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
故事乃無聊的產物
甦醒的大地,
顫抖,
抖盡久遠的塵埃,
無月的夜,
無聲的心,
寒風,
毀滅的一切,
復甦的一切,
……
甲節
還是以—— 一節 算起
依照時間的流逝,這大半個暑假總該有個什麼變化的,至少相比於去年的這個時候。不過那個時候的事,嘛,時間是能沖走一切的,本人唯一可以記得的就是,去年也是有暑假的。
所以,依照以上所述,雖然都是整天悶在家裡,但我還是有個消遣物品的,這是我唯一確定的,獨一無二的變化。
沿着已經重複了大半個暑假的路徑,一次次縮短遊戲通關時間。
“什麼嘛,有必要每次打完之後都得說那些廢話嗎?”原先一直以爲艾薇是在玩不同的遊戲的,其實這就是個混雜着各種小遊戲的大遊戲,準備隨手把手柄往一邊一扔,“唉——”我也養成了那種邋遢嗎?
從作業本上撕下一張紙,擦拭着手柄上的油漬,我的大腦還是有自由意識的,即使是牢籠中的自由。
“兩個相遇的風,
匆匆拂面,散——
還未等來的終點,
何處,迷惘——
……”
伴隨着漫長的結尾曲,一碗泡麪的時間,濃濃的泡麪味有如歌曲尾音般,在屋子裡陰魂不散。
主角的路途還真是漫長,看着那重複了不知多少次的奇怪的勝利姿勢,雖然有些等得不耐煩了,不過這就像吃任何泡麪前必須先用熱水泡三分鐘一樣,好吧,就當是沉迷者的自我辯解吧!
強忍着嘔吐感,終於吃下了大部分泡麪,這現在是我的極限了,不知道是何種緣故,即使是肚子餓得咕咕叫,在每次拿起一次性叉子時還有那麼的一絲期待,結果到頭來卻是一頓囫圇。
“啊——!”伸了下懶腰,真是夠累的,不過,應該是先伸腰再吃麪?還是先吃麪再伸腰?保持着奇怪的姿勢,陷入於不明所以的邏輯問題中。
半響,雖然我也不知道‘半響’以此到底有幾分幾秒,不過我想應該是沒多久,因爲由思考轉向無腦發呆的過程就在那麼一瞬間。
忽然覺得腳丫癢癢。
半飽的蚊子,它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啪!”沒拍到。
居安思危,腦海裡冒出來的詞語。
大半個暑假,除了一些特定的事件,比如看電視之間的大小解之類的,大部分的時間、行爲速度都變慢了,環顧四周,主食該換了,還有。
或許該,從電視機後面翻出錢包,略微翻了翻,換個遊戲玩玩?
悶熱的天氣,一切猶如諾亞年邁的高壓鍋那般沉悶,所有的動力細胞都在這無聊的暑假氣氛中浸泡,
“唉——”,不能確定這樣做是否合適,當然我也不會去全身心的思考,而是以幾乎無意識的形態做着各種懶散的動作。公交車裡死氣沉沉,即使開着涼快的空調,但這還是阻擋不了懶散氣息的擴散,大概都在家吃着西瓜吹着風扇,或是進行別的室內活動吧
迷迷糊糊中,因爲那一瞬間的想法,在還未考慮具體的操作的情況下,似乎就已經到了目的地了,本地的默默無名的書店,雖然不能確定,不過這好像已經是全市最大的書店了。
在沒錢租書的時候就會經常來此度日,大概是來此的同志較多,引起了書店人員的注意,新購的書籍不例外的話就都會放在距離收銀臺最近的地方,例外的嘛就是關在櫥窗內,從而造就了存在於這些地方的書籍常年幾乎沒變化過,還好那些從前的遺留物我們還可以隨意賞閱。
習慣性的,先從櫥窗透過玻璃窗,細細掃過只能從封面去感受裡面故事的書籍,然後是順路經過那些擺放有可以隨意翻看的書的書架,又是掃視一番,兩三個月沒來,這兒都已換成我沒見過的書了。每天都會有新的故事,只不過我只能同時看一個故事,上次的那本就沒有後續了,想到這兒我又回頭仔細看了番,連之前的那本都不存在了。
似乎偏了今天的正題了,還好正題就一直在這層樓的西南角,沒必要繞個大圈。
音像製品**區,以前曾經在看了許久的小說書後,無聊了就在書店閒逛的時候偶然發現,對於這種,我是不是該驚歎一下我的偶然記憶力呢?還是這只是因爲我曾經發現了這裡的某種物品的某種外包裝,而產生的特殊記憶?
不太瞭解的緣故,面對滿架的類似遊戲光盤的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左思右想,左顧右盼,克雷爾描繪過的,架子最上面的那個有點像,封面很酷的樣子,機器人大戰的故事,平時看克雷爾他們玩得也好像很激烈的樣子,差不多就買這個吧,再一看標價,又默默地放回原處。
略受驚,轉向別的目標,價格依舊是那麼的讓我等難以接受,話說克雷爾每週都會玩上不同的遊戲,也沒看出他會是本班隱藏的富豪傳人,超市裡打折的衣服,主食麪包大家也都是從同一個架子上拿的。
“唐小鴨?”混在遊戲堆裡的動漫光盤,似曾相識的感覺,克雷爾經常出入的街道的隱蔽角落的電子產品店,可能那裡也有的販賣,而且是更爲便宜的。雖然不能確定,但,我此刻的分析能力好像達到了人生的巔峰,記憶力也同樣如此。
盤算着時間還早,走出書店,卻發現天色變暗,不由的回頭看了下書店裡掛着的電子鐘,還沒到下午三點,路邊的行人有的已經拿出了雨傘。
怪不得今天坐公交的時候怎麼那麼容易找到空座了,悶熱的夏天,任何事都是雨前的徵兆啊!
