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業雖然是穿越者,但要論起賭博來可沒什麼優勢。他當然不是要和楊青青比賭場的玩意兒。
事實上,到底要賭什麼,在臨來之前,他早有預案。
郭業微微一笑,道:“小娘子,我賭你……”
楊青青一愣,道:“賭我?賭我什麼?”
“賭你雖然長得不錯,但是養尊處優,身體靈活性不足。要說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恐怕用在你的身上十分合適。”
楊青青一愣,隨即大怒道:“胡說八道!我可是習武不輟,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就算在大軍之中,也能稱得上是難得的好手。怎麼可能靈活性不足?”
郭業把嘴一撇,道:“吹!吹牛吧!反正吹牛不上稅!”
“你不信?要不我打一趟拳給你看?”
“打拳算什麼?你真想證明的話,咱們就打賭,我賭你絕對舔不到自己的手肘!”
“你說什麼?”
郭業又重複了一遍,道:“咱們的賭約就是,你自己的舌頭,絕對舔不到自己的手肘。不知小娘子敢不敢賭?”
楊青青還沒說話呢,有個賭客去哈哈笑道:“佩服!佩服!郭小寶你爲了美人一擲百萬貫,實在是令人佩服之至。就是周幽王寵褒姒,殷紂王寵妲己,也不過……”
忽然意識到自己比的都不是什麼好鳥,他趕緊改口道:“總而言之,兄弟我對您是佩服之至!”
有人問道:“這位大哥,您說什麼?我咋聽不明白呢?”
“嗨!這有什麼聽不明白的,用舌頭舔手肘有什麼難度?郭小寶這次算是輸定啦!”
“不會吧,明知要輸他還賭,那不是傻的嗎?錢霸不救了?那一百萬貫錢也不要了?”
“傻什麼?你想想,那可是楊青青!她輕啓朱脣,擡起皓腕,拱起玉肘,伸出香舌,這麼一舔!這幅情景該有多麼銷.魂,多麼迷人!你就不想看?”
“想看是想看,可是錢霸……”
“朋友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誰動我的衣服,我砍他的手足!”
“好吧,就算錢霸不放在那姓郭的身上。那一百萬貫錢他總不能不上心吧?”
“一百萬貫錢算什麼?那周幽王爲了美人,可是連天下都拋了!”
“您說這個郭小寶是昏君一般的人物?”
“瞎說什麼?瞎說什麼?那叫情聖!情聖!情聖的境界你不懂!”
……
儘管大傢伙心裡覺得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不過,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誰輸誰贏,跟大家有一文錢關係嗎?關鍵是能不能看美人當衆舔手肘!
楊青青可是在場所有人的夢中情人,有機會看她這麼充滿性暗示的動作,如此大好的機會豈能錯過?
“楊小娘子,答應他!不就是舔手肘嗎?又不會少一塊肉!”
“別上那個郭小子的當!我懷疑他是被李元魁說得礙不過情面,又善財難捨,才故意給你出這個難題!你不答應,纔是正中了他的下懷!”
“楊小娘子,今日一場豪賭,您的名聲想必會與古之奇女子比肩。天賜良機可不能錯過!”
“就是,就是,名聲和錢財兩得,楊小娘子可不要自誤!”
……
……
楊青青當然覺得郭業的要求有些貓膩,不過,她可不認爲自己做不到。
舌頭到手肘能有多少距離?稍微一比劃,就知道毫無難度,怎麼可能做不到呢?
她心中暗忖道,這個姓郭的要打這個必輸的賭約,到底是爲了什麼?
是想向我哥哥投誠?是看中了我的美色?還是……以爲我害羞,吃定了我敢答應這個賭約?
雖然這場賭約我是贏定了,但是這一百萬貫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錢到了一定的數字,那代表的真正意義,已經不僅僅是錢了。
能輕易拿出一百萬貫錢來的人,豈是等閒?
雖說我哥哥手握大軍,但這世上他惹不起的人太多了。說不定這個郭小寶就是其中之一。我拿了錢,最終他如果提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可咋辦?
她心中千迴百轉,圍觀的客人們可不等人。人們紛紛起鬨,最終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
“答應他!”
“答應他!”
“答應他!”
