麼事吧?”本來應該已經忘記她的,但剛剛忽然被提到。

“夏佐想她了?”蘿拉跑到我側面。

我該回應一聲‘嗯’?

“艾薇,難道說剛剛的那位就是傳說中的那位祖母?”克雷爾叫道,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捏了捏自己的嘴巴,嘆了口氣,“還好,健在。”

“剛剛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候你就應該知道啊!”沿着溪流,瑞亞並沒有停下腳步,伴隨着偶爾揮動的羽翼,輕巧而又穩健,“克雷爾,還有你的那一版本沒說呢!”

“嗯,真的想聽嗎?”克雷爾似乎想進行所謂的磨磨蹭蹭,以我個人的經驗,其結果也必將是種不同尋常的劇本。

“對!”穩住腳,站在不遠的地方注視着克雷爾,隱約感覺到一絲堅定,“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這事了。”

“呃,等等,讓我組織一下語言。”

“這麼說就是一個字都沒動嘍?”

“我可是很用心想的說啊!”

“嗯,嗯,那就快點,話說你帶的照相機呢?”蘿拉。

“膠捲已經用完了。”

“咳,咳!”瑞亞打斷他們。

“在很久很久——”

“邊走邊說。”瑞亞。

“有位膽小而又。”走了幾步。

“還是略過開頭吧!”瑞亞催促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怎麼可以,開頭可是我故事的重要部位。”克雷爾嘟囔着。

“隨你便,只要開頭不要拖太久。”類似的開頭已經聽了二遍了。

“有位膽小的國王,再一次上廁所時,打瞌睡,夢到,夢到,具體夢到什麼我還沒想好。”

“那就跳過。”瑞亞不耐煩了。

“然後就派手下找來一個解夢者,解夢者在聽完國王的夢後,觀了一下天象,‘尊敬的陛下,據我多年解夢經驗,此乃大凶之兆!’。

‘那該怎麼化解呢?’。

‘陛下難道不想了解具體的凶兆嗎?’

‘化解纔是關鍵,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先說說具體是啥吧!’

‘一個月之內,將會有一個人對您下殺手。’

國王聽完立馬嚇癱於寶座,慌忙坐正身子,‘那個人是誰?’

解夢者搖搖頭:‘草民不知,根據夢境的內容,只能大概猜測出那人可能是一個胖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研究如何抓住那人,或者保護好國王自己。

有人提出建議,可以殺掉全國所有的胖子,可是這個國王從小就在和諧的環境中長大,對於這種流血的事,還是有些於心不忍;想以德撫民,積點善,但自身無謀略,又無人提出好的建議,所以積善很少。

之後日子裡,因爲這個預言的關係,國王便終日將自己關在屋內,除了送飯的,就禁止一切外人進入。

終於有一天,國王忍不住了,覺得與其惶惶度日,不如就此了結自己吧,但匕首拿在手中,擦了半天,依舊沒有下手的勇氣,這時,一個巡視的士兵經過這兒,國王喊住他。

‘你已經知道那個預言了吧?’國王問。

‘嗯,屬下早就知道了,不過陛下請放心,屬下一定會保護好陛下的。’

‘不必了,我想就在今天做個了結。’

‘難道說?’士兵以爲國王會下達一個重大的決策。

國王探出窗外,沒有人注意這兒,將匕首放到面前的士兵的手中。

‘這是?’

‘你就用這個。’國王嚥了口吐沫,小聲說道,‘殺,殺,殺了我吧!’

‘不可以。’士兵喊道,但被國王捂住嘴。

‘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陛下,您饒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不可以這麼做的啊!’士兵跪地求饒。

‘那我現在就寫個免死書,只要你能讓我從這解脫!’

經過短暫而又激烈的自我思想批判與人生哲理演算,士兵終於願意接受旨意,舉起匕首。

‘慢,應該會很痛吧,痛了我就會掙扎,掙扎了就會更痛,你還是把我綁起來吧!’

遵從旨意,綁到室內的柱子上,國王還把自己的眼睛蒙上了。

一切準備就緒,國王悲壯地喊道:‘來吧!’

“等等!”瑞亞叫停了。

“怎麼了,就要到**部分了。”

“國王到這裡就死了?還有那個士兵是個胖子嗎?”