對這常常被文學家稱之爲久旱甘霖類的雨,一想到雨後的悶熱潮溼,實在讓人難受,盤算着是否現在就趕緊回去,又考慮到那個名爲‘唐小鴨’的店應該就在書店門前大街的某個拐角處,並且抱着‘總不能白出來一趟’的想法。在我個人理智判斷的所謂理智想法下,理所當然的就是走向那兒。
剛跨出書店的屋檐,淅淅瀝瀝的雨滴,一邊抱怨着說變就變的天氣,一邊想着最好就下這麼大的雨吧,不過這好像是遵循着否定心中所想的某些規律,雨滴在以墨滴落入水中那般快的擴散速度,毫無阻擋之勢。
看到路邊的行人有將衣服的帽子戴起以避一時之雨,我也不由自主地將手準備伸向背後,卻發覺今天穿的是無領短袖,連平時在學校經常用來擋雨的書或包都沒帶,能做的,跑,不過沒有去過那個地方,跑快了就會來不及觀察,主要還是平時坐公交經過那兒時一直都沒能發現,只能從克雷爾平時的隻言片語中大抵猜出個方位。
無奈只好又跑到十字路口那兒的電器店門口屋檐下,但願這只是一場陣雨。
“呼——”
好像很熟悉的聲音。
“哈,蘿拉啊!”何來的勇氣,我是先開口打招呼的。
“嗯,這麼巧啊!”蘿拉將用來擋雨的書放進包裡,然後就是。
被無視了,嗯,不錯,最好是那樣,出於某種奇怪的作祟心理,靜靜地佇立,雨還沒有減弱的徵兆。
“能說說今天看的是什麼故事嗎?”
“嗯?呃——” 從余光中,蘿拉沒有正對着我,但又感覺聲音是從她站在我的那一邊位置傳來的,轉頭,也是,“蘿拉?”沒看錯的話,我剛剛是在蘿拉左邊的位置,現在也是在右邊的位置,大半個暑假我睡糊塗了?
“這。”蘿拉迅速地伸出手,手上託着一個鉛球大小的黑色水晶球,同時抓着我的手腕,在我還沒搞清這一切的情況的時候,我的手掌已經壓在了這水晶球之上。
然後,就是漸行漸遠的各色聲音,很快的,浮在半空的雨滴,被風吹起卻又未能落下的衣帽,安靜到讓人心跳不安的世界,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是?”那個吸血鬼?
“別動,這裡是空間切片。”蘿拉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驚訝,“不對,按理應該可以。”
“什麼意思?”
“不知道。”蘿拉麪無表情的回覆,一反常態,“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必須得那樣。”
“呃。”我該繼續看着她自言自語嗎?
“還記得當初在這樣的世界下的感受嗎?”輕輕向我邁出一小步,應該就是對我說的,因爲那個讓人莫名地覺得過於直視的眼神。
“當初?”是指在埃芙拉的能力世界裡嗎?
“就如你此刻所想。”
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咳咳,這裡的空間真是——”街道對面,從我的視線余光中,是個裸體男子,如紅色流動顏料的頭髮,暗紅到滲入時空的身形,正大步邁向這兒,同時還悠閒地東張西望,“很不錯呦!”
“血術師?”蘿拉問道。
“被看出了我的曾經啊!”男子伸張雙臂,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原來如此,看來運氣還真是不錯。”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是沒穿衣服這一狀態,伴隨着移動狀態,身體的表面也浮現出黑色紋路,一縷黑墨凝結,一身還算是衣服的純黑衣服就穿好了。
“你怎麼能夠這樣行動自如?”
不屑的表情,“不只是只有你擁有那件東西纔可以,樣子雖然小了點,不過還湊合。”呲嘴,用手指着露出的區別於其他牙齒的假牙。
“這麼說你的目的就是這個了吧?”從水晶球上剝離下一小塊碎片,握在手心,手臂翻轉,接着就分離出了第三個蘿拉,另一隻手伸進挎包裡。
剛分離出的那個蘿拉看着我手掌下的水晶球,“雖然我很想拋棄甚至可以是毀滅這個,給我帶來許多無謂的浪費的東西。”
“但還不是時候,對吧?看樣子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惜了剛剛還一路想着的各種不錯的交流語句的,唉——,好久沒有跟人類說話了。”男子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半蹲,手掌壓在地面,黑色的瀝青,抽出長劍似的黑色物體。
“你是影靈!”蘿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哈哈,還算實相,相比於十五年前的那個老太婆,還是這種驚恐的表情讓我舒坦。”
話音剛落,只聽空氣中發出玻璃破裂似的聲音,一些在半空停留的雨滴落下,同時人影就已閃到了蘿拉麪前,一股無形的空氣薄膜,露出了細微的裂痕。
感覺上應該也會有風與光之類的特效場面,但這就如學校的那些打架鬥毆一樣,而且還是隔空的。
男子的手腕處又生長出黑色霧狀手臂,從側面伸過去,蘿拉猛地後退,伴隨着移動的,是從打鬥開始就沒有停止的破裂聲,感覺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脆玻璃一樣,裂痕不斷出現。
“不擔心這樣會破壞空間嗎?”蘿拉咬破手指血液滴入地下。
“能自由移動的我,還需擔心那些嗎?”
沿着裂痕,血液蔓延,加快了裂開的速度,“啪啦——”最近的一盞路燈如豆腐散開,之後,從原地又憑空冒出一杆路燈。
“嘩啦啦!”好像聽到了汽車開過的聲音,但眼前的一切依舊是保持靜止,渾濁的水滴從裂口處流出,就好像蝴蝶效應,水滴落地,再次加深裂痕,掉落,又補上,不過那些汽車、行人的地方卻沒有再次補上。
“雖然我曾經是個血術師,不過還是得稱讚一下你對血液的使用啊!”又是一刀砍下,同樣的阻擋,不過那層薄膜似乎也達到了快要破碎的邊緣。
一滴一滴的血落下,整個空間現在已處於搖搖欲墜的狀態,只欠那傳說中的最後的一根稻草來打破,蘿拉是在拖延時間嗎?
