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唐靈反而不着急了,她覺得老季刁鑽促狹尋她開心,便也想惡搞他一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唄,修理人她也是有一套的,畢竟童心氾濫嘛。
隨即,唐靈揹着雙小手笑眯眯地說道:“老季,收我爲徒也不用那麼急吧,先去看芷菡姐姐要緊。”說着,便向前走了。
“這……哎。”老季傻眼了,沒想到一下子峰迴路轉,這小丫頭直接任性地轉頭就走了。也罷,小姑娘沒拒絕他,就先依着她便是。老季尷尬一笑,搖了搖頭就跟了上去。
虞鳳兩人看見老季居然被靈兒戲耍了,忍俊不禁地緊跟在他們身後。
唐靈走了一會兒,轉過頭來問道:“老季,你們醫院九棟A區八樓VIP病房在哪啊?”她記憶力超羣,記住謝白曼一句話是輕而易舉的事。
老季笑嘻嘻地看着唐靈一副小大人模樣,本來又忍不住想惡作劇,但吃一塹長一智,不能再惹這小姑奶奶不高興了,就伸手指了下右前方道:“在那邊,走吧。”說完,就老老實實的在前面帶路。
唐靈小嘴一撇,笑了下後就跟了上去。
四人不一會兒就來到VIP病房外面,老季小聲道:“唐靈,你先去看一下你嫂子在嗎?”
“嫂子?”兩女異口同聲訝然道。
老季看着黃醫生,頓現一副詫異和責備的模樣,怪聲怪氣說道:“你不是這麼說的嗎?”
黃醫生知道老季又在整他的盅了,連忙解釋道:“我只說了是女朋友。哦,老師你說是她未來的嫂子也沒錯。”說完,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着兩女。
唐靈聽他這麼說,心裡雖然有點彆扭,但也釋然道:“芷菡姐姐做我哥女朋友還算合格吧。”映天在她心目中可是至高無上的英武男子,不是什麼女子都配得上的。
虞鳳的小心臟卻“砰”地跳了一下,也不知道爲什麼聽見映天有女朋友,心裡怪不舒服的。
老季這時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小聲道:“靈兒乖徒,快去吧。”
“唉,三人無大將,我就做先鋒了。”唐靈小嘴一嘟,就踏步走入病房。後面三個大人也面現古怪地魚貫而入。
在VIP病房內,葉芷菡坐在窗邊的沙發上,雪兒正將幾粒藥遞到她手裡。
突然,她們看見一羣人走了進來,葉芷菡手一抖,藥片都撒在了地上。
“你們什麼人?”雪兒有些惱怒地小聲吼道。
唐靈忙賠笑道:“小姐姐,我是芷菡姐的朋友,來看她的。”說着,就看着呆在一旁的葉芷菡小聲說道:“芷菡姐姐,你現在好些了嗎?我找人來幫你看病了。”
“靈……靈兒來了?”葉芷菡還是那麼萎靡頹廢地緩緩說道。
唐靈一把拉着她的手,心疼道:“芷菡姐姐,你遇到什麼事了嗎?給靈兒說說。”
老季這時走了過來,他雙眼審視着葉芷菡,伸出手來給她把了一會兒脈後,低頭小聲呢喃:“有點奇怪,這不是冷熱病嘛。”說着,便叫黃醫生把葉芷菡的主治醫師找來。黃醫生聽完吩咐後,拔腿就向門外走去。
這時,葉芷菡有些呆滯地看着面前的唐靈,突然滿眼含淚地慢慢說道:“映天他……父親……還有周美琴……”說着,身子就不停地顫抖起來,一股股冰寒冷氣瞬間在周身漫溢而出。
房內幾人一下子都驚訝萬分,雪兒還慌張地後退了幾步。
“芷菡姐,你怎麼了?!”唐靈擔心地看着她,緊緊地握着她冰冷的雙手。唐靈是淬體四層武者,還不懼普通人身體上散發出的寒冷之氣。
此時,老季在旁邊向虞鳳急着說道:“鳳丫頭,快把你那個項鍊給她戴上。”
虞鳳詫異地看着老季,遲疑了一下後,就取下項鍊快速地戴在葉芷菡的脖子上。
葉芷菡不可思議地看着虞鳳,又遲鈍地低頭看向頸項上的墨綠色玉石項鍊。乍然間,她顫抖着雙手死死地抓住項鍊,臉色更加蒼白,泛白的嘴脣也快速抖動起來。
她猛地一下擡起頭來,雙眼通紅地直直盯着虞鳳,咬牙切齒說道:“項鍊怎麼在你這?”