“嗯,嗯,怎麼感覺這麼快就要到結尾了呢?”蘿拉也提出意見。

“忘了說了,那位士兵不是胖子,你們也得聽我講完再說啊!”

“好吧,那就趕緊繼續。”

“士兵再次舉起手中的武器。

‘等等!’國王再次叫停。

‘怎麼了,陛下?’手在半空停下。

‘或許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但我還是想在死之前知道下你的名字叫什麼。’

‘名字?陛下,小的無父無母,所以就沒有名字,不過有個卻小名,因爲小時候很能吃,而且那時候也有些胖,所以家鄉周圍的人都叫我小胖子。’”

……

“這——”瑞亞愣住了,然後,就是很輕的笑聲,蘿拉,雖然我也已經咧開了嘴。

對於差不多在下週這個時候就要登臺表演,而今天卻還在談論劇本的本班負責人員們而言,克雷爾的故事算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很震撼是吧!”克雷爾對自己的故事有着十足的信心。

瑞亞:“嗯!”然後,臉色一變,一腳踹過來,“實在是震撼!”轉身,繼續前進。

“喂喂!不評價一下,也不必要這樣啊!”克雷爾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被擊中的肚子以及落地的屁股,好像都很痛的現在。

“那種東西沒必要評價,真搞不懂那個死胖子當初是怎麼把你選進劇本組的!”瑞亞憤憤道。

“克雷爾的故事是很不錯,就是太短了吧!”蘿拉做着點評。

“還是蘿拉好。”克雷爾露出了能讓我聯想到在課本里描繪的某些人的表情神態。

“他演那個國王最合適。”

“話說馬卡斯當初是出於什麼緣故才讓克雷爾加入的呢?”蘿拉也低語道。

“你怎麼能也這麼說!”

“哈哈哈!”

“難道你也。”克雷爾看着我。

“我只是想笑而已,至於,話說馬卡斯那個——”

其實,我該說,只是用錯了地方而已。

在克雷爾的小故事之後,一段漫長,而又若不是沒了無盡蚊蟲的陪伴或許就會無聊到打瞌睡的路程,

忽然,猛覺鼻尖一扭胃部一抽,回首。

蘿拉在隊伍的最後面,嚼着麪包,“剛剛肚子忽然有點餓了。”然後翻了翻包,“這兒還有,要不?”包內的乾坤有多大呢?

大家好像都還沒吃午飯吧,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因爲昨天看到瑞亞有買了鐵鍋的,所以自己也沒帶什麼吃的過來,“那,我就不客氣嘍。”

“咦?”嚼在嘴裡粘粘的感覺

“怎麼了?”

麪包上塗有淡淡的沒有味道的果醬,鼻涕蟲,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呃,沒什麼。”

經過半天的折騰,我們又回到原先觀鳥的地方,別的隊伍嘛,沒有一個回來的。

“不在這兒了耶。”蘿拉嚼着口香糖,包裡還會出現什麼吃的?

地上一小塊地方還留有灰燼,瑞亞撥弄了會兒鳳凰留下的灰燼,可能是之前離得較遠的緣故,現在站在這面前,可以很清楚地嗅到類似燒頭髮時的味道。

“發現什麼了沒?”克雷爾湊上去問。

瑞亞站起,拍淨手上的灰,“沒發現。”

然後蘿拉上前,還是那個包,一個空瓶,收集灰燼的。

“瓶子碎了。”揹包裡用來裝鼻涕蟲的瓶子碎了,蘿拉語氣中透露着惋惜。

無意中看到這的我,不由的胃中翻滾。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周圍有野獸的痕跡?”瑞亞陷入沉思。

“那個也包括在裡面嗎?”克雷爾指着不遠處的冒煙點。

“在那兒嗎?”再次在瑞亞的帶領下,不足以稱之爲衆人的我們,再次向着類似於最初的煙火的方向跑去。

“這次的火也是假的嗎?”我扇了扇風,“不會是因爲正好是正午的緣故吧!”

“這次——是。”

“啊!怎麼不早說,我差點都跳進去了!”

“這是新物種?還是所謂的神物就是這個?”克雷爾指着火焰的中間。

“火豬?”如果我的眼睛沒有被亮瞎的話。

“不是吧,那應該就是普通的野豬。”蘿拉。

“怎麼會是普通的豬呢,明明就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瑞亞。

“我還沒說完呢!它是隻吃了鳳凰卵的普通野豬。”

“準備好了嗎?”瑞亞握着昨天砍價得到的武器。

“什麼?準備什麼?”