“玩的也差不多了。”男子好像是要砍最後一下的樣子,但此刻那個流血的蘿拉的最後那一滴血也落下。
而忽然在這個時候,一縷虛無的長髮飄過我眼前,一隻黑色的手掌伸向水晶球,一部分是感覺這與那個男子是一夥的,最多的還是出於驚訝,因爲在那一瞬間我看到那人的面孔,百分百的黑色無雜質,我身體反射性的後仰,對應的一直與我面對面站着的那個蘿拉身體整個的破碎,水晶球掉落。
“咚——”如果我沒看錯,這還在地上彈跳了兩下,好像沒有受到損傷,但那也一下子驚嚇住了現場的所有人。
“看來是拿不了完整的了。”男子躍起,退到街道的對面,“那今天就到這兒,不打擾咯。”同時伴隨着整個空間的崩潰,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剛還有個人的。”不過好像沒看到那位是否離開。
在我還在尋找那位剛剛突然出現的人物的時候,蘿拉已經撿起並收起了水晶球,碎片復原,收起。
“看來是可以動的。”蘿拉淡淡地說道。
不明所以,感覺周圍的幾位說話方式現在都差不多,難道這是當下的一種流行的,而我又不知道的交流方式?
“雨好像停了呀!”
手指捏着一片口香糖遞到我面前,先是習慣性的愣了一下,接了過來。
“剛剛的那是什麼?”水晶球曾經看到過的,不過那個場景。
“這個?”蘿拉從衣袖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裡面裝着蛋黃醬一樣的東西。
“呃。”
“這是魚子醬,雖然新鮮的效果最好。” 與剛剛的表現判若兩人,蘿拉保持着一種淡淡的微笑。
“呃,我是指。”
“你是說爲什麼會是這種樣子嗎?”依舊保持者那種和善的表情,“我只是使用了這個的外殼而已,在剛剛都已經消耗掉了,所以只剩這些了。”
“哦。”即使聽了我也不會明白多少,這一切都感覺怪怪的。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停下腳步又轉過身,“以後有空就來我家玩吧!”
“呃,那個。”想來,不知道該不該說,蘿拉也走得匆匆,在說完話之後就迅速消失在人羣之中,因爲我好像看到了蘿拉肩上的的白髮。
所有的人事來去都很匆匆,包括路上的行人,陣雨打亂了人們悠閒的腳步了。話說,我今天出來是要幹什麼來着?感覺又無緣無故扯進與自己的心境沒多少關係的事件裡了。
“唉——”
在一個大箱子裡翻找了半天,老闆娘都開始懷疑我是不是來買東西的人了。終於物色了一張遊戲光盤,貌似這箱子裡的都是統一價,一張遊戲也還是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的。
摸摸口袋,一種莫名的預感。
“咦?”
乙節—→二節
時光飛逝,又說出這句話一般就意味着,在這不知不覺的時光中,不對,應該是,我已經在學校的路上了,並且是那種忐忑,確切的說是萬分恐懼,再準確地說,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與喜、歡,用十萬八千里這詞來形容與之相差的程度。
也不知是怎麼度過看完分配班級公告板的時間的,依照上學年期末成績排名從後往前,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其實時間也很快的嘛!
“夏佐在我班上哦!”身後傳來,唉,好像不是我認識的人的聲音,不過因爲是女子的聲音,我也驚歎着會有迴光返照,否極泰來,那麼近的時候。
強忍着避免咧嘴開顏露了醜,回頭,餘光可見就是穿着鬆鬆垮垮的運動服,並戴着眼鏡的長髮女子,雙手叉腰。
由於人人都有的天生的第某種感,猛的低頭外加轉身,我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咦?”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別走啊,跟我一起去班上吧!”
“呃,我,要上個廁所。”從耳朵被抓住起,就感到了的我預感的準確性。
“你現在不需要!”一口否決,“先跟我去教室再說。”然後就不管我是否願意,在周圍人的奇異目光裡被牽着耳朵走向,話說我還不知道新教室在哪兒的啊!
在脫離了人羣之後總算,“好了好了,可以停下了。”我用手捂着被揪疼了的耳朵。
“覺得我這樣子怎麼樣?”扶了下眼鏡框。
“不怎麼面熟啊!”我的交際圈還沒那麼廣吧。
“嗯?”撅嘴,抱手,不太高興的樣子,“還是說你不喜歡這種角色轉換的樣子?”
“角色轉換?”
“上次看你對突然有個妹妹這件事沒多大反應,我想你不是妹控就該是姐控的。”
我明白了,海卡蒂,在上次離開,艾薇的二次葬禮結束,大家都離開那個鬼地方之後,我還想問個清楚時就消失不見的,唉,暑假裡還想找個機會出門找找看的,結果出了門又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因爲她稱自己爲神的嘛!
“海卡蒂?”除了變化不大的面孔和沒變的性別,別的都已超出了我的記憶內容,而且那記憶最深的那些翅膀也缺少掉了。
還沒等我思考完,又揪起我的另一個耳朵。“對於你現在纔想起我這件事,作爲姐的尊嚴,可得要懲罰你一下。”
兩個從這兒經過,並對我們露出驚異表情的同學,更讓我堅信這將會是新學期不好的開端。
有點,“這麼說你現在的角色是我的,姐?”神的角色有這麼胡來嗎?
“這還不是爲了適應這兒的環境,使我們的關係看起來更自然點。”
“本身突然出現就很不自然了吧,尤其是你本身就是。”而且這事本身,感覺初次見面就搞得很熟的樣子,還是我沒頭腦的理所當然的緣故?
“總之,現在我就是你的姐啦!”
“瑞亞呢?”
“爲什麼說起她?”
“不管怎樣,至少從外貌,外型上,你更應該是她的姐姐。”
“嗯——,各自都有其職責嘛!”
聳肩外加攤手的肢體語言,真是搞不懂唉!