虞鳳嚇得後退一步,顫巍巍地回答:“是映天的項鍊,我……我暫時保管。”
葉芷菡一步上前,伸出雙手一把拉住虞鳳,正要說話。老季已經走上前來,在她額頭上輕輕一點,又順勢揮手輕拂,葉芷菡便緩緩地向牀上倒去。
雪兒一驚之下,瞪着眼看向季教授,一聲急呵:“你幹嘛?”
老季朝她擺了擺手,說道:“小姑娘別慌,她只是睡下了,沒事的。”說着,便站在牀邊,仔細地觀察那塊墨綠色玉墜。
這時,只見玉墜微微泛着青光,似有絲絲能量慢慢浸入葉芷菡的身體。同時,葉芷菡周身的寒冷氣息正在逐步減弱,慘白的臉頰漸漸恢復了一些血色,她的身子也沒再顫抖,如睡美人般靜靜地躺在牀上。
老季頷首笑道:“果然有用,不虧是天外奇石啊!”
虞鳳湊過頭來,好奇問道:“老季,什麼奇石?”
季教授指了下那塊墨綠色項鍊道:“喏,就是那個石頭。它不是玉石,是天上落下的隕石。我之前盯着你脖子看,就是它把我吸引住了,你不怪我了吧?”
虞鳳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否認道:“沒那事,我沒怪你。”
老季像是沒聽見她說話一樣,默默思考着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來說道:“葉芷菡的這個病肯定不是冷熱病了,她體內好像有什麼古怪。看樣子,只有天山那人可以幫她了。”
正在這時,黃學長帶着葉芷菡的主治醫師來到病房。老季跟着就把這位醫生拉到病房門口,說明情況後,還像是批評了他幾句。
老季和主治醫師商量了一會兒後,似乎就葉芷菡的病情達成了一致意見。
隨後,兩人走了進來。那位醫生對雪兒說道:“你儘快聯繫葉芷菡的家人,因爲她病情的特殊原因,我們要送她去新省。”天山便在新省的地域內,炎國幾百年前收復的這個西部省份,因有“他族逼處,故土新歸”之意,故名新省。
雪兒聽到主治醫生的話,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便拿出手機向問口走去。葉芷菡的主治醫師也跟着出門離開了。
這時,謝白曼像是踩着棉花團般輕盈身段飄然而至。她一進門,就看見屋子裡的幾個人,驚訝地媚聲道:“哎呀,怎麼這麼多人進來了?這可是VIP病房呢。”
唐靈又一步當先,正色回道:“我們來看芷菡姐姐不行嗎?”
謝白曼看見唐靈這個小鬼在,知道她牙尖嘴利,便莞爾一笑道:“你這小妹子來,當然可以了。他們是怎麼回事?”說着,她手指頭隱蔽地點了點旁邊。
“他們也是芷菡姐的朋友,就和我一起來了,有問題嗎?”唐靈絲毫不怵她,理直氣壯迴應道。
“哼!”謝白曼輕聲道。她忽然注意到剛剛醒來的葉芷菡,眼尖地看見她脖子上多了個項鍊,就俯下身湊攏一看,驚詫叫道:“芷菡,這個項鍊怎麼在你這?!”果城高平區山坡上的那個夜晚,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謝白曼清楚地看見過映天戴的項鍊,她還記憶猶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