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樑元寬兩人躍上擂臺,虞鳳順勢接過二叔懷中的映天,溫柔地將他輕輕扶住。
映天這一下受傷不輕,微睜雙眼嘴角流血,有氣無力的斜靠在虞鳳的肩頭。如果不是樑元寬及時出手抵擋住部分掌力,映天在先天八層武者強擊之下必定會瞬間殞命了。
樑元寬邁步上前,淡定地向南宮家的人抱拳說道:“這位小子是我樑家貴客,煩請諸位不要亂說胡謅,他沒有暗器藏身,也沒欺瞞用毒,只是身體強壯些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南宮家另一位身形高瘦的先天九層前期武者站了出來:“呵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樑家元寬兄弟。你來爲這小子扎場子?”
“樑某隻是說句公道話罷了。”樑元寬面不改色,不懼他們人多勢衆。
南宮浩雲冷冷一笑,說道:“在南宮華武還有我作不了主,說話當放屁的時候了嗎?”說完便右手一揮:“將這小子拿下!”
臺下的葉芷菡漲紅臉頰,幾次想衝上擂臺,都被身邊的先天武者攔阻擋下。
“浩雲小侄,莫要衝動。”這時宛如一道洪鐘之聲突然而至。轉眼間,一名八字鬍中年武者就來到衆人面前。
“相伯叔好,這都把你老給驚動了?”南宮浩雲眼神微凝,做出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連忙恭順施禮。
司馬相伯看了看他,也不搭話,轉頭面向映天,滿臉和善地說道:“任瀛天是吧?小小年紀就有這番造化,真是不錯!你還沒加入家族武館吧?”
“多謝老伯……我已是……樑家中人”映天雖然傷勢不輕,但也勉強力撐回話。他知道再說下去,來者就要招納接收他了,他也不想另生事端,便打蛇順棍上說是樑家人。
司馬相伯臉色微變,頗爲遺憾地說道:“唉,我以爲我們是有緣之人,沒想到你卻已有歸屬了。”
樑元寬兩人卻頗爲激動,滿懷欣喜地看着映天,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卻答應加入樑家,而不爲更富裕強大的司馬家所動,實在難得啊。
樑元寬見司馬相伯面露失望之色,便拱手抱拳說道:“感謝相伯老哥能垂青瀛天,這是他的福氣。”接着,他向映天說道:“瀛天,快給你相伯叔施禮致謝吧。”
映天點頭稱是,緩緩走過來艱難地彎腰敬禮:“感謝相伯叔擡愛……以後有什麼差遣的話,小子一定效力。”
司馬相伯聞言,頓時少了失落之感,頗爲滿足地轉頭招呼身後:“應龍過來,和瀛天認識一下。”
憨態可掬的司馬應龍趕緊走上前,看向映天抱拳道:“司馬家應龍向小兄弟致敬。”他顯然已經摺服於映天的實力,便言語乾脆禮貌相待了。
雖然同爲豪族子弟,司馬應龍卻不恥南宮浩雲的卑鄙行爲,更看不上南宮家武者剛纔做出的下作之事。他不是南宮浩雲這種爲富不仁的紈絝宵小之輩,而是一位長相憨厚不多言語,但爲人耿直處事果敢的精明之人。
映天覺得和司馬應龍頗有眼緣,也忙抱拳回禮道:“應龍兄客氣了,瀛天還盼以後有機會多向你學習呢。”
此時映天的身體已經緩了過來,傷勢也在快速彌合修復。目前大家注意力都沒在他身體之上,到也沒人覺得奇怪。
樑元寬見此情況,就順坡下驢說道:“瞧這兩小子這麼投機,不如請相伯兄去‘鶴鳴九皋’包廂坐坐?”
“好!我們就貿然去討口茶水了?”司馬相伯高興答應,他也想多瞭解一下這位名叫任瀛天的小子。
樑元寬笑容滿面伸手說了個“請”字,便和司馬相伯一陣哈哈大笑走下擂臺。
而南宮家衆人這時面容鐵青難看,雖然他們勢力更大,但也架不住和兩豪族人家相抗,更別說還是在他們自己的生意場地上---可不能自掘墳墓,砸了自家的飯碗啊!