“叮叮叮——”是伴隨着一定的曲調的上下課鈴聲,其實也就是某首歌曲的部分,這不由得讓我驚起,暑假在書店看書看到一半書店忽然放出這首歌曲時,給我帶來的震撼記憶。
“喔,這是?”
“是上課鈴聲,不過作爲開學第一天,這個可有可無。”
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習慣性的看了下四周,在我再次看向海卡蒂時,留下的只是她匆匆離去的身影。
實在摸不着頭腦。
有時候真的會覺得命運弄人之類的,怨天尤人的想法也常常因爲一些奇怪的時間和地點的出現而出現。但像我這麼,一天到晚只會端坐在教室南窗一角,曬曬太陽,最多做做書本改造小活動的文明青年。
“喂,要加入我們村子嗎?還免費贈送擁有我們自主知識產權的護額。”綠色爆炸頭從叮噹作響的包裡拿出一箇中間粘了一金屬條的綠布條。
“喂~”開頭的‘喂’像是要我加入的語氣嗎?
“怎麼樣,帶上這個很帥吧!”指着戴在自己額頭的那個叫做護額的東西。
“是,是很帥的,不過你還是先讓我進去吧。”這麼說着,我還是再次擡頭確認了一下班級,沒有走錯教室。
總算在與其周旋了兩圈之後,我算是進了教室,沒幾個人啊!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都還沒來?還是沒找到教室?因爲是開學第一天,還沒有安排座位,所以就習慣性的選擇南側靠窗的角落,轉身正準備對着凳子一屁股坐下去,忽然一股力道從後面輕輕將我推開,雖然力氣不大,但由於沒有絲毫準備的緣故,外加一些力學技巧作祟,在我幾乎會一頭撞上一旁的書桌的時候又被一股力量抓住我的衣服下襬。
“抱歉!”聲音來自我的目標座位。
“意念體還是?”
“透明。”由聲音可以大體判斷爲,這不男不女的聲音,是同齡人。
好像很不錯的能力呦,“照理說這在考試中應該能發揮出很不錯的作用吧!”
“嗯——”有氣沒力的聲音。
面對這樣的語氣,還有這一團透明,我也沒啥好繼續交流下去的慾望,就將就着坐在前面的空座吧。
趴在桌上小眯,暑假應該就是給人休息的,只不過休息得太累了而已,“呼——”,曬得滾燙的桌面,這種天看起來還不是可以曬太陽的時候。
“嗯哼!”
忽然驚醒,感覺睡了很久,但看了一眼太陽,位置幾乎沒變,我這麼快就睡着了嗎?不過教室裡的人大概也到全了,看了一圈,依舊是沒有個熟人,我上學期考試考得有那麼脫離大衆嗎?
“咳咳,剛剛有點事來晚了,各位可以回座位了。”沒聽錯的話,海卡蒂,替老師維護班級秩序嗎?
“還沒安排啊!”聲音從頭頂傳來,一個人倒立在屋頂,說完又融合進牆面。
“那就按現在坐的位置坐唄!”
“啊?”那人又從海卡蒂身後的牆裡冒出,正好與海卡蒂成直角。
還沒反應過來,海卡蒂就已一拳打在其臉上,剝離牆面,落地,“對,還不快找個地方去坐?”
在衆人激烈的後座爭奪戰結束之後,海卡蒂依舊站在講臺前,雖然我還想着海卡蒂會做在哪個座位,但現實的情況有點不對啊!
“嗯,都好了嗎?那我就正式的做自我介紹吧!”默認我們已經好了,“海卡蒂•克羅託,我就是你們這學期的班主任。”
呃,此刻班級是真的安靜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會?’,本來以爲會有一個滿臉橫肉的大叔來看管這個全年級最差班的,即使我是滿嘴的唏噓,但其他人卻在一陣驚訝之後,僅限男生吧,出乎意料的興奮,大概大家都習慣於從年齡外貌上判斷人的老道程度。
海卡蒂對羣衆表現出的反應似乎十分滿意,我有點不明白這到底是玩笑還是事實了。
“吶,既然是班主任,那你說說是教什麼的吧。”也不只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開口了。
“那位同學好像不相信我呀!我穿成這樣,你覺得呢?”
運動服,大夏天穿這身不熱嗎?“難道是體育老師?”
“嗯,十分正確!”深深點頭。
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的世界,不過這仍舊不符合人們的通常理解啊,而且學校,現在有那麼開明瞭?
“在開學典禮前還有一段時間,各位就先來做自我介紹吧!就先從那位開始吧,雖然這沒多少必要。”毫無疑問,指的就是我。
“我叫夏佐。”無能力者,我想這個大部分人都知道的吧,既然都知道我是無能力者,那麼就該知道我的,所以,“就這麼多。”
“至少說下全名吧,夏佐•克羅託。”海卡蒂補充道,不管將我的姓氏直接用她自己的來代替這事會給其餘人帶來什麼反應,緊接着,“其實,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哦,可能是因爲青春期的小小叛逆,現在還不習慣我們之間的關係。”
“啪!”這是我有意的書包掉落。
“哈哈,不說了,有願意的就自己上來吧!”
似乎是因爲爲了針對我而擾亂了本該有序的介紹過程,結果愣了半響。
“那我來吧。”終於有人了,“我的名字是曼•貝克。”
……
沉悶在乾熱的大禮堂,偶爾會感覺到從臺上吹來的冷風,越發使人不安啊!幾年沒變的開學典禮內容,大部分時間還是花在表彰上屆畢業班裡班上成功畢業人數最多的老師,然後就是每一學期末的第一名的,前學年總結與這學期的憧憬,最後就是校領導的本次典禮總結與對衆優秀學生的寄語,總之,我們是來撐場面的。
琢磨着這事也終於結束了,我得趕緊回教室,用那虛弱的風扇的若有若無的風降降溫,誰知海卡蒂又從我們後面冒出。
“今天禮堂由我們打掃,別想偷跑哦!喂,那個,別當我沒看到。”海卡蒂指着一處空地,大概是那個隱身的人,“給我回來!”快步走過去,憑空一抓,憑着對位置的判斷,應該是揪着耳朵了。
“前臺後面有打掃工具,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對於海卡蒂的辦事態度,我也沒做多少期望的。
本班班主任啊,作爲前幾年我還視爲大敵的班主任職位,現在起所有的生活似乎將會真正的偏離原軌了。
“跟我來一下。”那種以前的幾位班主任常常會對我說的話,但在海卡蒂的言表下,搞得就像是有什麼好事似的。
“別以爲刷點小聰明我就不知道,那兒已經沒有可以讓你使用的工具了。”
“爲什麼?”