“來了!”瑞亞不帶主語。

“現在拿武器做什麼?”克雷爾問。

瑞亞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飛向空中,接着,接着就是。

“什麼!”我與克雷爾的同時尖叫。

野豬鼻子裡噴出火焰,正向我們衝來。

“你們叫那麼大聲吸引到它的注意了。”蘿拉,什麼時候也跑到天上去了?以那根奇異法杖爲中心,形成透明的平臺在半空支撐着蘿拉。

“拋棄我們男生了嗎?”克雷爾大喊着,停下腳步。

“怎麼了?”

“你們肚子難道不餓嗎?”

“現在還想着吃?”

“你不覺得那皮很脆嗎?”克雷爾轉身,此刻比那隻豬還兇猛的表情。

我也不由的深吸一口,感受了一下烤肉的味道。

“你也想吃?”

“嗯!”我還是轉頭跑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克雷爾也轉頭跟了過來,“你怎麼可以跑呢,我一個人應付不了啊!”

“我們兩個也應付不了啊!”

“你難道想讓頭上的那兩位看我們的笑話嗎!”

“那樣做纔是笑話,即使身後是一隻滿身烤肉,香飄千里的野豬,我也不會冒那個危險地。”

“喂,你們兩個!”瑞亞在我們的身後大喊。

“已經暫時沒事了呦!”蘿拉猶如憑空出現,閃到我們面前,也由於這一突然,來不及停住腳步,我們撲倒在地,原以爲會撲到蘿拉身上。

“你們還好吧?”蘿拉在我們的身後。

拍掉身上的樹葉,順便回頭看看到底怎麼樣了。

“難道你們不想知道它肚子裡到底有什麼嗎?”瑞亞對着已經倒地的,身上的脆皮還在茲茲作響的野豬,手拿山寨刀,對準烤焦的腹部,準備要破開豬的肚子了。

略顯狼狽地走回去,“相比較而言,現在的我還是對裡面的肉感興趣。”克雷爾也舔舔舌頭。

“就一頓午飯沒吃而已,沒必要這麼流口水吧!”蘿拉也噁心的吐舌頭。

“裡面除了肉以外的呢?”舉刀,對準揮下,到一半,那豬忽然晃悠悠地站起,然後又晃悠悠地倒下,因爲這一緣故,瑞亞砍偏了,只從烤熟的活豬身上削下一大片肉,沒有鮮血四濺的場面,豬的外層早已全身熟透。

照理所熱量應該來自內部,應該先從裡面開始熟的吧!可爲何還在走動?我也不知該怎麼想這個問題,大概是看到克雷爾那嘴角的口水擾亂了我的思緒。

“可惡,砍偏了!”蘿拉再次舉起手。

“你不覺得看一個女的殺豬的場面很奇怪嗎?”克雷爾回頭低語,雖然蘿拉就在他前面。“我們也上吧!”

我擦了一下嘴角,正欲開口,一股熱浪襲來,同時還夾雜着一股濃濃的燒焦味,雖然可能已經有更可怕的事發生,但其實我先想到的卻是:燒着頭髮了吧!因爲曾經有次在蠟燭上撒了**,我也不明白爲什麼會那麼做,可能是以爲撒上**之後,蠟燭在燃燒的時候會更將炫麗一點吧!不過佈置好一切之後,沒過多久就忘記了這事。一天停電,路邊的那個雖叫路燈,但每次都在10點,真正讓人摸不着地的時候熄燈,摸索着找到了那根蠟燭,小小的火柴火焰,爲了可以看清楚燭心,眼睛是極盡努力地湊過去的,之後就是,頭髮燒焦了。

“喂,夏佐!”克雷爾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嗯?”不過這也證實了一朝被火燒,十年怕什麼的經典理論。

“你覺得我們能活着回去嗎?”

“不會是——”視線再次轉向事發地,除了火光,就是被從內而外硬生生撕裂的野豬的屍體,因爲已經提前烤熟,也沒有鮮血四濺的噁心場面,所以這一切反而我覺得有點可惜,可能我的胃部有出了點問題了吧!