臺下觀衆更沒膽量起鬨嘲諷果城排名前五的大家豪族中人,都張大嘴巴不敢出聲,只能乖乖地將力氣留到下面的比賽中發揮了。
過了一會,“鶴鳴九皋”包廂之內笑聲陣陣,兩家之人正其樂融融地談天說地,相互交流。
三位年輕才俊也圍坐在一張大茶几旁,說着他們喜歡的話題。三人互相交換了手機號碼,以後好便於聯繫。武道的認識和感悟在他們各自的理解述說下,讓三人都感覺受益匪淺。
樑元寬和司馬相伯看着他們這麼投緣,也高興得頻繁點頭。
映天這才知道兩人都是在校研究生,樑虞鳳在省城西華醫大,而司馬應龍在湘省就讀國防大學。他爲了家人考慮,也暫沒說出唐家灣和家裡情況,其它的到是竹筒倒豆子---不藏不掖都交代了出來。
當然,兄妹仨修煉的那三部功法,除非是絕對信得過的人,他是不會講出去的。
兩個多小時時間飛逝而過,三人才在叔伯們的提醒下依依惜別。
在回家的路上,樑元寬微笑着看向唐映天,慎重問道:“映天,你真考慮好了加入樑家?”他雖然有些瞭解映天的心性,但還是頗爲忐忑,不知道這小子當時是不是隨口一說了。
“寬叔,加入樑家是我的榮幸”映天肯定道,樑家兩人能在危難之時出手相助,擋在自己身前,他已經信認樑家人了。
這時,映天才將家裡的部分情況講給兩人聽,對於父親也只說已經過世。
樑元寬點了點頭,知道映天已經把他們當成自己人,便倍感欣慰。
他知道映天今天打了兩場中級比賽,有四萬元的收入,但考慮到他家裡的困難,便拿出一張銀行卡,對映天說道:“映天,這裡面有五十萬元,你拿着。現在你們三兄妹要以學業爲重,這些錢應該可以供到你們上完高中和家裡平時的開支了。以後如果缺錢了就給我說,不要爲掙錢去打黑拳了,雖然你很不錯,但那裡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比如今天這種情況就很麻煩。”
映天紅着雙眼幾次婉言拒絕都沒能推脫,便感激地收下銀行卡。
樑元寬沉思了一會,又誠懇地對他說:“映天,你在學習之餘一定要勤修苦練,爭取早日突破進階。我有一個打算,想在你到先天中期時能代表樑家參加省城梁氏家族的族內比賽,如果成功取得前三名的好成績,就幫了果城樑家的大忙,我們也能分得更多的經濟利益和修煉資源。”
映天毫不遲疑,滿口就答應下來。他想,得了樑家這麼多好處,出點力是應該的,何況參加比賽能增加見識和增強自己的武道感悟,何樂而不爲呢?
樑虞鳳開着車,這時也插話進來:“映天,你可是天之嬌子,我們樑家以後就靠你了。哈哈!你放心,家族比拼不像打黑拳,不允許傷害性命的。”
映天羞澀答道:“你就是樑家嬌子,你沒去參加家族比賽嗎?”
樑虞鳳也不忌諱,爽聲說道:“我昨年就參加過淬體級別的比賽,可是隻拿到第四名。”
樑元寬也補充說道:“每個級別的比賽,前三名才能參與利益分配。而淬體級別比賽分配的東西太少。宗師級別的最多,大宗師是不參加比賽的。”
映天驚訝地看着寬叔道:“樑家還有大宗師?”
樑元寬略想了想,小聲說道:“每個家族最高實力都是秘密,省城樑家有大宗師,但有幾位我都不知道。我們樑家只有宗師,而且僅有兩名。南宮家族實力更強,至少有三四名吧。”
映天心中一激靈,他好像捕捉到什麼似的,急忙問道:“寬叔,南宮家族怎麼會幫雷霸武道館?”
樑元寬有些詫異地看了看他,感覺映天有點大驚小怪了,便淡淡說道:“雷霸武道館是南宮家的武館,他們就是犯規也要保護自己的先天武者。你要知道先天境界武者在果城可不是大白菜,何況他們也編了個理由才登上擂臺的。”
映天雖然之前到處悄悄打聽與父親有關的消息,但他畢竟只有十二歲,怎麼會那麼容易探查到雷霸武道館和南宮家的關係呢。
這時,映天摸挲着爲家人們新買的衣物,臉色不停的變幻。原來情況是這樣!這麼看來,父親的事果真和南宮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