“因爲工具數量是比班級人數少一個的,而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已經開始打掃了。”
“哦!”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事,我可以去買彩票改善生活了。
“還愣着幹啥,來我辦公室搬點東西!”
有句話叫什麼來着,‘自來熟’,加上之前的那次見面,連知道她的時間都還沒達到二十四小時,我們之間說過的話,字數還不夠湊足一篇應試作文,好吧,大概是逃離不出越是,越是避讓就越是無法脫身的定則,而且我從剛剛就盡在想這件事,現在爲止還是情不自禁地跟她‘熟’起來。
想來,就好像那位。
在校門口簽字收快遞,一些教科書,最大的,也是海卡蒂最爲強調的,就是一個不算很重,但體積很大的包裹,一到辦公室,海卡蒂就匆匆打開,是一個鳥籠,準確地說是鳥架,雕飾着複雜的紋路,精製到若不是因爲落地的聲音,我會把鐵質當成木質。
“你是要在這兒養鳥?”
“算是吧,幫我掛到那兒。”指着屋頂,竟然會有一個掛鉤。
“就這麼掛在這兒?”這是辦公室吧。
“我能以體育老師的身份做你們的班主任,這點小事也就沒必要擔心,而且這是我個人的辦公室。”比艾薇還要放縱自己。
艾薇,“唉——!”
在我掛置鳥架的時候,海卡蒂從衣服口袋,沒漏過什麼的話,就是從口袋,一顆蛋,大概是鵝蛋,又有點大,不過顏色有點紅,將其放置在鳥架上的食槽上。
“赫爾墨斯,該起牀咯!”手指輕彈蛋殼。
就這麼孵化了。
先是火紅的嘴巴琢破蛋殼,露出腦袋,似曾相識的感覺,緊接着,不是用嘴琢破還禁錮着身子的蛋殼,而是直接撐破,毛孔裡冒出了火焰,身體在快速膨脹。
“火鳳凰,怎麼會在這兒?”
“職責需要。”海卡蒂簡短地回答,“好了,需要你做的事已經做完了,時候不早了,就在這兒放學吧!”
“一起回去嗎?”
“哈哈哈,夏佐這麼快就急着想跟我一起住了嗎?”我有點後悔了,“我和赫爾墨斯還有點事要做,等幾天辦完了就去你那兒吧!”
“沒地方啊!”
“別說這些委婉的話,我那現在的住處可連你立足的地方都沒有哦!”海卡蒂打開窗戶,展之前消失的翅膀,不對,衣服怎麼沒爛掉?憑空出現的嗎?鳳凰站在她的肩頭,臨走前不忘這句,“出門時記得關門,還有窗戶。”
“唉——”伸展一下腰,本來還想着暑假作業沒做完,到檢查作業的時候該怎麼交代的,還好海卡蒂不知道還有作業這件事,不過作爲畢業生。
可是怎麼說都是,今天終於可以放心的睡一覺了。
取出鑰匙,門只是虛掩,裡面還有遊戲的聲音,海卡蒂,還是?悄悄地走進去。
“你回來啦!”
丙節
暑期綜合症,也就是假日綜合症,是在長假後生活習慣難以調整的一種心理病。就是在節假日期間,由於過度疲勞、過度放鬆、暴飲暴食等而引起身體、眼睛、消化系統方面的疾病的總稱。它既是身體疾病,也是心理疾病。例如學生不習慣早起、上班族不願工作、上班後沒有精神等。
中暑是在暑熱天氣、溼度大和無風的環境條件下,表現以體溫調節中樞功能障礙、汗腺功能衰竭和水電解質喪失過多爲特徵的疾病。根據發病機制和臨牀表現不同,通常將中暑分爲熱痙攣、熱衰竭和熱(日)射病。臨牀表現爲頭痛、頭暈、口渴、多汗、四肢無力發酸、注意力不集中、動作不協調等症狀。
依據現有的知識,再根據現在的實際情況,我想: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怎麼了,小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在我面前的,不管怎麼看,身高、外貌,還有那印象最深的大眼睛,穿着,好似有一面之緣的牛仔褲。
艾薇不是已經,我可是親眼看着她的屍體被火化的,沒有走錯門,那麼就一定是今天太累了,開學第一天都很累的吧,不論是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人總有些頭暈眼花的時候。
“嗯?”很生氣的樣子,“喂,別走啊。”
手腕被抓住了,冰冷的觸感,的確是真實的。
“唉——”不過也有可能是行屍走肉,“爲什麼還來我這裡?”如果真的沒有逝去的話。
“嗯——”咬着指甲,斜視着屋頂,“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了呢!”
“不是還有。”不對,我應該問,“你是真的還活着嗎?”自己聽着都有點怪怪的。
“活着?你的意思就是已經死了嗎?”
“呃。”越來越摸不着頭腦了,是在捉弄我嗎?難道就只是一個跟艾薇長得一摸一樣的人而已?還是她在想什麼壞主意,故意裝的吧!
