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下黑市拳場到是難得遇到幾次越級挑戰的武者,因爲那些天才們纔不屑來這種地方拼命。天才是個寶,家族門派武館都把他們供得高高的,他們可不缺資源不缺錢。
映天一邊看比賽,一邊詢問聆聽。樑成回答較少,更多的是阿生在當解說員。只是在個別關鍵地方,樑成用不可察覺的眼神瞪了一下阿生,阿生便機靈轉變話題,敷衍過去。
映天可不在乎,雖然如此,他還是瞭解了很多。比如來這裡比賽的最高境界武者是先天強者,省城或京城的黑市拳場應該有宗師參加,但大宗師不會打黑拳的。天才或宗師級武者絕大多數是爲了復仇、決鬥等原因纔來黑市拳場解決因果仇怨,這樣纔不受炎國法律等約束,以免惹麻煩。因爲宗師中期境界以下武者皆必須遵守法律法規,而且按武盟協議,一般情況下武者是不允許對普通人動手和殺戮的。諸如此類信息,映天覺得還是很有用。
隨着第三場比賽的結束,樑成轉頭提醒映天道:“該你上場了。”映天默默點了點頭,戴上面具,手提鐵劍就走出了包間。
樑成見映天出了“鶴鳴九皋”,立刻面帶興奮之色,騰地站了起來,急促快速地對阿生說道:“快,快去押注!押映天,只押賠率最高的!”
阿生應了一聲,便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擂臺之上,映天已如鬆而立,他的對手是位二十來歲的淬體五層境使槍武者。
聚光燈下,主持人聲音高亢嘹亮地介紹道:“女士們、先生們,第四場比賽選手之一是從綿城遠到而來的‘金槍王’---楊……威……龍!槍中之王戰績輝煌,未嘗一敗!”
頓時,臺下掌聲雷動,叫喊聲口哨聲不絕於耳。
“另一位選手,就是我身旁的十五歲少年選手獨孤天鷹,一隻初戰擂臺的劍之雄鷹!”
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像是很給面子了,而且還不時的傳出噓聲和嘲笑聲。看來,觀衆們可不看好這位個子不高、身體單薄,還不敢以面示人的嫩頭青。
獨孤天鷹的名字和年齡是映天叫樑成報上去的,他不用真名和實際年齡,卻用了真實姓氏---父親的姓氏!而天鷹這名字反過來就是鷹天,即映天也。
楊威龍嬉笑地看着眼前稚嫩少年,思索着這是想錢想瘋了吧,命都不要了?他感覺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他一樣,心裡越發輕視而鮮有戰意。
隨着主持人一聲“比賽開始”,映天手持長劍,擺出戰鬥姿勢,一幅小心謹慎的樣子。
楊威龍像看小丑一樣,叉着手懷抱長槍,嘴角微微上翹,鼻孔“哼”了一聲,仍紋絲不動。
映天見狀,心想不主動出擊看來不行了。不過在他舉劍直刺時,大聲提醒道:“金槍王,小心了!”他可不想三兩下打倒對手,既然要艱難取勝,就要給自己多些表演的機會。
要對手重視,使出全力應戰,那就在第一擊給他點壓力吧!
映天毫不客氣,《洪陵劍法》第一招“滴水穿石”應聲而出。此招式映天已熟稔至極,由笛換劍,鋒芒更甚。鬥氣注劍,劍光點點,劍身化也爲一道飛虹,凌厲直出。
一瞬間,映天攜森寒劍氣之威,劍尖已刺向對方咽喉處。楊威龍目瞪口呆,在如流星似真亦假的劍尖鋒芒封閉之下,他已無處可躲!
眼看對手要被劍穿身死,映天右手一抖,鐵劍微微一偏,便滑頸而出。
楊威龍“啊”的一聲後退數步,臉色發白,恐懼萬分。他伸手抹了一下脖子,定睛一看手上沾滿鮮血。劍刃在他脖頸之處劃了個口子,傷口已流出不少血來。
“豁!”擂臺四周觀衆驚呼聲起,都覺得不可思議。
楊威龍驚愕之餘,再不敢託大,頓時打起萬分精神。他兩臂猛地一抖,雙手橫持槍身過肩,快速移步向前直衝。一陣槍纓獵獵勁風,一束槍頭寒光銳利,不虧是金槍之王,去勢洶洶。
映天見楊威龍心性不錯,沒被自己一劍嚇倒,到是個稱心的對手。
既然你來,那我往矣。
映天時不時露出些破綻,刻意壓低力量和速度,與楊威龍來往周旋數十招,引得觀衆陣陣喝彩。
最後,映天覺得可以收場了,便提速間身形閃挪,手中長劍如扁尺橫出,劍身不露刃地拍在楊威龍背上。
“啪!”的一聲脆響,楊威龍應聲而倒,匍匐在地上,半天沒爬起身來。
“好!”廣場中人羣鼎沸,叫好聲此起彼伏。
“殺了他!殺了他!”一陣又一陣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叫喊聲同時響起。
場中一些押了金槍王而輸紅了雙眼的富人們,此時恨極了這位掃把星;另一些贏了錢的也爲富不仁,尋求刺激就是填補他們空虛心理的靈丹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