“那隻沒有毛的小雞?”。

“可愛。”蘿拉,“但卻很危險。”在自己的周圍建起屏障。

“喂喂!別隻顧着自己啊!”克雷爾對着停留在半空的蘿拉揮舞着手臂。

“可是我只能使用到這個階段了。”蘿拉善意的笑,“對不起啦,你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

“難道是要小雞捉老鷹的遊戲嗎?”克雷爾叫道。

瑞亞在半空忽上忽下,而那隻傳說中的鳳凰,因爲是剛從蛋裡出來的緣故,毛還沒有長全,翅膀也沒有到達夠硬的程度,所以也就無法飛行,現在唯一能證明他的不同的就是,驚人的彈跳力與打火機似的嘴,但我怎麼覺得那應該是另一種生物纔有的特點,尤其是現在這種羽翼未豐的時候。

……

說是要讓我們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其實也就是個玩笑,我當初應該知道這一點的,跑一半後面沒動靜就又想返回去的事。因爲不知道瑞亞和那隻裸體鳳凰還要“周旋”多久,也不知道該不該先回去,而且克雷爾在包中竟然發現了魚竿,所以在他的鼓動下,在不遠處的溪流裡釣魚。

“這個有用嗎?”掛着從蘿拉那兒索要來的鼻涕蟲,至於爲什麼又是鼻涕蟲,因爲別的東西她是不會給的,這樣的環境下,爲什麼只有這個收集的最多?而且還是蘿拉精挑細選,找出的幾個樣子還算接近於普通物種的鼻涕蟲,其實想到這兒,我忽然覺得這個地方的隨便幾個普通物種就是我們那兒的特殊物種,難道就因爲這幾公里的差距?

“河裡的魚總得吃點什麼吧!”克雷爾坐在地上,注視着魚漂。

在等待第一條魚的過程,也不知過了多久,暑期將至,感覺午飯的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依舊是酷熱難耐,此時的水面引誘着跳河的衝動,早熟的季節。

“你們在幹什麼?”瑞亞已站在我們的身後。

“不玩了麼?”伸了一下懶腰。

“那是當然,能讓我佔上風的時間已經過了,在他恢復完全之前離開這兒吧,而且我們來的時機也不對,適逢轉世。”

“現在不還是一隻雛鳥嘛!”任何多餘的解釋的目的就是讓話題更加引人注目。

若有可能,蘿拉會把他抓回去吧,一路過來就沒有多少句話,注意力全在尋找新鮮事物上,“可是爲什麼蘿拉不也將他一起捉回去呢?”不遠處,蘿拉正在追着,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生物。

“這讓你想到了誰?”

“你是在說艾薇?”

“你自己說的哦!”很快一轉,“不說這個了,離開,還是想自己再去看一眼?”

“上鉤了!上鉤了!”等待了,雖然只有半小時不到,但卻似乎半天的時間,克雷爾獲得了第一個獵物。

一隻小龍蝦。

“別的人呢?還沒有回來啊!”

瑞亞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他們的短信。”

“都回去了?”

“那是當然。”隨意打開幾個,大概是因爲差不多的內容,又將手機放回口袋,“尋找所謂的神物又不是主要的目的,各有各的計劃。其實最主要的還是下個月的期末考,關係到下個學期的分班。”根據考試分數,劃分不同的等級,最後進入相應等級的班。

各有各的計劃,我們的計劃又是什麼呢?

“嗯,是時候複習了,其實我也早就想回去了。”

“其實——”瑞亞還想說點什麼,又忽然閉上嘴巴,半蹲起跑的姿勢。

“你在幹什麼?”在克雷爾的提問下,瑞亞外帶翅膀的揮動,飛到半空,在我們還沒有晃過神之際,一個巨大的火球從原先瑞亞所在位置的後面飛來。

第一反應就是沒反應,別說什麼抱頭臥倒之類的,和平年代芸芸衆生誰會想到突然有一天會遇到這事,不知是因爲慌忙躲避,還是火球產生的氣場所傷,克雷爾掉到了河裡,而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火焰在眼前飛過。

尋着火焰的軌跡。

“咳,咳。”克雷爾嗆了幾口水,狼狽地爬到岸邊,“怎麼會,難道是他老爸?”指着已經成年的鳳凰叫嚷道。

接着是以非同尋常的速度,略過面前,按理應該是看不到的,可是,怎麼會,眼神不對啊!感覺就是再看我,還眨眼,但願我沒中暑眼花。

“我不是說了嗎,我佔上風的時間已經過了。”瑞亞的語氣中似乎還沒有一絲的着急。

“這麼快就長大了!”