“你是,艾薇,嗎?”我還是試探性地問了。
“是啊,很難以想象吧!”艾薇似乎對現狀十分滿意,我指的是所有人都認爲她已經去世的現狀下。
試着在腦海裡將面前的艾薇與記憶中的艾薇相比較,卻發現我對艾薇的所有影響全部還侷限在和她一起所經歷的的事情內容上,對她的各種言行特徵,許多的可以描繪出人物特色的,我都還欠缺研究,只能粗略地判斷,應該是一個人吧。
“我們出去吧!”艾薇忽然開口,並且拉着我的手臂,示意出門。
不過。
“不想去嗎?”見我沒有跨出一步。
力氣好像變小了。
“這兒?”我可以加一個‘又是’的。
居住區裡的一間廢舊的倉庫,當初艾薇是這麼說的,門鎖早就在上次的行動中被其撬開,現在應該只是虛掩。
“我們應該還有點東西遺留在這兒的吧。”
“煙花。”但願早都已讓人發現,然後東西都被查收。
“東西還在哦!”艾薇打開虛掩的門鎖時,我忽然就覺得東西其實還在。
“真是幸運,作爲易燃物竟然可以在沒有任何降溫措施下,度過這酷熱暑假。”
艾薇完全無視了我這無聊的牢騷,掀開覆蓋在煙花爆竹上的掩蓋物,當初幾乎是買了一小貨車的量,在那家煙火店的附近就放了許久,最後剩下的一大半還是靠老闆的夥計送到這裡的。
“我沒帶打火機。”忽然想到要拿什麼來點燃。
“我帶了這個。”一節蠟燭,“不來搬一下嗎?”
“嗯——,不應該這麼說的。”
“那該怎麼說?”
“應該。”該如何呢?總感覺怪怪的,“不對啊!”
“這個。”不管我有沒有在意,直接就鬆手了,一捆爆竹差點就掉到地上了。
有驚無險的接住,“這,這可是很危險的,要知道這可是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的東西了。”
“就放那兒吧!”又是沒在聽我說,自顧自地開始撕去爆竹外面的那層厚厚的紙,好像只是要取出裡面的**,並且全部倒在了一個空煙花筒裡。
自制**?還是要像某些電影裡的,最後沒故事了就用剪紅綠線來拖延時間的那個道具?
搗鼓了半天才弄滿了一個,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這應該就像是用鉛筆刀削鉛筆,從最外面一點一點的。
“嗯,看來你一學就會啊!”在我剛蹲下,“我剛剛只是做個示範而已。”
一定是我想多了。
不知不覺的就到了路燈亮起的時候,與上課等下課鈴的感覺比起來,論事物的相對性,飛逝。
“先來想想弄個什麼圖案吧!”
“圖案?”
“對啊,將這些東西聚集起來,在地上好好地畫個大大的圖案。”揮動着手,“就像,就像麥田圈。”
“麥田圈?”
“畫個冰淇淋吧,怎麼樣?”
早已預謀的就別用商量的語氣吧,“就那麼辦唄!”毫無顧慮地就說出個人意見只會引來反感的。
然後就是接受其指手畫腳,繞來繞去的,“這邊”,“右”,“左”,“上下”,亂七八糟的指揮,讓我想到了一個指揮蒙着眼睛的人繞過障礙物的遊戲,好像花了很多的時間,同時再次想到了相對性。
“嗯!”自以爲很滿意的點頭,站在由空煙花筒堆起的小高臺上,“手藝還不錯。”
冰淇淋,一圈圈的,“沒有那個蛋筒嗎?”
“我不愛吃。”跳下,又抱起幾捆煙花,放在冰淇淋的尖部,將原先留下的導火線連在一起,從**連到煙花,似乎很不錯的創意,而且時間就是這麼的花掉的。
“一切都已經好了吧!”隱約感覺肚子餓了。
“不,不,不,還有這個。”剛剛的小蠟燭,又放到圖形的未斷,灑滿**,“你來點!”不知從哪掏出的火柴盒,往我手裡一塞。
“直接點燃不就可以了嗎?”一邊牢騷着,划起一根火柴,點燃蠟燭。
“許願吧!”
“嗯?”
“不要說出來哦!”抱起雙手閉上眼。
在我還沒弄懂什麼意思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搖搖晃晃中火焰愈演愈滅,在堅持了一小會兒後終於倒下,散佈在周圍的**迅速燃起,“茲茲”聲迅速傳遍整個**散佈處,也就在那一剎那,我忽然感覺,之前我一直都做什麼啊!
終點的煙花在沉默了半響後,終於順利爆發,至少讓我覺的可以放心了,可這並沒有持續多久。
忽然,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想起來我們一直是在草坪上幹這事的,出大事的徵兆,一個暑假的烘烤,再加上這些天的大晴天,草坪都已乾燥易燃,其實這應該是居住區負責除草的人的責任的,但是。
“哪個臭小子在這裡偷偷玩火!”居住區的老保安看到火光跑來了。
“別許了,人都快追來了!”拉起艾薇,迅速撤離,回家的路正好在保安來的方向,只好向反方向奔跑。
一股腦的,不知道跑了多遠,反正是累到不能再跑的程度了,聲後沒有聲音,而且前面也是條河流,是該停下腳步了。
“大概,是不會,追來了吧!”一屁股最坐在地上。
沒有迴應,回頭卻發現沒有了人影,艾薇跑丟了還是,想起剛剛跑的時候一直沒有察覺到艾薇的反應,不對,那我剛剛抓的是什麼?
沿着原路回去,沒有艾薇的身影,又再次回到原地,火已經被熄滅,摸不着頭腦的事,艾薇明明是已經,難道我在幻想?暑期綜合症是我的思緒混亂了吧,可是腳下的半截蠟燭。
“喂,過來下!”保安提着水桶,看到我了。
“唉——”
猛的醒來,每次放假之後的第一天都會像這樣,沒有噩夢的驚,有沒有外界的催促,從意識醒起,心就不穩定的跳動,依舊是暑期綜合症,本想着這一年可以出乎意料的睡個好覺的,可看來我已經被迫養成這樣的習慣了。
“醒啦!”
