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有遺傳病史,這是外界所不知道的絕對秘密。
而且,這種奇怪的遺傳病,就連世代行醫的秦家人都找不到病因。
就是因爲有這奇怪的遺傳病存在,致使秦家人丁不旺,傳到秦成鋼這一代,秦家也只有秦成鋼這麼一個孫子。
而且,秦運國原本有兩個兒子,他的小兒子秦天鬆在很小的時候非常聰明,卻因爲突然患病,變成了白癡,如今還活着,就寄養在了秦氏家族在邊遠縣城開的療養院中。
秦家人爲替秦天鬆治病,花了不少錢,耗費了不少精力,且在暗中設立了專門的研究所研究秦天鬆的病情,卻仍然一無所獲。
張揚的一番話,猶如一枚重磅炸彈,砸在了秦運國、廖怡枚這兩個在場秦家長輩心中,令得他們感到非常震驚。
要不是他們知道秦家的遺傳病史只有秦家僅有的幾個人知道,他們定會懷疑張揚因爲聽到了秦家的遺傳病史,並以此說事,來達到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見衆人愣住了,張揚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口說道。
“你所說的這一切,實在是令人感到震驚,也讓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秦運國不願意秦家人有奇怪遺傳病史的事情傳揚出去,自然不會當衆認可張揚的診斷。
“我的診斷是否有問題,你們心裡比我更清楚,既然你一口否定我的診斷有問題,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張揚緩緩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轉身看着張耀華說道:“老師,我晚上還有個約會,就不陪您們研究這位貴重子的病情了,以免因爲我的胡說,貽誤了病情。”
張揚向張耀華打過招呼,回頭禮貌的向秦家衆人辭行後,疾步離開。
秦運國、廖怡枚等秦家人因爲礙於面子,也就沒有挽留張揚,待得張揚離開後,秦運國這才向張耀華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浮躁,不懂得謙虛,他剛纔所言,根本就是胡說八道,竟然說我秦家人有遺傳病,要不是礙於你的面子,我非當衆抽他的耳光不可。”
“都到了這個份上,竟然還死要面子活受罪。”張耀華對張揚所說的那是深信不疑,見到現在,秦運國仍然不願意承認張揚所說的就是事實,就暗呼一口氣,卻什麼都沒有說,自顧端起茶杯,喝起茶來。
“怎麼?你也相信他的診斷?”秦運國見張耀華不說話,自顧喝茶,意識到了些什麼,連忙試探性的問道。
“我之所以有如今的成就,全賴當年得了師傅傳授的少許藥劑學知識,連師傅他老人家一點皮毛都沒有學到。說實話吧,他是我師弟,得了我師傅的真傳,醫術遠在我之上,一般的癌症腫瘤,用過他針對病症配製的藥劑治療,都能痊癒。在來之前,師弟告訴我,想要秦成鋼不受苦,只要他出手,一刻鐘就能搞定。現在,他走了,我留下確實是多餘,也就不逗留了,告辭。”
秦運國早就從張耀華的口中得知了他有一個神秘的師傅,且曾經想過無數辦法,意圖從張耀華
的口中套出話,搞清楚張耀華那神秘的師傅隱居在哪,然後上門拜訪求學,卻沒有能夠如願以償。
此刻聽張耀華說,張揚是他那神秘師傅的弟子,得了他的真傳,這下真的是傻眼了,意識到又錯過了一次獲知那厲害神秘醫術高手在哪的機會,心裡頓時感到非常後悔,不該爲了顏面而故意輕視張揚,且在他離開時,沒有挽留。
聽張耀華說留下是多餘,現在就要走,秦運國連忙起身客氣的說道:“老張,請留步。”
“前幾天,秦成鋼向我提及過無辜頭暈的事情,我也給他做了全身檢查,沒有發現病因,如今他的手腫現象,我真的是無能爲力,留下真的是多餘。”張耀華真誠的說道。
“你有他的聯繫方式吧?”秦運國問道。
“我也是今天才認識他,至於他是什麼性格,我那是一無所知,聯繫方式我可以給你們,他是否願意再出手,我可不敢打包票。”
“有聯繫方式就好,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與他談。”
“你這又是何苦呢?”張耀華感到有些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話,就此掏出手機,翻出了張揚的電話號碼,報給了秦運國。
秦運國獲得了張揚的電話號碼之後,連忙取出手機開始撥號。
撥號完畢,很快就聽到撥通對方電話號碼的彩鈴聲響起。
只是,令秦運國感到鬱悶的是,彩鈴聲響了一會之後,被對方掛斷了。
在一般情況下,只有他秦運國直接掛別人的電話,今天終於是嚐到了被別人直接掛斷電話的滋味,心裡感到非常不好受。
但是,爲了能夠儘早解除孫兒秦成鋼的痛苦,弄清楚秦家遺傳病病因,秦運國還是耐着性子再次撥了張揚的電話號碼。