“蘿拉,我們得回去了。”瑞亞。

“嗯。”怎麼可以這樣,感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不慌不忙,蘿拉將一隻蟲子塞進罐子,檢查好包,一路小跑過來,總讓人捏汗。

“你們先走吧,我還可以再拖延會兒。”瑞亞,大義凜然啊!

且不懷疑瑞亞是否還能追得上此刻鳳凰的速度,但還是喊句:“那就辛苦啦!”

“剛剛你有沒有看到他眨眼?”又跑了一段路,停下休息順便等瑞亞的時候。

“動物不都會眨眼嗎!”蘿拉回答。

“不是,是那種眨眼,感覺是在向我示意什麼。”

蘿拉先是一愣,應該是鄒了眉頭的,然後面露微笑:“我也不知道啊!”

從她的表情裡產生的懷疑,但又不知該怎麼繼續說下去,一旁的克雷爾悶頭喝水,剛剛不應該喝夠了嘛!

“她能回來麼?我們好像忘了那隻火鳥會要人命的。”克雷爾擰上蓋子,一大瓶礦泉水已經見底。

“笨蛋,現在纔想起我!”再次,瑞亞不知何時出現,猛拍克雷爾的後腦勺。

很想知道我們走了之後的事情,而且肚子已經開始發出聲響,午飯已過,距晚飯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所有與學習有關的東西都還在家裡,好吧,我腦子裡也沒有。

“瑞亞。”

“嗯?”

“呃,嗯,能說說之後的事嗎?”

“什麼之後?”說着擡手扔來一個東西,一個只剩刀把的道具武器。

是我沒接準?還是她沒扔準?帶着略微高熱量的東西在我雙手上毫無規則的彈跳之後,順利地掉落到地上。

“……”

“……”撿起,好眼熟。

“也就融化了部分而已,外出遊玩,產生的垃圾還是要帶走的,還有就是別忘了這是可回收的。”

一路,聽着克雷爾自言自語了半天電子遊戲,一直到分開,可能是一直沒能熬到夕陽出現的那一刻,所有那種一天且萬事順利結束的感覺遲遲沒有到來。

一路的煎熬,終於找了個垃圾箱,也不管是否已經放滿,挑些沒用的扔進去,分類的標誌也早已被各種小廣告蓋住,花錢買了不少垃圾啊!至於今天從未用過的,尤其是那些鍋碗瓢盆,不過,他們沒有給我留下任何提示,這些就算是給我的一天的酬勞吧,本來可能留着今天吃的零食,也被遺忘在包中角落。

我這人可是很猶豫的。

不過,有了薯片的陪伴,今天終於還是可以做點實在的事了,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淡水資源,算了,再吃最後一片,挑選出最完整的,從塑料包裝袋中小心地取出。

“呼——”長袍舞動的風聲,接着是輕到可以無視的落地聲,嬌小的身影,可能是因爲長袍的緣故,忽然想到今天遇到的吸血鬼家族。

“等等,喂!”我叫喊着,但還是沒有一絲猶豫,站起,向我撞來。

“難道就沒有看到前面有人嗎?”尤其是最讓人氣惱的事就是,手上的薯片被壓碎,袋子裡的也散落一地。

“對不起。”很平淡的聲音,對方擡起頭,兜帽掉落,無神的如玉的面孔,而且一半還被深紅且有些乾枯的頭髮遮住。

聽聲音,可能,大概是女生吧,是男的話就不好對付了,“大熱天的,穿那麼厚還鬼鬼祟祟的。”

其實從剛剛的接觸上看,和我差不多的身高,雖然穿着長袍,但一眼看上去還是讓人覺得瘦弱,不過力氣還是很大。

重新扣上帽子,“對不起。”又是一句,沒有露出害怕,也沒有露出別的語氣,我不習慣盯着別人看,尤其是女生,但我還是無意中看到了那好似半睡半醒的半眯的眼神,夢遊?

(定時發佈時間不能早於當前時間!

親,你創作章節的動作太快了,休息30秒再試吧.

單張內容不可超過2萬字,您的章節字數太多,請修改. 字數統計:13895 /2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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