“這是哪裡?”昨晚我應該是在家裡的,此刻卻躺在十分昏暗的地方,空間也十分狹小,而且眼前的人是艾薇,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棺材。
“這是遊樂場啊!”
“爲什麼會在這裡?”看這時間,陽光從她背後的窗口透了進來,“遲到了!”
艱難地翻身並爬了出去,是兒童滑梯的小屋,而且此刻的遊樂場也十分冷清,這裡上學的永遠是起得最早的一部分人羣,這地方早就不適合我了。
“因爲我想坐摩天輪。”
“嗯?”
“我想坐摩天輪。”
“上次不是說了不喜歡的嗎?”當時坐了過山車,搞得我眼前世界上下顛倒的。
沉默,坐到一旁的鞦韆上,毫無創意的場景,卻又屢試不爽。
“傷心了?艾薇也會有這樣的時候嗎?”
“哼!不去就算了。”
她想要我答應,可是經驗缺乏,雖然知道我現在該做的就是立馬去學校,但這是一種不分能力特性的,一些人剋制另一些人的共有能力,並且蘊含着,不可抗拒力,但願這只是一場夢。
……
“在這兒可以看到挪亞德全貌。”
“坐好。”
然後就是等待今天的輪子的第一次轉動,緩緩升起。
“你說,萬一這掉下去了怎麼辦?”在這剛升到一半的時候。
“你不是會飛嗎?”
“也對。”
沉默,就這麼面對面的坐着。
許久,其實也就是從半腰到頂部的時間。
“哦,對了,你的錢。”又趕緊閉上嘴,所謂談錢傷什麼的。
趴在窗口,對着這剛剛甦醒的挪亞德,“就是你的錢啊!”
“我的錢?”
“對啊,就是上次在。”啞口,又轉過身對着窗外,半響,“是我自己從家裡帶來的。”
“真的?”
“呃——我肚子餓了,先去吃早飯吧!”
接下來的,旋轉天輪,兩個人的安靜,除了教室,在任何其他的地方都會覺得不自然的事,說到底其實就是我想太多。
“不是說要吃早飯的嗎?”現在站在冰淇淋車前。
“已經餓過了。”掏出錢,“買兩個,都要草莓味的。”
“兩個?”其實我的第一個想法是,一人一個。
“第二份半價。”艾薇指着車廂上的字,“能把蛋筒和冰淇淋分開嗎?”
“真的要這麼做嗎?我是指,價格是不變的。”老闆說道。
“嗯,只是說說。”
掏出自己所剩無幾的硬幣,似乎是剛好,是從某處耍小聰明得來的吧。
“給。”拿出一個遞給我。
艾薇也會跟人分享東西了,但願我沒聽錯,可是聽到這話我又感覺這是個陰謀,不管如何,接受總有比拒絕好的時候。
走出大門。
其實我是想再玩一會兒的,反正都已經逃課了,而且現在的班主任又是那突然冒出來就可以變成我姐的自稱爲神的人,只是現在的這一切不過都是錢的問題,在遊樂場除了看就沒有別的事可以做了,實在想做點什麼的話,或許可以去盪鞦韆、玩滑梯、蹺蹺板的。
之所以沒那麼做的原因就是,艾薇一直走在前面,似乎所有的路線她都已經想好了的,但是怎麼想,都不覺得艾薇不會是那種,將同一件事保持一種規律做第二遍的人。
在經過檢票口的時候,一直會擔心那穿得像工作人員的人會突然跑過來向我們查票。走出了遊樂場,還算順利,時間也就纔將近中午,艾薇依舊是自顧自地走,曾經走過的路段,。
“爲什麼要從這裡走呢?”小巷,“爲什麼一直用走的方式,坐公交不是更好?”
“不知道。”埋着頭,在將要走出巷子的時候停下腳步。
很熟悉的感覺,就像考試時明明記得那句背得爛了不能再爛的詩,結果卻半個字也寫不出一樣,雖然不會帶來多少後果,但就是難受。
“褲子壞了。”
“又壞了?”膝蓋處撕了個小口子。
“那家店不是我們上次那個——”跟着她所到達的最終目的地,上次從這兒偷拿了幾件衣服的事情應該,忘記了吧!
不過艾薇似乎早已將那事忘記了,徑直走向那家店鋪,看着情形,那家店的老闆也必須得忘記了。
“那個,艾薇,我先回去了。”感覺我打道回府的時候到了。
轉身,一切都在瞬間禁止,空間切片?
“都到門口了!”艾薇回頭,不對,整個身體變成了黑色,倒像是上次那一晃而過的身影,很快又恢復正常,是從飛過頭頂的一張塑料袋察覺的,而街道上的所有活物全部消失,不分人還是垃圾堆上的蒼蠅。
“肅清完畢!”幾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
“史特雷姬斯?”自上學期的那些事之後,這個名字記得比任何考試綱領都要熟,“是來接艾薇回去的嗎?她就在。”不見人影。
“她早已死去。”一句話帶過,“我們是來找你的。”
“那之前一直跟我在一起的。”
“準備好了嗎,神者?”在說完話之後,就是一陣風颳過,沉悶的撞擊聲。
是上次的那個影靈男子,出現在了現實世界。
“現在他是我的。”一腳踢飛一個吸血鬼。
還沒等男子站穩,埃芙拉就已及其迅速的方式拔劍,移動,狠狠地砍向男子,卻被其手上那長相奇怪的武器接住,形狀明顯區別於上次,應該是信手拈來之物。
“就這麼點力量嗎?老太婆。”身體融化成黑色液體,穿過兩人之間的隔閡物,接着是短暫的時間靜止,可埃芙拉還是被一拳擊中臉部。
似乎是埃芙拉從未遇到過的狀況,陣腳開始有些亂了,兩者短暫的僵持,這麼好的機會,那男子怎麼不知道乘勝追擊的啊!
“影靈。”
“在這樣的外殼下,還是被發現了啊!”