電話撥通,沒有響幾聲,再次被掛斷。
這樣連續幾次之後,秦運國知道繼續撥下去,不會有任何收穫,只得是厚着臉皮讓張耀華幫着撥通張揚的電話,讓他幫着說說好話。
張耀華與秦家的關係雖然不怎麼密切,但礙於面子,沒有拒絕秦運國。
很快,張耀華如願撥通了張揚的電話。
可是,令張耀華沒有料到的是,撥通後的電話彩鈴聲響了幾秒,然後就直接傳來對方已經關機的語音提示。
“秦總,抱歉,他的電話已關機。”聽到張揚的電話關機的語音提示,張耀華深感無奈的搖搖頭,向秦運國說道。
“他現在應該還沒有走遠,趕緊打電話讓別墅的警衛攔住他,客氣的把他請來。”張耀華的話說完,心急如焚的廖怡枚連忙向秦運國提醒道。
“現在只能是這樣了。”秦運國暗呼一口氣,回頭撥通了別墅大門口警衛值班亭的電話。
“您好,秦總,請問有什麼指示?”電話一撥通,很快就有人接聽,然後傳來值班警衛的聲音。
“你往別墅大樓出入口看,有見到一個身穿雜牌衣服的年輕人吧?”秦運國問道。
“秦總,是的,我們見過他了。”
“好,很好
,你們趕緊把他攔下來,記住,要對他客氣。”
秦運國說完,正要掛電話,那值班警衛的聲音立即響起:“秦總,對不起,那年輕人的腳程很快,早在您打電話過來之前,他就已經離開了別墅大門。”
聽完值班警衛的話,秦運國頓時只覺一陣無力感覺涌遍全身,雙腿一軟,就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氣得險些因爲一口氣沒有緩過來而昏倒。
似乎直到此時,秦運國這才意識到求人辦事,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在這一刻,他曾經經歷過的無數事情,瞬間在他腦海中涌現,一雙雙曾經乞求他能夠給予方便,少收醫藥費替她們的親人診治之人的眼睛,在他的視線中顯現,但是此刻她們的眼睛裡不是乞求的目光,而是冰冷的嘲笑與譏諷,甚至在向他說,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見秦運國不說話,臉色蒼白的坐在那裡發愣,廖怡枚輕輕搖搖頭,看了一眼臉上盡顯痛苦之色的秦成鋼,然後咬咬牙,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看着張耀華說道:“張老師,您知道他住哪嗎?”
“他今天才到學校,還沒有落腳地,我想啊,他今晚絕不會去我那裡,也不會去我們能夠輕易找得到的酒店、旅館,想要找他,唯有明天去我的辦公室了。”張耀華如實說道。
“拖到明天,成鋼的病情怕是會有惡化的危險,您就幫忙想想辦法吧,我求您了。”廖怡枚用哀求的語氣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
廖怡枚從沒有求過任何人,就連她的親生父母親都沒有求過,今天爲了秦成鋼,她竟然破天荒的低聲下氣的求張耀華,這件事要是傳揚出去,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事實。
只不過,她的哀求,並沒有能夠換來收穫,反倒讓張耀華爲難了,只因張耀華真的是沒有辦法找到張揚。
見張耀華的確是幫不上什麼忙,秦運國沒有再挽留他,就此命秦家司機送張耀華回學校,而自己則是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爸,現在該怎麼辦?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成鋼承受一晚上的痛苦?”張耀華走後,廖怡枚看着兒子疼痛難受的樣子,就感到一陣心痛,淚水禁不住流了出來。
“哭有個屁用,能解決問題嗎?”秦運國在秦家威信很高,就連廖怡枚這個兒媳婦,都非常怕他敬他,聽得秦運國的大吼聲,廖怡枚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擡手抹掉眼淚。
“忍忍吧,一晚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秦運國說罷,深呼一口氣,打算就此起身離開,秦成鋼連忙喊道:“爺爺,我疼啊,您不能不管我就這麼走了。要不,給我打一針麻藥,讓我直接昏睡一晚?”
麻藥有副作用,這是醫生盡知的常識。
聽秦成鋼這麼一喊,秦運國沒好氣的怒喝道:“就是因爲你不聽話,自己胡搞,才導致病情惡化,如果不想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忍着。”
秦運國知道麻藥的副作用有限,但見秦成鋼只是打了消炎針,就致使病情惡化,自然不敢再輕易嘗試給秦成鋼打麻藥,導致病情惡化到無人能救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