吶喊聲聲此起彼伏,知道的是要求開賭,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要求答應求婚呢。
楊青青最終一咬牙,一狠心,道:“好!賭就賭!不過,你可得說話算話,我贏了,真把這一百貫錢給我,別無其他的條件?”
“那是自然。”
“你可敢和我立書爲證?”
“有何不敢?”
“好!來人,取筆墨紙硯來。”
賭場之中,這些東西都是現成的,功夫不大,文契就已經寫好了。一式兩份,二人都按上了手印。這下子這個賭約可就板上釘釘了。
郭業道:“小娘子,請吧……”
“哼,來就來,誰怕誰?我們僚人家的女子可沒你們漢人那麼多講究,露個胳膊有啥大不了的?”
說着話,她已經把外衫除去,露出了潔白的雙臂。在兩個金鐲子的襯托下,那對胳膊更顯得晶瑩如玉,美不勝收。
饒是以郭業的閱女無數,見到這雙美臂,也不由得陣陣失神。美!簡直太美了!真的很想讓人去舔一口。
至於其他人,那就更不堪了。
吧唧,吧唧~~
吞嚥口水的聲音不絕於耳。
楊青青小臉微紅,狠狠地瞪了郭業一眼,道:“哼,你可看仔細了。一百萬貫買我脫衣服,不仔細看可是虧大了。”
郭業道:“小娘子請,這一百萬貫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
楊青青把胳膊一彎,伸出丁香小舌,就往自己的胳膊肘舔去。
不過,可惜了。不管她如何努力,離胳膊肘總是差那麼一點。似乎再努努力就可以舔到,但是這一點點距離,卻成了咫尺天涯。
如果說美人舔手肘充滿誘惑,那麼美人舔手肘舔不到,小香舌搖來擺去,那就更誘惑了。
不少齷齪男人的腦瓜中,都出現了一些限制級的鏡頭。
唯恐佳人放棄,人們紛紛給她鼓勁。
“用力,用力,馬上就好了。”
“再加把勁就好了,對,就這樣,再加把勁!”
“是不是衣服太對影響了小娘子的發揮?要不你再脫一件,留下個肚兜就行了!”
“嗯,有道理!楊小娘子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
楊青青豈能不明白他們的齷齪心思?現在是又急又氣,眼圈都有些泛紅。
最後,她也不再做這些無用功了,擡起頭來,把外衫重新穿好,不服氣地說道:“好吧,我輸了。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舔不到自己手肘?你在我身邊安插了奸細?”
郭業微微搖頭,道:“當然沒有。我之所以敢打這個賭,是因爲任何人都無法辦到此事。小娘子你也不例外。”
“這……這怎麼可能?你憑什麼這麼有信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郭業微微一笑,道:“爲了錢霸兄弟,難道我連萬一的風險都不敢冒?”
“說得好!郭小寶真講義氣!”
“錢霸有這麼個好大哥,真算是攀上高枝了!”
“楊小娘子人雖美,腦瓜卻是轉的慢了一點。這下子不僅白脫了衣服,還得把錢霸放了。難道說女子的胸部果真與智慧有關?”
人們議論紛紛,也不知他們是真的心中如此所想,還是盧天佑派來煽風點火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最後這句話真是太傷人了,直把楊青青氣的柳眉倒豎,杏眼圓睜!
她沒辦法找那些說風涼話之人的麻煩,卻遷怒到了郭業的身上。
楊青青點了點頭,道:“好,小白龍你果然心思機敏,小女子佩服,這局我輸的不冤。按說,願賭服輸,我現在就應該把錢霸放了。不過……”
“怎樣?難道你想反悔?別忘了咱們可有文書爲證!這種情況下你說了不算,恐怕令兄都丟不起那個人。”
“我當然不是要反悔。只是,小女子也想翻本,所以我要和您再賭一次。”
“再賭?”郭業連連搖頭,道:“我可不賭了!錢霸已經救回來了,我又不缺錢,郭某並不覺得,咱們還有什麼再賭的必要。”
“那可不一定。我這個賭注,可是您十分想要的。”
“你賭什麼?”
“我賭我自己!”佳人輕咬朱脣,道:“只要你贏了,奴家就是你的人了,爲妾爲婢,恣您所願。郭將軍,難道您就不動心?”