從我的腳下,也就是影子裡,黑色的人形站立起來,紅色的頭髮,黑色皮膚,確實就是暑假裡遇到的那樣。
“對不起。”人影低着頭,默默地後退至男子身後。
失落,又有點,因爲真實情況就如我開始時所想的那樣,“我應該早就猜到那樣的。”
在我看到艾薇會自己動手搬煙花時就該想到,也難怪力氣爲什麼會突然變小,還有人死無法復生,尤其是在我那可以說是半個親眼所見的情況下。
在我還在爲我的自作多情而思考時,衣領忽然被抓住,我被揪到了半空。
“開學第一天可不能逃課哦,夏佐!”海卡蒂將我放到廣告牌上,一臉悠閒,降落地面,“各位早安!”
有點恐高啊,而且現在也該是吃午飯時間的吧!
“爲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這裡?”面對着從天而降的海卡蒂,原先還圍在我周圍的幾個吸血鬼都像是受到驚嚇般,十分警覺的後退散開。
收起羽翼,打了個哈欠,“路過而已,你們繼續。”
兩方猶豫不決的樣子,想必埃芙拉來這兒的目的就是來要我的命的吧,而男子,無法獲知,上次還在和蘿拉打成那樣,今天又在這兒幫我擋住一劍,並與埃芙拉交手。
“就算殺了他嗎?”
“在最後的審判到來之前,一切都隨你們便,我只是來教育我的學生的。”揮揮手,“各位,工作繁忙,我就先走了。”
這麼快就又走了?至少也該把我帶走,或者送到地面吧!
“喔,那我們繼續?”男子擺好架勢。
埃芙拉戴上兜帽,身影淡去,身後的人也十分默契的跟着離開,伴隨着一個球型空間的破碎,十字路口的紅綠燈冒出了火花,街道的四周都在一種突如其來的壓力下破碎,原先被排除在外的人們也慢慢進入。
“下來吧,人類。”
出於禮貌,我該說,‘你好,非人類’?是有點怪怪的啊,就跟讓我去問人家‘午飯吃了嗎?吃得怎麼樣?’,例子是有點牛頭不對馬嘴的,不過能差不多表達出我的意思就行了。
但願吧。
有點亂七八糟的感覺,雖然一直以來就是那樣,只是。
習慣性的,“呃。”
“特斯,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在我正準備爲我的開場語打草稿時,“我叫。”
“夏佐,是吧!”十分肯定的語氣,“我妹妹薩納。”十分簡短的,差點讓我以爲是自言自語的介紹。
又是,哥妹。
“當然那只是記憶裡的關係。”特斯忽然說道。
“嗯?”
“根據一些說法,影靈的前世就是除影靈以外的任何有生命的東西。”
“然後就延續到了現在。”
“我們只是例外。”坐在一旁的薩納,依舊是石墨般。
“能不能像你一樣,我指的是,這樣的比較,耀眼。”因爲本地的常規膚色豐富度至少還沒達到包含那種深色的程度。
“外地來的不行嗎?”說着薩納又點了一份冰淇淋,“我們不是來回答你的問題或是答應要求的。”
“可是我今天還得上學的。”
“我可不管那些,況且你現在不是已經在這兒了嗎?”一大勺的冰淇淋,這樣會吃得很快的啊,而且影靈還需要吃人類的東西嗎?
“在昨天之前,我們還見過一次面的吧。”
“嗯——”薩納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剛放到嘴裡的冰淇淋被十分生硬地嚥了下去,“給你。”
迅速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很舊的錢包,是我的,早該料到的事情。此刻空空如也,當初我就不該帶太多錢在身上的,“你們找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很快的,又到了最後一口,意猶未盡的樣子,“作爲僅有的發現我們的人,本想直接讓你成爲我們當中的一員的,不過,我們現在能這麼面對面坐着。”
“瞭解,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價值的。”拐彎抹角的,我也瞭解。
“知道就好。”
“不怕我報警嗎?”聽她的話,明顯的帶有威脅的成分。
“你覺得有用嗎?”
“你是指?”
特斯忍不住大笑起來,驚起衆人注視,毅然停止了這無聊的問句交流,“我們要回到這個世界!”
簡潔明瞭,卻反而讓我有點不明所以。
“因此需要你幫我們得到絲柏。”好像我就會遵照他的意思辦那樣,“一個水晶球,作爲合作的回報,在這期間我們會讓你免受那些吸血鬼的打擾。”
“就你剛剛所展現的那些力量,完全可以自己做得到吧,而且,你說的水晶球不會就是那個吧?”不能確定在以後的日子裡,是否會繼續有史特雷姬斯家族的人找我,沒有的話這就可能會是個虧本的事,而且這事要完成的話就必然的會招惹到蘿拉。
“沒錯,就是那個。”
但也沒有理由選擇我啊,“找個她不熟悉的或許更適合吧,而且我也會保守你們的秘密的。”這貨把人際關係想得就那麼簡單嗎?
“如果我上次沒看錯的話,在那個世界裡你應該是自由的。”
上次嗎?我得想想。
這時候特斯手掌按在桌面,在我注意到的時候,我投影到桌面的影子的邊緣先是一陣模糊,然後很快的又恢復原樣,“你在對我做什麼?”
“能力無效。”
“什麼?”
“只有你是不會被察覺到的。”
“然後呢?”
“那只有先讓薩納來暫時監管一下了。”
“可是這就不是合作了吧。”
“雖然現在是坐在你面前說話,但我們還是處於同一個世界的異世界者,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也可以直接將你。”即使我明白這是威脅的話,但看他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的風景,手中看似毫無意識地玩弄着刀叉。
常識上,一般廢話較少的都是比較狠的,“嗯,嗯,可以。”
“那就祝我們合作順利。”
事物的決定總是在很短的時間裡完成,也可能並非如此,眼前的四個空碗就不應該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產生的。
“我已經都把錢交給你咯。”臨走前,薩納忽然扔下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